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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的面儿,若是她真的晕过去,只怕更被人瞧不起,只能死死地抓住椅背,咬住舌尖,靠疼痛强撑着清醒。

赏珍宴最终不欢而散,老夫人拿出赝品被当众揭穿,颜面尽失,勉强支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由田嬷嬷搀扶着,几乎是逃出了前厅,背影仓皇狼狈。

主人家如此失态离场,文臣阵营的贵妇们顿觉脸上无光,先前吟诗作对的骄矜气焰荡然无存,纷纷寻了借口,匆匆告辞离去。

反倒是武将女眷们,此刻扬眉吐气,谈笑风生,毫无顾忌地品评着方才的宝物,尤其对严令蘅那尊“玄寂佛影”赞不绝口,气氛热烈融洽。

一直待到尽兴,众人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府。

送走宾客,严令蘅带着母亲和两位嫂嫂,一同回到了松涛院。丫鬟奉上热茶点心后,识趣地退到门外守着,留她们四人说体己话。

房门一关,许清脸上强撑的从容立刻褪去,换上浓浓的忧色,急切道:“阿蘅,今日虽是痛快,可算是将那老虔婆得罪狠了。她掌家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我看她临走时那眼神,阴狠得能淬出毒来,只怕日后——”

她未尽之语里满是后怕。

大嫂叶蓁也蹙眉附和:“母亲说的是。这裴老夫人最重颜面,今日在满京贵妇面前栽了这么大跟头,绝不会善罢甘休。”

二嫂孙茹也是忧心忡忡,“这老太太,正面斗不过,怕是更要变着法儿地使阴招。小妹你虽聪明,也得时时提防,免得着了道。这相府深宅,到底不比咱们将军府敞亮。”

严令蘅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家人们,心中暖流涌动,轻声安抚道:“你们的担忧,我都明白。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被动挨打。”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剑:“老夫人这种人,在高位颐指气使太久了,早已习惯了旁人的顺从。她记吃不记打,甚至根本不觉得有人能真正打疼她。今日这场赔罪宴,她表面低头,实则处处设局,妄图再次将我压下去,便是明证。”

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她这般纠缠下去,只会永无宁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既不肯安分,那我便不再与她慢慢周旋了。”

许清闻言,神色一凛:“阿蘅,你的意思是?”

严令蘅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我要的,不是小胜,而是彻底将她打怕,打服。要让她明白,这相府的后院,早已不是她一人说了算。”

她看向许清和两位嫂嫂,眼神恳切而坚定:“所以,阿蘅想请娘和嫂嫂们帮我一个忙。”

“你说。”

“将今日宴席之事全都散播出去,我要让整个望京城都知道,裴相府这位老封君,早已是外强中干、眼拙心昏之人。”

许清闻言,却轻蹙起眉头:“此法虽可令她颜面扫地,但终究是内宅风波,恐难掀起大浪。如今街头热议,仍是关乎知鹤的流言。这等收到赝品的小事,怕是转眼便被人遗忘。”

“娘顾虑的是,”严令蘅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淡然却笃定的冷笑,“散播消息,不过是敲山震虎,投石问路。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许清凝视着女儿成竹在胸的神情,沉默片刻,终是将追问的话咽了回去,只郑重叮嘱道:“你心中有数便好。相府水深,行事务必谨慎。纵使一击不中,也切莫急躁,徐徐图之,日后有的是机会。”

“女儿明白。”

许清明显还有话说,两位嫂嫂看出来了,立刻找借口去了外屋,独留她们母女俩。

“阿蘅,你跟娘说实话,知鹤的身子,这些时日可有些起色了?”

她轻叹一口气,颇为担忧地道:“你爹和我这些日子没少打听,还真寻了几个据说于男人保养极好的偏方,说是能固本培元,健体养、养肾。”

她含糊了一下那个词,继续道,“我今日悄悄带了来,你回头私下让信得过的太医瞧瞧,若有一二能用的,便试试。你们年纪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这身子骨是顶顶要紧的。若真就一直这么着,让你守活寡,那滋味可难熬得很!”

小两口都这么年轻,气血旺盛,却无法行房,恐怕要出大事儿。

严令蘅正端着茶盏,闻言差点一口茶呛住,强忍着咽下,喉咙里却一阵发痒,连咳了几声,脸颊也微微泛红。

她与裴知鹤夜夜缠绵,都快纵欲过度了。那男人龙精虎猛,何须保养。真要补,怕是越补火气越旺,该寻些败火的方子才是。

当然这话无法跟许清直说,只得接过锦囊,低声道:“女儿晓得了,我会找机会让太医瞧瞧的。”

许清见她收下,这才稍稍放心,又叮嘱道:“此事关乎男人颜面,你务必谨慎,莫要声张,免得伤了知鹤的自尊。”

“女儿明白。”严令蘅努力忍住心底的笑意,乖巧应下。

母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许清见她神色如常,并无郁色,这才真正安下心来,方才带着儿媳们离去。

*

夜色渐深,松涛院内灯火通明。裴知鹤踏着月色归来,刚掀帘进屋,便见严令蘅坐在窗下软榻上,手里虽拿着书卷,眼角眉梢却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见他进来,那笑意更是漾开,如同春水泛波。 w?a?n?g?阯?发?布?Y?e????????w?€?n?Ⅱ????????﹒??????

裴知鹤解下披风,挑眉走近,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什么事让夫人如此开怀?可是今日在宴上大获全胜,压了祖母一头,余兴未尽?”

他语气带着调侃,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严令蘅闻言,却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祖母年事已高,难免糊涂,压了她一头,那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她既起了害人之心,就该料到有被人清算的一日。我笑的是——”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眸光流转,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随手丢进他怀里,“喏,今日娘给了个‘好东西’,你瞧瞧。”

裴知鹤挑眉,接过锦囊,入手是细腻的绸缎质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抽出里面的纸笺。待看清上面“固本培元”、“壮阳养肾”等字眼时,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抬眼看向她时,眸色深沉,带着灼人的热度。

“岳母大人,这是担心小婿力有不逮,委屈了阿蘅。”他边说,边迈步逼近榻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第38章 038 以牙还牙 筹谋。

“看来, 为夫得好好证明一下,以安岳母之心才是。”裴知鹤倾身向前,手臂已环上她的腰肢, 作势要将她抱起。

严令蘅却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指尖虽隔着衣料,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紧实的肌肉和热度, 脸上微热, 语气却强装镇定:“热水已备好了,一身尘灰,先去沐浴净身。”

裴知鹤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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