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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还真是温柔啊。
光是想到这里,产屋敷无惨的心顿时像浸了蜜一般甜,还伴随着紧张和期待。
到那时候,他就告诉她自己正是他的丈夫本人。
因此,他沉默地被初桃带回了那座熟悉的宅院。
那熟悉的女房与侍者,见到他的外貌无不惊讶,欲言又止。
越是如此,产屋敷无惨心里越是畅快,这座宅院的男主人要回来了!
可惜初桃实在事务繁忙,夜晚还得为公务烦忧。
他暂时被安置在一间房中。
等待初桃的时间里,侍者为他备了热水洗澡。
时间还早,那就沐浴一番吧。
有过那流浪数月、衣不蔽体的糟糕回忆后,产屋敷无惨也更喜欢干净的自己。她是如此喜欢这一具身体,又怎么能弄脏自己呢?
产屋敷无惨于是洁净身体,又犹豫着在浴池中继续浸泡。
他记得,初桃格外喜欢他被热气熏的红通通的样子。
又过去一会,似乎是初桃来了。
产屋敷无惨还记得正事,想要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但很快,就在荡漾的水波中失去了神智。
后半夜惊醒后他才懊恼极了,产屋敷无惨撇唇,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就着月色看了许久,才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他尤其厌恶阳光,是以白日呼呼大睡,夜晚却正是活动的时间。
如果不是她的怀抱太过惬意、那种事又太耗费精力,想来他也是不会睡着的。
产屋敷无惨缓缓走向外面。
忽然顿住。
他发现这里并不是女房原先为他安排的房间,而是初桃与他丈夫的寝殿!
他下意识去看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是产屋敷无惨穿过的款式!他身体虚弱,因此里衣多缝制了一层保暖。
偏殿之中点着幽幽的檀香,他心乱如麻,无意识间被牵引过去。偏殿里密不透风,月照无法进入,他被地上的什么绊了一脚,不小心打落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怀间已经多了块黑黢黢的木牌子,摸着上面凹陷着,像刻着字。
什么字?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挨上了什么,女性困倦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醒了啊。”
“……”无惨绷紧了后背,却恰好将自己送到她怀中。他一僵,刻意向前一点,却又不好离的太远。
“星、辉?”
产屋敷无惨不说话。
她也跟着不说,只安静地在黑暗中感受彼此的呼吸,手指抚上他的身体。
原本只是整理凌乱披着的外衫。
到后面,就是隔着衣衫轻抚,被他发痒地捉住了手。
然后,她就顺理成章地从袖口里摸了进去,产屋敷无惨的手臂光洁温凉如白玉,一向令人爱不释手。
产屋敷无惨努力地、努力地保持住了神智清明,同时,他无意识地、难耐地应和着她。
他摸出了木牌上的第一个字【产】……?
产屋敷无惨感觉自己像在入画。
她手指游移的每一点距离,都是浓墨勾勒出的线条。
他手指哆嗦着按紧了木牌。
第二个字是【屋】。
第三个字果然是【敷】!
她只是轻抚着,却好像从头到脚,由表及里,深入血肉,甚至是这颗为她跳动的心脏——全身都落在她的手中,为他操控。
第四个字……【无】。
噗通。
心脏巨响。
在令人恍惚的快意与恐惧中,产屋敷无惨哆嗦着摸到了第五个字……【惨】。
产屋敷无惨?!
这是他的灵牌!
产屋敷无惨顿时失语。
初桃的手指,也落到了他的心口。
这是一个暧昧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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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刻。
产屋敷无惨颤的愈发厉害。
他骤然松开了手,那灵牌“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第106章 第四颗桃(08):22岁:他不会再爱她了
他也跟着脱离了身后女性的气息,跌坐在地上。
初桃只是一顿,就往地上看了一眼,却是第一时间拿起烛灯盏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可有伤到?明日再叫人来处理吧,你不要在意——”
产屋敷无惨呼吸急促,已经无法忍受。
“事到如今,桃姬还不告诉我吗?”
这是问的什么话?
初桃困惑地挑起了眉。
产屋敷无惨眼睫颤动,他的唇同样轻颤着,没有得到答案的他神色似灰败了些,又张口问,声音保持着平静:“一直以来,桃姬……都在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人吧?”
“……”
“你喜欢蒙起我的眼睛,是不想看见我身上与他不像的部分吗?”
“你喜欢绑住我的手,也是不想看见我表现出和他不一样的地方吧?”
“……”
“现在,你让我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房间里,是完完全全、将我当作了另一个人吧?”
“……”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像是被说中似的,女性连呼吸都加快了一点。
但无论如何,没有人会想到。
发出这般替身言论的青年,其实想要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这是他发出的求救信号,也是他想要提醒初桃的。
她怎么能、怎么能将别人带到这里,带到产屋敷无惨之墓所在的家,带到与产屋敷无惨灵牌所在的房间,当着产屋敷无惨的颜面做这样的事?!还不在意产屋敷无惨灵牌的损坏?!
产屋敷无惨好像被击出了裂痕。 W?a?n?g?阯?f?a?布?y?e???f?ü?ω???n??????②??????????
过去的一切,全都是他自欺欺人。
饶是他拼命告诉自己,星辉都是沾了他产屋敷无惨的光,而初桃受丧夫之痛太深,此刻眼里看到的全是他无惨,可心脏也空荡荡的。
那抹花枝——
还没送出去的礼物,青色彼岸花的花枝。
早就在他的心脏中扎根,与他的血肉与骨结合,在他的身体里延伸出通往全身的茎叶。
此刻正一抽一抽地痛着,痛,好痛。
产屋敷无惨久违地,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感受到濒死的疼痛。
如今,只有一味药能治愈他现在遭受的苦痛了。
他想听到她说“是”。
他要听到她说“是”!
他不要再胡乱猜测,而是亲口听到她的回答。
产屋敷无惨隔着那层白绫,死死地盯着那模糊的身形。
在这种情况下。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找到了理由,产屋敷无惨顶着星辉之名时别扭的冷淡仿佛都找到了解释,他是早知道自己与初桃的什么人相似了啊。
她看着躁动的他,安抚着:“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夫君。”
产屋敷无惨心跳停了一瞬,旋即像是活过来一般,那血肉之花在胸腔缓缓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