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包括暧昧事件。

黎叙清感受到钳制着他的力量一点点在放松,本来以为是他终于发完疯清醒过来了,没想到危险的气息甫一离开又瞬间复返。

——他像吸血鬼一样,在黎叙清的后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黎叙清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愣怔在站在原地任由锋利的犬齿叼住他的颈肉研磨,在快要咬破他的皮肤时,对方松开嘴,像个鬼魅一样瞬间消失。

要死的电梯总算来了。

黎叙清僵着步子慢慢挪进电梯里,按下了一楼的按键,脑子里头乱得像要爆炸。



7、

黎叙清长期有着入睡困难。

倒是也不是失眠症,他会困,但就是睡不着。

今天尤甚,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大脑却清醒。

脖子上那种湿热、滑腻的触感还徘徊在皮肤上,洗了三次澡都无济于事,让他觉得很恶心。

他讨厌、厌恶、憎恨任何人的触碰。

也许是他暧昧不清的态度让程时等得不耐烦了,可无论如何,程时不该这样。

黎叙清抬手开了床头的香薰灯,薄荷的香气会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和一些。

8、

第二天黎叙清收拾好心情去学校,路上遇见,程时向他挥了挥手打招呼。

黎叙清并不想因为一次意外而全盘否定自己的好感对象,还是回了句“早上好”。

接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拿出教案、按动圆珠笔,一切按部就班。

这就是从二十二岁开始,一直到现在重复了七年的、相同的、乏味的早晨。

午间江谢发消息问他:黎老师下午有空吗?我还有一个地方不太懂。

黎叙清下午要开会,于是回复道:晚上五点之后可以吗?

江谢:好的,谢谢老师。

面对这种乖巧又好学的学生,黎叙清心情还算是不错,愿意耐心教导他。

和上次一样,不到五点江谢就在办公室门口等他了,抱着书和笔记本,不骄不躁的样子。

黎叙清会对安静又懂分寸的人产生好感,这次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男孩的头发丝很细软,像是刚刚洗过,有点蓬松,也有点像一只收到主人奖赏的大狗。

黎叙清说:“进来坐吧,狗狗。”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真的是自然而然说出口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甚至记不清曾经认识的哪个人有这样的称呼。

江谢垂下眼睛,低声说:“我不是狗狗。”

黎叙清揉了揉眉心,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说:“抱歉,叫家里的狗,叫顺口了。”

“是吗?”江谢抬眼看他,没什么表情,“老师家里养了狗?”

反正他又不会来自己家,黎叙清随口敷衍:“嗯,一只……很粘人的狗。”

9、

江谢离开的时候,又是八点了。

黎叙清注意到自己最近在学校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是刻意还是人为。

他担心发生昨天那种事,快步走向电梯,还好,一直到进了停车场都没再遇到其他人。

正要开车回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小狗叫声。

是那种刚出生的小奶狗的声音,哼哼唧唧的。

他白天信口开河,说自己养了只狗,突然想到真的养只狗似乎也不错。

于是他锁了车,循着声音的方向走。

那声音很微弱,听不大真切,像是快要奄奄一息了。

好像不去救它就会死一样。

黎叙清已经七弯八绕地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依然没有见到小狗。

但是他突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又来了!

黎叙清厉声道:“放开我,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那人没有说话,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像要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

黎叙清很清楚自己多年养尊处优,早没有年轻时那样的气力,但他也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一丝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就像食草动物遇到食肉动物,无关力量大小,那是来自血脉上的压制。

黎叙清急了,声音都拔高不少,“混蛋!放开我!”

那人非但不放,甚至还让他转身面对自己,单手扼住了他的脖颈。

黎叙清终于觉得害怕了。

这个人的力道已经远远超过了玩闹的界限,甚至染上了仇恨的意味。

哽咽声逐渐明显——他又哭了。

那只大手越收越紧,黎叙清被掐得意识已经开始混乱,所以也没能力分辨这个人到底是程时还是别的什么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一松,那个人低头,给他渡了一口气。

黎叙清正处于濒临窒息的状态,下意识地张嘴迎合,一条湿热的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还发着颤。

一条属于别人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

黎叙清合上眼皮,流下了一滴屈辱的眼泪。



10、

侵犯还在继续。

黎叙清下颌被一只有劲的手捏着,牙关根本合不上,只能张着嘴任由对方施为。

他就像个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重症病患一样,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液,口腔被搅得一塌糊涂,眼神也迷离。

难受、恶心、想吐。

即使是作为罪犯,对方的抽泣声还是没有停止,活像被箍在怀里强吻的是他自己。他舌头在继续入侵,一点点试探着舔过黎叙清的上颚,舔得他一阵颤抖。

那个地方太敏感了。

终于,漫长的侵犯戛然而止,对方从他嘴里退出来,低低地喘息。

抽泣声终于停了。

黎叙清挣脱开他的双手,双手撑在墙面上,好稳住自己发软的腿。

鼻息间全是那个人的味道,即使是努力忽视,存在感也很强。

他不明白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为什么会这么势弱,分明前二十九年都能坚守清白,今晚却在这个暗得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失守。

“你他妈谁啊?”

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不像程时。

程时虽然油嘴滑舌,偶尔也会语言轻薄,但他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你绝对不是程时。”他坚定地说服自己。

对方如果真的是他认识的人,被侵犯的画面就会具象化,清晰又深刻地在脑子里提醒他,让他忘不掉这种反胃的感觉,因为这个缘由,他倒希望对方只是个陌生人。

很病态又疯狂的想法。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又靠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间。

黎叙清全身都僵硬了,他以为那种难堪的折辱又要继续,耳后的皮肤一热,对方在他耳根处,狗一样轻轻舔了一下。

他甚至埋头进颈窝里,痴迷地深深嗅闻。

黎叙清觉得他像个什么,但一时间想不出来。

但是瞬间,他又因为自己竟然妄图揣测一个疯子的想法而恼怒起来。

“滚开!”

他猛地推开那个人,脚步踉跄地逃离现场。

11、

直到上了车,那种慌乱感还是没有缓解。

黎叙清颤着手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刚一接通就破口大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