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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少年欺身压过来,按住了初桃的手腕,逼的极近。
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长嫂就不会动情吗?”
“长嫂就没有心吗?”
“我因为长嫂变得不像自己,长嫂却一直对我无动于衷吗?”
他声音低下去,瞳孔中的红色海洋更为斑驳,呼出的热气极为滚烫。喉结滚动着,湿热的、覆在了初桃的耳后:“……怎么可以。”
手指是上位者所用,他一直都是这场叔嫂游戏中的下位者、失败者,只能用自己擅长的唇、被她钟爱过的舌……
一起沦陷。
……
“呼……”
继国缘一气息不稳。
少年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眼底泛起一点波澜,又一点,像是雨滴坠落水面,细雨如注。
这是他熟悉的、属于兄长的情绪和感觉。
而且,比这段时间深夜的……要舒适。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翻出长嫂送的剑穗和兄长送的竖笛努力地、努力地平复心情,去感受:“兄长……唔!”
嘴巴,又变得奇怪起来,来不及了,他急急忙忙用手背堵住了唇。
但和之前宛若被搅弄剐蹭不同,这一次……
少年胸腔起伏,紧闭的唇无意识张开了,舌尖不安分地挤出去、伸出去。触到手背后停下来。
好奇怪,太奇怪了……兄长在做什么?
他好奇的,眼睛迷蒙稍许,手背分开一点,像猫似的舔舐着。
描绘着手背上青筋、指节的触感。
不,不是这个,是比自己粗糙的手背更加柔软的、细腻的东西。
是什么呢?
比棉絮还要软,比绸缎还要细腻,比水,还要清甜。
是……嫂嫂吗?
他眼神清明一刻,手背都堵不住,濡湿了手指,胸腔中却浮现了陌生又熟悉的、令人不舒服的情绪。
第173章 去战国玩(33):这怎么不算故剑情深呢?
初桃想过对方会反抗,一直隐忍的话也太过无趣。
却没想到,少年反抗之后,看似在姿势上压制了她,他的选择却是……低下头服侍她?
初桃:“???”
她想推开,又觉得可以继续再看看。
确认了,他好像在取悦她。
更加主动,也更加大胆地,将原本仅限于手指的接触延伸到了其他地方。
动作生涩,却小心翼翼,极尽天赋。
等到她的气息也凌乱了,初桃才摸上少年的手臂,脑后的发带被她解下来后就一直握在手中,现在,被她慢慢地绑在了继国岩胜的手腕上。
那一个松散的结打上后。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还覆在她身前的少年颓然地不动了。
这倒是让初桃感到新奇,好像是绑上这个动作触发的。
那如果现在松掉的话……
她蠢蠢欲动起来。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彼此的反应好像让两人变成了彻底的共犯,不再是一方有意一方全然无意。
纵然身体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她却依旧高高在上……
但这就够了。
继国岩胜已经在刚才汲取到了一点能量,再仰起头,接受初桃的打量时,又是那个情绪内敛的少年武士。
自下而上的臣服。
以及,一点萦绕在两人眼中的心照不宣。
初桃遗憾地放弃了松掉系带的打算,温和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做啊。”
“……是。”
总之是搞定了。
……
“唉……”
恋雪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在珠世心中变成奇怪的人,都是因为父亲大人。
那日父亲才说服自己不与区区一犬妖置气,下一秒就看见初桃和一名赤发的英俊少年同骑,他气的火冒三丈:“这两条腿是长来干什么的!不会自己走路吗!无耻!不扶着腰就坐不稳了吗?这么弱!”
恋雪发现那少年往她的方向看了几眼,像是发现他了。
但她默不作声,对自己隐匿的本领相对自信,一路尾随,一路无常地听着鬼舞辻无惨恶毒的诅咒。她看到初桃进城后被叫做城主,是个深受爱戴的好城主,珠世姐姐这些年就是生活在这里。
恋雪好奇地张望四周,神色柔和,忽然发现父亲大人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
好不容易出声还是让她不要和珠世暴露他的存在。
恋雪:“……?”
她在珠世离去之后,悄悄问无惨:“您和珠世姐姐闹别扭?”
“……”不说话。
恋雪有特殊的和父亲沟通的技巧,当他有分享欲时,只要问个问题开头,此后什么都不用说,他就会忍不住自己交代了。
“我……我当日不知道这城主就是夫人,所以和珠世说话时——”
“什么?”
“一时、口无遮拦,出言不逊。”鬼舞辻无惨咬牙,即使是转述也不愿意将那个词和妻子扯上关系:“我居然对夫人说了那样的话!死都不足以偿还我的罪孽!”
恋雪:“……”
大概猜出来是什么话了,虽然是不太好,但他居然提到了“死”。
这个词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重量不亚于千斤。
而且,恋雪通过与父亲这一层血脉的联系,感受到了从他那里传达过来的、微弱的——紧张、惶恐与后悔。这份情绪是真实的。
“那,接下来您要怎么做?”
鬼舞辻无惨反应激烈:“我不能杀了珠世!”
恋雪:“……”所以您已经考虑过灭口了吗?
鬼舞辻无惨又喃喃说:“有没有让人失忆的咒具?”
“……”
她大概已经明白了,父亲大人躲着珠世,大概就是出于对黑历史的耻辱心,以及生怕因此勾起珠世这份回忆,不敢靠近。
这是个极小的问题。
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因为曾对妻子有所亏欠,所以不能容忍自己哪怕一点不足。再小的问题也变成了天大的事。
“对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和母亲一起回城的那个人……”
鬼舞辻无惨被吸引注意,正要骂:“就是那个不知——”廉耻。
“是母亲大人的弟弟。”
“……不知道为什么很合乎我眼缘的小子”他硬生生转了话风,语气柔和,“夫人对家人一向很好,当年她有个表弟,为人粗鲁可怖,但夫人一直温柔对他,将他带在身边培养……”
他感叹着,又问:“你和珠世还说了什么?”
“还说到母亲近侍一职空缺,往常都是她的两个弟弟担任,但这次好像有意挑选他人。”
“近侍空缺……那不是要贴身侍奉夫人?”无惨喃喃着,忽然问,“魇梦在做什么?”
恋雪猜测他是起了让魇梦来应选的主意,可惜恋雪和珠世都不是战斗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