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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说话。之后没让酒楼里的人伺候,极为神秘。至于具体身份,掌柜的赌咒发誓说不认识,只道是生面孔,看着像是外地来的世家子弟。”
“丫鬟?”裴知鹤捕捉到这个细节。
“是。掌柜的说那丫鬟一直垂首侍奉,很安静,没看清具体模样。”
裴知鹤沉默片刻,年轻公子哥儿,气度不凡,还是外地世家子弟?他心中冷笑,这说辞未免太干净,太刻意。
“雅间里可曾留下什么特别的物件?”他轻声追问。
“属下带人翻遍了雅间角落,连桌缝都没放过。”侍卫首领带着一丝挫败,“除了寻常的茶具点心残渣,就是几张被撕碎的画像,已然面目全非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炭盆里,全是纸灰,应当是有不少都被烧了。”
画像?裴知鹤眉峰微挑,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还有呢?”他追问,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再无其他。”侍卫首领肯定地回答,“对方手脚极其干净,撤离迅速,显然早有准备。属下已派人顺着可能的几条路线追查,但暂时没有消息。”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沉闷声响。
裴知鹤缓缓移开锦帕,鼻血暂时止住了,但鼻梁和颧骨处那道被扇骨抽出的红痕,依旧清晰刺目,微微肿起,破坏了整张脸的清冷感,倒是多了几分滑稽。
他低头,看向这柄在混乱中被捡回的折扇。扇骨是上好的湘妃竹,扇面绘着精致的粉彩蝶恋花,图案倒是很有骚情,尾端坠着一枚温润剔透的和田青玉坠。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玉坠,似乎要将其捏碎,眼神也异常冰冷。正是这玩意儿把他抽出了鼻血,此刻仇人相见,那是分外眼红,恨不得把这破坠子给砸了。
“继续查,画像上画得究竟是什么东西。查所有近期入京,符合条件的年轻勋贵子弟。还有——”他顿了顿,指尖在那枚和田青玉坠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微响,之后顺手从窗口丢了出去。
“查这柄折扇和玉坠的来历。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是!”侍卫首领立刻接住玉坠,坚定应诺。
马车平稳前行,裴知鹤闭目养神,拧眉沉思,脑海中闪过那只异常白皙的手。
那绝不是一双寻常公子哥儿的手,秀气到更像是女子的手。还有手上那玉扳指的成色和样式,也绝非普通之物。
此人想必来里不凡,偏偏还是在那个时间出手,完全替严老二解围了,难不成是严家的人?
细想之后,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为了一个榜下捉婿而已,严家兄弟不必全部出动,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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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甭管对方是谁,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他都绝不会放过。
那只手,那枚玉扳指,还有这把扇他脸的折扇,他都铭记在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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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抓住把柄 母女。
严令蘅脚步匆匆,没敢从严府正门进,拐到西侧门,直奔自己的闺房碧玉阁。
推开雕花楠木房门,一股清雅柔和的暖香扑面而来,瞬间抚平了她紧绷的神经。
大丫鬟秋月早已候在门内,见她进来,立刻迎上前,手脚麻利地替她解下外罩的圆领锦袍,身后捧着裙衫半臂的二等丫鬟们,纷纷上前,伺候她换衣裳。
“姑娘。”秋月替她整理裙摆,轻声通禀,“夫人房里的柳妈妈方才来过了,问您歇息得可好,午膳想用些什么?”
严令蘅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怎么回的?”
“奴婢说小姐早起有些乏,正歪在榻上看书呢,午膳想清淡些,熬点莲子粥就成。”秋月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手心有些汗湿,“不过,柳妈妈走时,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奴婢瞧着像是察觉了什么。”
严令蘅指尖一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今日能溜出去,全仗着母亲今日要出门。她特意算准了时辰,在母亲出门后才换的男装,娘这么快就回来了吗?竟然还派人来找她。
“坏了!”严令蘅低呼一声,霍然起身,“快,秋月,替我梳妆。春花,把窗都打开通通风。”
她心里飞快盘算着,娘最是精明,若让她察觉自己女扮男装跑去榜下捉婿,定要念叨她不知礼数,有失体统。说不定还要关她禁闭,罚抄经文,她可不想被拘在闺房里过苦日子。
她立刻坐到妆台前,秋月手脚麻利地为她描眉画黛,再涂上脂粉。
此刻,她穿着一件蓝紫色对襟衫,搭配一条嫩黄色齐胸襦裙,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海棠花,两条粉紫相间的披帛挂在肩膀和臂弯处,显得雅致又明艳。乌黑如瀑的长发挽了个元宝髻,两支镶嵌着红宝石的蝴蝶金钗,各插在发髻两边,脑袋微动蝴蝶就随着振翅飞舞。
几缕碎发垂在光洁的额前,更添几分娇慵,分明是一个明媚鲜妍的美人。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子,用一种刻意放缓的温软语调,轻声念道:“‘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唉,春日迟迟,竟有些倦怠了。”
俨然一个伤春悲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瞬间,镜中人气质大变,从那个挥斥方遒的风流俊公子,彻底变成了气度端庄大家闺秀,一双含情目温柔似水,气质高雅,见之忘俗,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就在她刚松了口气,外面忽然传来了丫鬟的通传声:“姑娘,夫人来了。”
严令蘅心头猛地一沉,刚舒缓的身体再次紧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强自镇定,迅速给两个大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稳住,自己则理了理发髻,脸上瞬间挂起恰到好处的乖巧笑容,迎向门口。
“娘,您不是去上香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严令蘅声音娇软,上前亲热地挽住亲娘的手臂。
来人正是严夫人——许清。
许清年近四旬,保养得宜,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名动京华的绝色,只是气质比年轻时,更显沉稳内敛,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通透。
她一身藕荷色家常锦缎裙衫,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简单的碧玉簪,气质温婉沉静。
“嗯,半路遇到点事,就提前回来了。”许清拍了拍女儿的手,目光状似无意地在屋内扫过,最后落在严令蘅脸上,微微一笑:“阿蘅今日气色倒好。方才在做什么?”
严令蘅眨眨眼,一脸无辜,“看看书,赏赏花,秋月刚还说要给我熬碧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