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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过来?”毕竟林清遇见杀手不算是小事情。

林清:“不急,暗部那边怎么说?”

明月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宜城据点的管事是七十二,就在昨夜子时前后,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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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擦剑的动作再次顿住,她昨夜遭遇刺客大概也是这么个时间。

可她会来刘家不过是临时起意,对方又是如何预料她的行踪的?

那些刺客又与这盐价有什么说不得关系?

还有刘言才和那位余知府……

尽管线索看似凌乱,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意图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

或许夜里得空,可以去看看刘蟾和刘言才的尸体。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动静。

很快,裴绍光与瑾瑜走了进来。

二人已经卸掉伪装,但身上仍旧风尘仆仆,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五六个油纸包,纷纷放在桌上,而后全部打开。

油纸包内皆是食盐,而且全是成色不怎么好的官盐!

瑾瑜脸色发沉,“我们今日将宜城和周边几个村子都跑了一遍,能买到的都是这种私盐,价格在五十五文左右,走的都是私盐的路子。”

裴绍光接着说道:“我们也去官家盐铺看过,那地方在城北角,每日限量百斤,价格四十文一斤,卖完就会关门。”

他紧紧抿着唇,“我与瑾瑜打听过,虽是每日有百斤的量,但买盐的人几乎都是宜城各处的破皮无赖,普通百姓光是靠近就会被打,他们根本买不到官盐,都是吃私盐的。”

盐这种东西其实吃起来还是挺省的,私盐价格尽管贵了,却也在百姓的接受范围,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第279章

林清听到这话, 嘴角抽了抽,搞了半天,她原来那六十多文一斤买来的盐是被宰了,那老头的嘴还真怪会说话的。

明月很不理解, “宜城附近不是还有其他城镇, 这里贵了, 去其他地方买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吃贵了十五文的私盐?”

林清道:“购买官盐需要户籍, 非本地户籍只能购买私盐, 可出了宜城,其他地界的私盐最便宜也要一两银子。”

这一对比, 宜城和附近村子的百姓就只能回到宜城买五十几文的‘私盐’,没有别的办法。

林清算了一下,一斤盐赚了十五文,十斤便是一百五十文, 那么一万斤呢, 十万斤呢……

她虽未特意了解过, 却也知道一城之人每年消耗的盐量足以达到百万斤之多, 甚至人再多点,千万斤也不是没有。

光盐一项, 这宜城的官员们每年就会净赚几万两。

可仅仅只有这些吗?

林清垂眸认真的盯着桌面上一包包发黄的粒盐。

盐法变通是先帝继位时改动的,初始也不是没有官盐私卖的情况发生,那时候的情况更加严重, 贪的也更多。

那些证据被暗卫抓到, 一一送回京中,先帝曾言,宁可错杀, 也绝不放过一人。

天禄卫杀了一批又一批,杀到朝堂空缺,杀到再无人敢打盐的主意。

后来这些事情也就没再发生过,最起码林清这么些年,就没收到过在盐上出问题的消息。

这问题不算难,在场几人就没有一个笨人,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窍,瑾瑜和裴绍光倒还好,倒是明月瞬间脸色难看下来,“若宜城盐价有异,七十二作为此地暗卫据点的管事,为何一直不曾传回消息?”

叛变?

暗卫叛变,就如同之前的周福生一样,绝非小事!

明月猛地想起之前她与此地暗卫的接触,还有那些安排,顿时有些焦虑。

林清安慰道:“一切就按正常流程走,剩下的那些人究竟有没有问题,很快便能知道。”

明月犹豫道:“可方兰芯那边……”

林清:“无碍。”

方兰芯那边的安排无论有没有问题,都不影响大局,反而更容易看出问题。

瑾瑜忽然开口:“大人早就留意到了?”

林清只是稍稍点了下来,宜城的官员明目张胆的做这些,她却没收到任何消息,这明显就不对劲,所以从始至终她也未从此地暗卫接触过,“想来这贩盐的铺子就有刘家一份吧。”

瑾瑜将其中一份盐往前推了推,“就是这个,就在城北边的刘记商铺里,掌柜声称是刘鸣的人。”

林清笑了笑,这样的话,倒是能将几件事串联在一起了。

有人发现她的行踪,先是派人刺杀,失败之后,猜到她会在刘家下手查探,便杀死刘言才灭口,销毁罪证,以免被她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事情。

她道:“事已至此,我们兵分两路,我会带着周虎段成查明刘言才的案子,你们明日一起,去问心观。”

明月不知道这个问心观是干嘛的,但林清既然吩咐,她自是无条件听从命令。

一边的瑾瑜和裴绍光也是点头应承。

众人又闲聊几句,便都回房休息了。

林清也上床眯了会,不知不觉间天便黑沉了下来,今夜的天气仍旧不怎么好,云层将夜空遮挡的严严实实,风中裹夹着还未散去的潮气,让人格外不适。

林清指尖一动,弹出一道空气将房中灯火熄灭,而后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套玄色短打,和一个似哭似笑的鬼面具。

她换上那身衣裳,将鬼面带在脸上,而后悄然从房中翻了出去。

以她目前的身份白日里估计已经被人盯死,暗中行动或许才能看到些不一样的事情。

刘言才虽然死因明确,但还未过一日,加上刘蟾还未判罪,按理应该还停留在知府衙门内部。

林清身如鬼魅,悄无声息的从刘家墙头翻了出去,一路飞檐走壁,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深夜的道路上安静极了,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啼,知府衙门大门紧闭,两侧石狮雄踞,怒目圆睁,张口露齿,凶悍之余,又透着丝丝诡异。

林清看了几眼,而后脚步一拐,走进旁边的空巷之中,足尖借力,飞过院墙。

夜里的衙门出奇的安静,连灯都没亮几盏,将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下。

知府衙门虽有值班的官差,却少有巡逻之事,便是有,也不过是应付了事,极少有认真巡逻的。

林清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便摸到了后衙西北角存放尸体的地方。

这是一间单独的小院子,院门稍稍敞开一道缝隙,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两间连在一起的房子,唯有靠右边的屋子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依稀能看见一道影子打在窗纸上,想来应是值夜的仵作。

林清将一切纳入眼里,并未动门,瞥了一眼不远处紧挨着院墙的老树,顺着树干悄然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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