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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着,“行了,别搞你那些小东西了,明天去铺子里帮忙去。”
申家祖辈都是做木匠的,虽然如此说,但其实也就传了三四代,到了申家老爷子这一辈,他的技术便已是很厉害了,靠着一手木艺活攒下了不少家业,在城中也是小有名气了。
而且他还开了一间木工坊,离城边不远,很多人家想要买些现成的家具,直接去他那铺子买就是了。
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类,若是钱不多,却又想做些样式好看些的家具,那便自己准备好木料,拿到他那儿去就行。
这样的话,价格自然会低一些。
当然,还有些更有钱的,直接准备好大笔定金,还有上好的木料,特意来订制家具用品之类的。
这样的大主顾,一般都会自己选择喜欢的样式,说好自己的需求,是想要在桌椅上刻些仙鹤花鸟,还是在拐杖上弄些寿桃寿纹。
总之,这些要求只要提出来,基本他们都能满足。
当然,这种大主顾的订单,一般耗时的也很长,如果是那种做工更加精细的家具的话,有时往往都是需要一两年才能完成的。
申老爷子如今手里便有这么一个单子,这还是一个北地的富商去年特意来这儿订的一张拔步床,就是自己的女儿喜欢南边样式的床,才特意来买的。
如今这单子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正好赶上这富商南下做生意的时节,估计这两个月对方便会让人前来取货了。
因此,申老爷子最近也总算能暂时休息休息了,这单子总算是快要完成了。
不过见到儿子这副懒散的样子,他又是恨铁不成钢,直接将人赶去木工坊去做活了,他实在是见不得这小子这么闲的样子。
一旁的申家媳妇没说什么,心里还觉得有些好笑,公公什么都好,就是总觉得丈夫这副样子根本撑不起家业,因此态度总是很差,但也就是这样嘴上说说而已。
申弘听了这话,也没有开口拒绝,很是听话地跟着亲爹去铺子里了。
他倒也不是笨,毕竟亲爹只是骂他懒散,却没说过他脑子不行的。
爹教他的那些东西,他也都知道的,只不过他觉得每天都在做着差不多的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
等到了木工坊之后,那些人见到了申老爷子,全都很是恭敬地喊着他“师父”或是“申师父”。
见着了申弘之后,也稀稀拉拉地喊着他“申师兄”“申师弟。”
这些人里面一部分是申老爷子收的徒弟,不多,只有四个。
剩下的就是一些学徒,或者是雇来的帮工,基本不负责制作,只是负责在前边招待客人,给其他人打打杂什么的。
申老爷子面色不变,只是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申弘一眼,又朝着旁边沉默寡言的高个子说了声,“阿升,你带这小子去左边帮你做事去。”
叫做阿升的男人“嗯”了一声,便很是听从地引着申弘去了那边,木工坊的左边便是一些需要定制但比较简单的活计。
申老爷子咳了一声,便带着自己剩下的几个徒弟去了正院,继续去做他手上的活了。
木工坊里的声音一直没停下过,整个院子里还飞舞着各种木屑木灰,周边都是敲敲打打,或是锯木头的声音,很是嘈杂。
等到了晚上,这声音才逐渐停下来,直至慢慢消失。
坊里的其他人,住得近的便直接回家去了,比如申家父子这样的。
住得远些的,便直接住在那院子里了,反正这儿是包吃住的,只不过住的环境差了些,但能学到些本事就行。
而且这样做木工的屋子,总是要人常常看着的,毕竟这种地方全是木头木屑,要是突然起了火,那可就完了,因此这房子四周可都是放满了四大瓮水缸的。
这一晚似乎很是平静地过去了,然而第二日,便有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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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先发现不对的, 自然是申老爷子的那四个徒弟之一,对方年纪和申弘差不多,是几个徒弟中最勤勉的一个。
每天早晨, 属他起的最早, 等他洗漱完之后,他便会将要用的器具什么的全都仔仔细细地擦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带着东西去正院里做事去。
不过, 这一日,他带着东西去了正院之后,刚准备继续着自己负责的那一块雕刻,便发现了不对劲。
靠近床头的那一部分地方,雕刻的内容最多, 这也是主要由申师父负责的。
如今这儿却不知为何,被人用刀全都刮花了, 上面的花纹样式全都被模糊得根本看不清楚了, 都是刻痕, 地上也有一大片木屑。
他忍不住惊叫起来,这声音果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其他人这时候也跑了进来, 嘴上正想说些什么, 见到这场景之后,一下子都呆立在了原地。
这,这……
没过多久, 等申老爷子和申弘来到木工坊之后,他们便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异,这些家伙怎么今儿一个个都不去做事, 全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儿?
申老爷子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直接往正堂走去,一眼便看见好几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这样一看,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申老爷子走近前,才终于看见了那一大片被划花的地方。
这一看简直让他整个人勃然大怒,他的声音一下子提得很高,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吼出来的,“这是谁干的?”
申老爷子这会儿简直气得手都在发抖,这张床可是一笔大单子,而且马上就要完成交货了,现在居然一下子变成这样,这简直都要让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房间里其他人一下子都被这声惊得不敢说话,那个最先发现的徒弟这会儿颤颤巍巍地开口,“师父,早上我第一个起来,就看见床头这儿变成这样了。”
申老爷子一下子看向他,然后又将锐利的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
“我傍晚走的时候还没事,阿涛又说早上起来就看见成这样了,所以这事儿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昨天没人听见动静吗?还是说,就是院子里的人做的?”
这话一说,整个院子更是噤若寒蝉。
申弘心里也气得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