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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陈忆容放开神像,脸颊燥得慌,不敢与谢无妄对视。
“怎么样,是不是有效果。”
他声音低哑暗沉,仿佛极力克制什么。眼中点燃两团幽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眼前人焚烧殆尽。
“嗯。”她声若蚊蝇,低下头埋在胸前,手举着神像要还给谢无妄,被他推回来。
“我还有一个,这个就送你了。”
谢无妄低垂着眼,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急匆匆起身离开。
陈忆容看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心头生疑,怎么觉得他有种慌不择路的感觉。
目光收回,她低头注视手中雕像,又抬头偷偷看了眼其他人,发现他们三个都在各自忙碌无暇顾及自己。脑袋悄悄缩在阴影里,不动声色把雕像放在唇边,对准雕刻的唇瓣轻轻覆上去,同时心里默念着那句祈祷语。
光明之力从雕像中溢出,如同涓涓细流被她吸入口中,力量虽少却更为精纯。在极致力量的刺激下,她双眸晕染上水汽,在月色下分外撩人。
原本各自做事的三人在同一刻顿了顿。
闻静将手中的树枝折断,穆承钧停下往外走的脚步,谢无妄一拳打在树干上,惊动一群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
傍晚,三个男人轮流守夜,他们呈三角状将陈忆容围在中间。
她背对着三人独自躺下,搂着光明神像放在嘴边,在睡梦中都在呢喃。
“我爱您,绝不离开您。”
除了她,三人均是一夜未眠,炙热的目光不谋而合停留在她身上。
后来又往深处走了几天,魔物变得越来越厉害,好在陈忆容找到了补充光明之力的方法,也不再吝啬力量,四人倒也有惊无险。
白日奋力杀敌,晚上她就加大力度祷告。
奇怪的是,她晚上获得的力量越多,白天的魔物实力就越高。导致最后几乎只要在休息间隙她就要亲吻神像补充力量,也顾不得避讳三人。
他们好像习以为常,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只不过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更深沉。
终于在深入末日之森十日后,他们感受到光明神的气息。
山洞中,遇到三条岔路口。
穆承钧和谢无妄分别离开,陈忆容和闻静两人走最中间那一条。
两人并肩而行,黑黝黝的隧道不知深浅,空无一物。脚步声回荡在空间内,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默默靠近闻静。
他骤然出声:“你知道,光明神的名字吗?”
“啊!”陈忆容抓住他的衣袖,听清楚问题后深呼出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压低声音埋怨:“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出声也不打个招呼。”
闻静反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从容不迫的声音和手掌的力量让她莫名感到安心,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光明神,是叫巴德尔斯?”
她不明白为什么闻静问这个全大陆都知道的问题。
“巴德尔斯是通用名,在我们东方大陆,他还有一个名字。”
“还有一个名字?是什么?”
陈忆容马上搜索记忆,苦想半天也没想出来教他们的老祭祀有没有上过这一课。她脑海浮现的都是自己在课堂上睡觉的场景,难道这就是她一直没办法获得光明之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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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也没回答她的问题,是不是觉得她顽劣不堪,不敬光明神,搞不好还想丢下她,让她自生自灭。
脑补一串差生被嫌弃后的悲惨人生,陈忆容死死抓住闻静的手,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意味。
闻静的头向外偏了偏,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
“东方大陆称他为,沈惊问。”
沈惊问。
陈忆容轻启红唇,默念几次,保证自己记住了这个知识点。
原来神明也这么接地气,入乡随俗还给自己整个中文名。
话音刚落,两人停在一道大门前。
明明山洞看上去不过两人高,眼前的巨石门却让人感觉巍峨高耸,似乎没有尽头。上面雕刻着光明神坐在王座上,周围遍布荆棘,在刺藤上开满玫瑰花。
十分妖娆又诡异。
“吱呀——”大门忽然打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方向,有阴风阵阵吹到她脸上,背脊生寒。
陈忆容惴惴不安,心弦崩到极致,偏偏旁边人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进去吧。”
闻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她后腰,轻轻一推,她不受控制往前走了两步,门内似乎有股力量在拖拽她。
“砰!”
大门在背后合上,陈忆容立马转身拍门,大喊:“喂,闻静,放我出去。”
重若千斤的石门纹丝不动,藏于地下经年,门上布满又湿又滑的苔藓,陈忆容每次拍门手都无处着力。
“可恶,为什么这么对我。”
陈忆容崩溃大骂:“闻静你这个混蛋。”
咒骂声回荡在石室内,光明之力不要钱似的砸向大门。金光一闪一闪,黑暗中格外刺目,吸引潜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东西。
“啊!”她后退好几步,“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走开,走开!”
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施展光明术一照,血压立时飙升。
脚下游走着密密麻麻的荆棘,它们有大腿粗的,也有手臂粗的,像一条条毒蛇蜿蜒在她周围,随时随地准备扑上来。
“老天,这些荆棘怕不是有受虐倾向,我怎么越攻击它们反而越兴奋。”
缩着身子东躲西藏,可惜荆棘实在是太多,上面密布尖锐的长刺令人遍体生寒,战栗不已。
门后已被荆棘占领,她被逼无奈往前走,脚下荆棘随着她的步伐整齐让出一条道,宛如在欢迎主人回家。
“嘶……”陈忆容倒吸一口凉气,光照术让她看清整个空间都充满可怖的荆棘,它们张牙舞爪,它们群魔乱舞。
脚下越发谨慎,不知走了多远,整个空间忽然亮起来。
光明突如其来,陈忆容一瞬间被刺得睁不开眼,五指覆在眼皮上,慢慢张开指缝。
荆棘之中,白玉王座。
白发白衣的男人坐在上面,原本阖上的双眼在她移开手的刹那睁开。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你来了。”
清冷的声音穿透岁月长河,跨过千年鸿沟,拍在她的胸口,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荆棘们宛如被下了定身咒,陈忆容也一样。
要如何形容他呢,她想,这世界上最美的词语也不足描述他的分毫。
“过来。”
坐在王座上的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倏地站起身,也让陈忆容如梦初醒。
“你、你是谁……”她后退两步,即便沉迷于美色也没有忘记自己此刻正处于危险中。
不似凡人的男人荡开笑容,瞳仁幽黑凝视她。
“你说你爱我,永不离开我。”
陈忆容难以置信地惊呼:“你是光明神。”
神明轻笑:“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