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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好了设备，把话筒递给他。
黎叙清想正常地向他问好，“好几天没见，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江谢没什么表情，点点头，淡声说了一句：“嗯。”
其实这才是江谢平时和人相处的样子，只是黎叙清一时习惯不过来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没话找话道：“今天的Presentation轮到哪个小组了，PPT拷了吗？”
“一班的第二小组，拷了。”他简短回答。
“好的，你先回座位吧。”
“嗯。”
江谢走了。
黎叙清看着他的背影，走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上课铃已经响过一遍了。
氢化钙
127、
两节课上完，黎叙清喊江谢来一趟办公室。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静静跟在自己身后，只是眼睛不会发着亮光，也不会露出虎牙对着他笑了。
黎叙清明白自己得适应和江谢正常的师生关系。
他把上一周的作业从江谢手上接过来，翻阅了几张，嘱咐他：“下次收作业在截止日前三天就提醒一下，我的课在周一，周末写作业的时候估计很容易忘记，我看好多人的作业都是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出来的，抄袭痕迹太明显了。”
江谢说：“知道了老师。”
黎叙清本来要放下那堆纸，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江谢。
他其实很少布置作业，因为自己也懒得批改，只是因为打平时分实在需要一个依据。
上周他留的是作文，规定词数是五百，可江谢洋洋洒洒写了将近八百词，字迹也是标准的意大利斜体。
他回神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谢转身离开，黎叙清往门口看了一眼，才发现外面有个人在等他，估计是同学或者室友。
他一向独来独往，难得在学校有个伙伴，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128、
黎叙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居然把江谢那篇作文装在公文包里偷偷带回了家。
他告诉自己，因为他是学委，所以才要认真看他的作文。
黎叙清晚上也的确拿出来看了，不过是在自慰的时候。
他迟迟达不到高潮，即使是新买的从来没用过的按摩棒也无济于事，还是想到了江谢那篇作文，才夹着按摩棒下了床，颤着腿地摸索到书房，跪坐在办公椅上看那篇他看到一半就急匆匆去卧室自慰的作文。
其实作文主题很严肃，是鉴赏弥尔顿的《失乐园》。
他轻轻启唇，喘息着读他的作文。
“‘Better to?reign?in?hell?than?serve?in?heaven’……”
与其在天堂为仆，不如在地狱里为主。
身体里的按摩持续震动着，快感来得又急又汹涌，黎叙清看着江谢的名字，射在了那张纸上。
等意识清醒了，他才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这下要怎么跟他解释……
129、
黎叙清又是整整一周没见到江谢了，周一上课前他喊他来自己办公室，把批上了评语的作文发下去。
江谢是个好学生，当然很关心自己的作文分数，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作文翻找了出来。
得了个“A”，很高的评价。
黎叙清心里大惊，强自镇定道：“抱歉，看你的作文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里面正泡着牛奶，就……”
就在上面留下了水痕，还是乳白色的。
江谢把纸张凑到鼻子边嗅了嗅，微微皱眉，“有味道了。”
黎叙清面上一热。
他和江谢做过那么多次，也清楚他早就不单纯，一定是闻出来了。
江谢却没拆穿他，只是说：“没事，扔了就行。”
他团成一团，放进了自己兜里。
其实黎叙清是失落的。
他以为，江谢至少会调侃一下，比如说问“这不是老师自己的奶吧”之类的。
或者再过分一点，直接戳破这是精液的味道。
可他没有。
这几天黎叙清每晚自慰的时候都要把这张纸摆出来，虽然没再射在上面，那股暧昧的气息还是沾染透了整张纸。
对着一张纸自慰，黎叙清怀疑自己也疯了。
他真的以为江谢至少会调侃一下，明明是很浓的精液味道，甚至把其他同学的纸张都污染了。
江谢拿着那一沓纸，先去了教室下发。
黎叙清想拿上U盘去教室，小小的一个东西，拿了三遍才拿稳。
130、
江谢把作业发了下去，到最后有两个同学没拿到。
他道歉：“可能是拿丢了，很抱歉，我回去找找。”
那两个同学说：“没事没事，反正也是瞎糊弄的，丢就丢了吧。”
江谢又说了几声抱歉，然后才回到自己座位。
在教室的角落里，他把口袋里的纸团拿出来，展开，趴在上面痴迷地嗅闻。
稀盐酸
131、
黎叙清以“感谢各位学委尽职尽责工作”为由，喊上了他教的六个班的学委一起吃饭。
黎老师平时对待学生总是很好，他们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周一放学各位学委就在校门口集合。
黎叙清刻意晚来了几分钟，但还是没看到江谢。
“江谢怎么没来？”
“啊？他没来吗，我记得他在群里说了要来的啊。”
“那再等他一会儿吧。”
五分钟后，江谢姗姗来迟，向大家抱歉。
“大家一会儿喝饮料的钱算在我头上吧。”他笑着说。
黎叙清没阻止他，因为考虑到大家工作繁忙，就没去太远的地方，带着六个人去了校门口的一家火锅店。
这种场合当然不是严肃的师生谈话场合，黎叙清说了一通感谢大家辛苦工作之类的话就收了声，坐在一边默默听他们聊天。
学生们也不把他当外人，热火朝天地从学校食堂聊到了形势与政策，黎叙清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偶尔才夹一筷子菜。
他在偷偷观察江谢。
江谢不算是孤僻的那种性格，偶尔也会发表一两句自己的见解，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倾听加闷头吃菜。
看他那样子，可能是已经恢复一点味觉了。
那他对自己的渴求可能就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吧。
黎叙清失神良久，直到学生们喊他。
“黎老师，你呢？”
“嗯？什么？”
坐他对面的女生贼兮兮地说：“我们刚刚聊到419，想问问老师的看法。”
黎叙清纵容一笑，“你们这群小朋友聊的话题也太不健康了。”
“老师说说呗。”
他们都很乐于调戏黎叙清。
黎叙清无奈道：“好吧，我是个保守主义，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
学生们齐齐“吁”了一声。
那女生不死心地问：“可如果真的是很让老师心动的人呢？外貌、性格或者……Sexuality非常强的那种？”
黎叙清轻咳一声，“那是你们小朋友的想法了，到我这个年龄，还是找个合适的人成家立业比较重要。”
江谢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才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