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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没人会管。

可这会出了事,就必定得有人出来为这几道帘子买单,陈忠倒霉,也只能是他倒霉了。

林清瞥了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吴德海,唤道:“吴公公。”

吴德海突地打了个激灵,马上挂起笑容,“国公爷有事?”

林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歹是宫里的人,又与命案无关,若我来管多少有些不合适,不妨交于吴公公,可好?”

吴德海神色一变再变,终是感激应下,“这点小事哪敢劳烦国公,既然国公信任,咱家必会给陛下,给国公一个交代。”

“那就劳烦吴公公了。”

“应该的,应该的……”

林清笑了笑,继续向前,前面是个单独的花房,旁边带门,门闩上还挂着锁,但锁芯已经生锈,显然许久不曾用过。

再往里,她总算见到那恶臭的源头,只见这东西高有数米,一朵巨大的花卉点缀其中,像是一朵被放大数百倍的喇叭花,花瓣是浓郁的紫色,中央耸立着高大的肉穗花序。

林清忍不住面露古怪,这玩意不就是尸香魔芋嘛。

番邦国怎么什么都进贡,真不是存心的?

这处单独的暖房不算小,顶部也做了特殊布置,除了进门的地方铺砖,其余地方皆是花土。

林清绕到后方,这地方味儿更冲了。

她抬脚踩了踩地面的花土,尽管嗅觉被药性压制,仍旧能分辨出这里的尸臭要更明显一些,“看来就是这了。”

珠晖问道:“可要将此处泥土都挖开?”

林清看了看光秃秃的四壁,又看了看一个个快要忍不住的下属,沉吟片刻,“先将花铲了,通风过后再查。”

这话一出,大家伙齐齐松了口气。

重新回到室外,尽管空气冰冷,可大家伙都跟重新活过来一般,使劲呼吸着空气。

林清瞥向已经摘下绢帕的吴德海,又往远处望了望,掐算了一下时间,疑惑道:“陆世子怎么还没到?”

陆长歌任右司郎中,虽说衙门不在宫中,却也相距不远,按理这么久也该到了。

再一抬头,就见那名去请陆长歌的天禄卫满脸急切的往这边跑。

直到林清面前,那天禄卫来不及行礼,边喘着粗气边道:“属下与陆世子刚出衙门,就有一辆马车惊马,陆世子被马撞飞,已经昏厥!”

林清顿时面色微变,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她前脚找人,后脚便疯马撞上陆长歌,怕是十有八九让陆长歌开不了口。

这时又有人疾跑而来,惊道:“林国公,出事了!”

林清抬眼一看,竟是之前那个校尉卫林。

卫林满脸焦急,“刚刚宫外传来消息,说英国公府一名管事跑到巡防司门前告状,说英国公府私藏龙袍,有谋逆之心!”

林清急问:“那管事呢?”

卫林道:“他在后牙槽藏了毒药,自尽而亡!这会京巡卫已经往英国公府赶了!”

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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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京中大小衙门无数, 案子有京兆府,有刑部和大理寺,轮不到巡防司来管。

抓细作平叛乱,大小事有天禄司在管。

皇宫里更有禁军管。

等到了他们巡防司手里, 就只剩下维护京城治安, 上午抓个混混, 下午制止打架斗殴的小事。

想要立功?

除非叛军入京,否则做梦!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大案落在他们京巡卫手中, 但凡不咬下一口肉来, 下次还不知道何时能得到这般好的机会。

所以巡防司指挥使邓捷亲自带兵围了英国公府,近千人将英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至于英国公府的势力,邓捷压根不惧,他是蔡国公府的表亲,自从英国公府得势, 他们蔡国公府这一脉的就一直被打压,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反击。

谋逆大罪, 就是没有他也得想办法给坐实了!

到时墙倒众人推, 蚁多咬死象,他就不信这么大一块肉分下去, 大家伙还不得把英国公府给咬死。

邓捷心里激动,到时他说不得也能往上走走了。

同样是指挥使,人家天禄司指挥使是三品大员, 而他却只是五品, 待遇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京巡卫的动静不小,英国公府外很快就有百姓围观,其中又夹杂着来打探消息的各家仆人。

邓捷浑不在意, 给副使使了个眼色,副使几步来到英国公府的大门前,砰砰砰就是几下。

府门早在不对时就被府内仆人从内部关上,上闩锁死,如今两门紧闭,更没动静。

邓捷却是瞬间阴下脸,一脚将副使踹开,“这可是国公府,即便有人告状谋逆,也轮不到你来放肆!”

先礼后兵,在拿到证据前可不能这么放肆,非得把礼数做足了,否则让人得了把柄,他事先想好的退路就不好办了。

副使从地上爬起来,藏起眼里的恨意,谄媚的继续跑到邓捷身边当狗,“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邓捷横了他一眼,“客气点。”

副使再次敲门,力道轻了不少,也极为礼貌,大声喊道:“有人来京巡卫告状,说你英国公府私藏谋逆之物,还望国公爷开门!”

两扇大门应声而开,数十护院壮仆拎着棍子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在府门前站成一排,满是防备。

英国公陆云举身着绛紫官袍,阔步而出,脸上满是怒容。

儿子出事,他匆忙从衙门赶回,结果还没见儿子的面就出了这档子事。

好歹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陆云举稍一动脑便知这是有人要害他家,只是不知对手究竟是谁,不过谋逆之罪也不是那么好定的。

他又不是皇族,谋逆对他而言能有什么好处,嫁祸之人也不知动动脑子,竟用了这般可笑的借口。

陆云举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管家,见管家微不可寻的点了下头。

后院确实搜到了东西,但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陆云举放下心,大步走到门前,一甩袖子,冷笑道:“邓指挥使不在你巡防司作威作福,怎么跑到我英国公府门前闹腾,真当本国公是纸捏的肉做的,谁都能跑来踩上几脚?”

“国公刚刚是没听见吗?”邓捷不慌不忙,“下官也不想这样,但我巡防司同接百姓诉状,有人告到我巡防司门前,下官焉能不理,尤其对方嘴里挂的还是谋逆大罪。”

陆云举哼了一声,“大渊百姓有万万之多,若谁受到挑拨便跑到各个衙门告我英国公府一状,那本国公一天也不用干别的,就应付这些官司好了!”

话音未落,就见有人从远处跑来,对管家耳语几句,管家匆匆来到陆云举身边附耳传话。

陆云举听过,脸色瞬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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