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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进来,低声禀道:“县主,染夏派了她身边的坠儿过来,说是有急事求见。”

她轻轻蹙眉,二房回来之后,老夫人忙着心疼儿子、稀罕孙子孙女,连找染夏麻烦的工夫都少了,这又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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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这么想,她还是搁下茶盏,淡淡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眉眼伶俐的小丫鬟快步走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求三奶奶指点迷津,我们姑娘如今实在是没法子了!”

她哭得凄切,却又语焉不详,只反复念叨着“指点迷津”四字。

严令蘅心下明了,染夏这是又缺了争宠的“利器”,想要她再给些诗词歌赋。

当初老太爷贪恋染夏年轻鲜嫩,又见她能吟几句风花雪月,便收用了她。

后来老夫人频频发难,反倒激得老太爷逆反,对染夏多了几分回护。如今二房回来,老夫人懒得搭理她,老太爷反倒失了那股较劲的兴致,对染夏渐渐淡了。

“你回去告诉她,”严令蘅揉了揉眉心,“我如今忙着筹备凯旋庆典,实在无暇他顾。再者,男女相处本就如潮水,有涨有落,岂能时时蜜里调油?老夫人既已不再为难她,便好生过日子,不必自乱阵脚。”

坠儿抬头还想再求,严令蘅已端起茶盏:“退下吧。若真想过安生日子,倒不如抄几卷佛经静静心。”

***

庆典甫一开始操办,严令蘅便将裴知意带在了身边。

“康乐公主既请了那么多贵女,也不差你一个。”她笑着说道,又特意派人向两位嫂嫂解释,因为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协理,并非厚此薄彼。

裴知意跟着忙碌一日,顿觉大开眼界。

严令蘅与各方势力打交道时从容不迫,时而提点她:“内务府那位管事太监好茶,递单子时附上新茶,事便好办三分。”

裴知意默默记下,待人接物已初窥门径。

暮色初合时,姑嫂二人乘车回府。刚下马车,便见廖氏领着裴知柔迎了上来,显然已等候多时。

廖氏笑着走过来,递上一只精巧的竹编小匣:“这是我随你二叔外任时,淘换的一些小玩意儿,想着你们年轻人或许喜欢,拿来解解闷儿。”

匣中装着会翻跟头的木猴、绘着西域舞姬的走马灯,确实不算名贵,却胜在别致。

严令蘅微微一笑,坦然收下:“二婶有心了,请里面坐。”

一行人进了松涛院花厅,落座奉茶后,廖氏略作寒暄,便切入正题。

“不瞒县主,今日在此等候,实是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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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身旁安静垂首的裴知柔,“柔儿这孩子,性子闷,不如她妹妹活泛,更比不上大侄女知书达理。但我敢担保,她心细做事踏实,嘴巴也严,绝不敢误事。此番庆典筹备,事务繁杂,若你不嫌弃,可否让她跟在身边,哪怕是跑跑腿、递个东西,也算是个历练,总比闷在屋里强。”

她本还想再夸几句,可看着女儿这副温吞水般的模样,实在编不出更多花团锦簇的词,只能在心底暗叹一声。

“既然二婶开口,便让柔妹妹明日跟着我吧。”严令蘅放下茶盏,“正好有些文书需人整理。”

廖氏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痛快,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真切的感激,连忙道谢:“柔儿,快谢谢你三嫂!”

裴知柔这才怯生生地上前行礼。

严令蘅虚扶一下,目光转向廖氏,语气平和却带着告诫:“二婶刚回府不久,或许还不甚了解我的性子。我处事向来喜欢直来直往,有一说一。既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敞开说,合情合理的,我自会给予方便。但若有人想绕过我,耍些手段来逼迫就范,反而容易将事情闹得难看,届时大家面上都过不去。”

廖氏是何等通透之人,立刻听出这话明着是说给她听,实则是敲打整个二房,要他们行事光明,勿动歪心。

她非但不觉被小辈教训而难堪,反而神色一正,坦然应承:“县主快人快语,是真正爽利人。我记下了,日后定当如此。”

她话锋一转,“筹备庆典时,若有用得上二婶的地方,尽管吩咐。”

“不必,有柔妹妹帮忙即可。”严令蘅直接拒绝了。

庆典的筹备事务繁杂,却也在严令蘅的统筹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让她颇为欣慰的是,裴知柔确实是个得力的帮手。这姑娘话不多,但心思极为缜密,交到她手上的文书核对、物品清点等琐碎事务,总能完成得一丝不苟,从未出过差错,更不曾叫苦抱怨。

严令蘅暗中观察,心中对这位堂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然而,即便她已请动漱玉姑姑坐镇监督,严防死守,也终究难防有人暗中作祟。

这日,裴知意步履匆匆地找到她,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三嫂,我觉着‘慈恩堂’义卖物品的底价清单有些不对劲。”

这慈恩堂,乃是严令蘅此次筹办庆典的核心环节之一,由她倡议设立,旨在通过义卖筹款,专用于抚恤此次西北战事中阵亡将士的遗属。

此议深得帝后赞许,认为此举既能彰显朝廷仁德,亦可安抚军心、激励士气,意义非同一般。而且严令蘅从各大世家那里敲竹杠,已经轻车熟路了。

因此,慈恩堂的成败,直接关乎天家颜面与军心所向,绝不容有失。

她神色一凛,放下手中的笔:“仔细说。”

“我方才去核对物品陈列顺序,永昌伯府的林曼姑娘也在,她手里拿着的清单,与我们最终核定的那份,其中几个数字有细微出入。”裴知意的语气带着焦急和不确定。

“尤其是那方前朝古砚和一套红宝石头面,底价被标低了不少。可我上前细问时,林曼却一口咬定她拿的就是最终版本,还反问我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确凿证据,不敢声张。”

严令蘅眸光骤冷,若底价被恶意压低,不仅善款缩水,更是天大的丑闻。

“去把存档的底稿,和內廷司送回核验的誊抄本都取来。”严令蘅当即下令,声音沉稳却透着寒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裴知柔却轻声开口:“三嫂,我记得清楚。内廷司送回核验的誊抄本一共三份,用的是统一的浅黄宫缎,右下角盖有內廷司的核验小印。但昨日分发时,林曼领走的那份,其封面颜色似乎略深一些,像是陈年旧缎的色泽。我当时只觉奇怪,并未多想,如今想来很是古怪。”

严令蘅瞬间明白了,应当是有人调换了清单。

“立刻去请漱玉姑姑,并让林曼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严令蘅当机立断。

不多时,林曼被赶到,脸上还带着几分倨傲,显然还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漱玉姑姑也闻讯赶来。

严令蘅不动声色,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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