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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换好衣服,又大致收拾了一下,这才从里面走出来。

此时过来议事的都是朝中大员,左相连杰,中书令商知衡,英国公陆云举,大将军王尚。

几人看见领情从里间走出来,顿时一个个眼睛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是说昭国公生病了吗?

不是说在家修养吗?

这精神抖擞的从皇帝睡觉的地方走出来算是个什么事儿?

知道你昭国公是皇帝的心腹宠臣,但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吧!

不过想归想,好歹都是朝中重臣,失神也就是一瞬的事,除了商知衡仍旧气愤,其他人已经挤出笑容。

李明霄低咳两声,柔声道:“爱卿日夜劳累,朕让吴德海给你拿了些补品,与那罐雪草膏一同送回国公府。”

林清笑道:“臣谢过陛下,司狱那边还有事情要料理,臣就先告退了。”

李明霄再次叮嘱:“早些回府,莫要贪黑。”

林清拱手告退,又与几位大人颔首示意,而后走出宫门,上了昭国公府的马车,直奔城南卫所,将积压的公务料理干净,又一头扎进司狱内。

司狱内一切如旧,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惨叫,腥臭扑鼻,天禄卫和狱卒来回忙碌,有人被拖出去,也有人被拖回来,都是之前王家抓来的一批细作。

许是听到消息,周虎从里面匆匆赶来,手里拎着一沓纸张,悉数交给林清,“咱们的人手快,抓人的时候就顺手把牙槽里的毒药都给敲了下来,押进牢里时又把四肢都给卸了,倒是没死几个,可正儿八经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多。”

林清一页页的翻看证词,勾越之前曾有一批细作被她收拾掉了,如今这些剩下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消息。

联络的上下线也很是单一,如今几乎都在牢里。

这么看,也就只有撬开乔秋远的嘴才能有所收获。

周虎也是看出林清的意思,丧气的垂下脑袋,“乔秋远那边已经提审过一次了,动了重刑,却没张嘴,小顾大夫来看过,说是得养两日才能再审。”

林清将证词交给周虎,“无妨,这次失败,外面那个一时半会也不敢妄动,慢慢审就是。”

周虎心里颇为感动,连忙保证:“头儿您放心,他乔秋远就是张铁嘴,我周虎也必定能把他掰成两截!”

林清笑了笑,抬步往刑室那边走,耳边却突然传来几声哭嚎,听起来撕心裂肺的。

她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那边。

“是刘家那几口子。”周虎鄙夷道:“如今牢里人多,就把他们一家子关在一起了,天天都得闹几场。”

林清挑了挑眉,敢在司狱里闹腾的还真不多,这刘家人也是心大,居然还没疯。

她干脆走向那边的牢房。

这间牢房不算大,只关着刘家四口。

刘知芳的亲爹名叫刘二混,母亲是同一个村的,都是一个大姓,还有个弟弟名叫刘福佑。

不过是在牢里关了几日,如今四人均是邋遢不堪,刘二混合刘福佑蹲在角落,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糙面窝头。

嘴里啃着一个,手里捏着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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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坐在另一边吃窝头,只有刘知芳双手空空,趴在地上哀嚎。

刘二混听得心烦,骂道:“嚎什么!要不是你咱家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连贵女都当不好,果然是条贱命,饿死算了!”

刘知芳坐起来,哭着回骂:“刘二混,哪有你这么做人亲爹的!天天就知道吸我的血,没钱吃饭,你把我卖给人做妾。为了享福,又让我冒充贵女!如今事情露馅,就没有你们作妖嘛,凭什么怪我一人头上!”

“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敢还嘴!”刘二混怒极,吞下最后一口窝头,抡起拳头就朝刘知芳去了。

刘知芳也动了,力气竟然也不比刘二混小。

两人打的有来有往,林清和周虎就站在外面的黑暗里看热闹。

周虎眉飞色舞,小声蛐蛐:“打架就得有来有回嘛,咱可是私底下悄悄给刘知芳喂过食儿的,力气不比她那个爹小。”

林清笑笑,“行了,刘知芳认亲的铜锁在哪?”

周虎道:“在后面证物房里放着,您要?”

林清顿了下,“在后山挖个坟坑,把那锁头埋了,再立上一块无字碑,材料要好的,走我私账。”

周虎直接点头应诺。

第449章

刘家四口可谓丑态百出, 父亲与女儿打的不可开交,儿子吃完了手中的食物,直接扑到母亲身上抢夺那剩下的一口窝头,也是争得头破血流。

正如周虎所说, 的确热闹。

林清懒得与这家人再有什么交集, 左右她也没打算让这四人活着离开。

只要查清莫大同绑走刘知芳的目的, 便可以送他们去下面了,到时她会特意叮嘱弟兄们好好招待, 别死的太过容易。

林清转身欲走, 却没两步听见有人往这边疾跑的动静,离近一看, 竟是孟杰。

孟杰身着绯红官袍,拱手行礼,说道:“龚老那边说起,让您去一趟秘部。”

林清微微眯起眼,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孟杰, 身材高大, 面容憨厚, 看着实诚,双目却又隐含精明。

这么看着, 与以往别无二致。

“成吧。”林清转身往司狱深处走去,秘部入口看似隐蔽,实则就藏在这司狱之内, 只是并不在外狱, 而是在内狱里。

里外之间有一万斤重的玄铁门隔绝,旁边设有机扩,开启密语每日都会轮换。

两人停在玄铁门前, 林清左手摸索着腰间的剑柄,等着孟杰开门。

孟杰看了眼一边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机扩按钮,垂首请罪:“属下失职,今日忙着审犯人,还没去取密令。”

林清淡淡瞥了他一眼,上前在几处按钮拍了几下,又将几处旋转。

片刻之后,铁门缓缓上移,发出沉重难听的声音,直至露出一人高度方才停下。

内狱其实要比外狱更加宽敞,也更整洁,连气味也比外面要清新不少,只是每一道墙壁牢门皆由金属打造,仿若一个个厚重铁盒依次排列。

林清走得很慢,直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前停下,再次按动机扩打开牢门。

牢房空置,内部却是另一番模样,只见各式机关齿轮相互咬合,或大或小,尾端连着一个铁制轿厢,约能容下两人左右。

轿厢下方则是一处更宽些的四方洞口,一直向下延伸。

林清先走入轿厢站定,孟杰随后进入,将门锁好。

林清伸手摇动一旁铃绳。

不多时,轿厢开始缓缓下移,绳索磨过各式铁质部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厢着地停下,丝丝缕缕的光亮从缝隙渗入。

孟杰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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