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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王的嘴里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将功赎罪。

看着终于懂事的女儿,晏长老闪过欣慰的泪光。

一番讨论,不知不觉已月上中天。

沈惊问暗自心惊,原来梦魂丹这个时候不止出现在天虚山,各大势力都有它的踪迹,甚至隐隐指向魔域。

上一世,秦璐给他用的梦魂丹,是从风雪门得来还是魔域所出?

鉴于秦璐与戚天和的关系,风雪门难逃干系,可他们又是什么时候与魔域勾结上的?

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又被他压下。

慢慢来,这一次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他蹙眉听下方人议论纷纷,众人统一信息后还发现了一件看似寻常却细思极恐的事情。

近百年来,单灵根天才的陨落似乎数量增加了不少,不仅仅是一家或者两家,而是绝大部分势力。

单灵根天才他们大多性子极傲,喜欢独来独往,往往命牌破裂后都被统计折损在秘境、险境之中。

原本他们只当是正常的运道不好,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

晏长老最后下结论:“务必将此事通知所有单灵根弟子,让他们提高警惕,同时暗中调查有谁故意接近他们,抓出来,问出幕后指使。”

众人神色郑重,拱手行礼:“多谢天虚山告知此事。”

若不是走这一趟,家族门派中还不知道要无缘无故损失多少天才,这些单灵根弟子都是核心的有生力量,幕后黑手好歹毒的心。

沈惊问淡淡道:“不必言谢,天虚山与诸位已是一体。”

大伙内心无比叹服。他们虽名义上是天虚山的附属,可天虚山从未仗着仙道第一的身份欺压他们,均是以礼待之,还允许族中弟子前来学习。

如今这一辈中仅次于沈掌门亲传弟子陈忆容的便是南星山庄李玉真,而隐谷金翎和听风谷王语茶也各有所成。天虚山对其下弟子一视同仁,绝不偏颇,自然人心所向。

反观风雪门,依附于他们的仙门世家,每年不知道要送多少奇珍异宝,天地灵物,甚至还要承受他们的颐指气使,肆意妄为。

当年戚心怡在世时,下到附属仙门耀武扬威。有一个世家少主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被挖出双眼,可见手段残忍。

讨论出结果后定下计划,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底,气氛也不如之间那般沉重。

沉妙音站出来福身行礼,满脸歉意:“沈掌门恕罪,天虚山各位俊杰在我缠丝宗出事,我难逃罪责。此行前往风雪门,我缠丝宗愿意身先士卒,倾尽全力救回天虚山一众。”

晏长老这才注意到这个身形柔软娇小,仿佛风大一点就能吹倒的缠丝宗宗主。

她语气铿锵有力,没有丝毫推脱之嫌,让他心中升起几分好感。

他不禁放轻声音:“沉宗主不必自责,风雪门若真是用了那邪法提高修为,就算不是在缠丝宗也会用其他方法掳走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将人就出来。”

沉妙音静静注视面前这个有些沧桑的男人。

他名义上是天虚山二把手,实际上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他主理。世人皆知沈惊问经常闭关,最近一百年更是不显于人前,他不理俗物,更像一块镇山石。

晏长老明明叫沈掌门师兄却显得成熟很多,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不显老态反而更添几分干练豁达。

她回以一个感激的笑容。

沈惊问清冷的声音恰巧响起:“无妨,这一次将他们都除尽便是。”

在座心里一惊,沈掌门语气森然,已然动怒。

天虚山这是要把风雪门连根拔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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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们已经上了天虚山的大船,便不做他想,唯马首是瞻。

况且若是查明风雪门当真用单灵根弟子修炼邪术,仙门也确实容不得他们。

晏长老敏锐听出掌门师兄语气中的一丝不耐,像是急着结束这场冗长的会谈。

“各位,既然事情已定,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晏长老作为他的贴心小棉袄,对着其余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天虚山已为大家准备好下榻之所,你们可召家中小辈前来一叙。”

他们心里来此的目的已达成,心中确实也惦念小辈,对沈掌门和晏长老告辞后急急忙忙走了。

不待他们走出门口,沈惊问已经消失,直奔飞来峰。

最后只徒留晏长老和沉妙音两人在空旷的大殿中,沉妙音再次向晏长老道谢,晏长老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他想起缠丝宗并无门人在天虚山修行,便大方邀请沉妙音参观天虚山。

她踌躇片刻,局促点点头。

*

沈惊问马不停蹄回房间时,陈忆容还在睡,眼圈还未褪去潮红,双唇如沾了血一般艳丽,露出的肌肤上令人遐想的斑痕如星星之火,连成一片。

他步子又轻又快,转眼间轻手轻脚坐在床榻边,凝眸低视。

她似乎在做噩梦,眉间皱成一团吗,嘴里还窸窸窣窣念叨着什么。

伸出一根手指轻柔她额间,想要为她驱散梦魇。

黑长羽睫轻轻颤抖,塌上人缓缓睁开乌黑的眼眸,眸中氤氲着水汽,他的心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春水。

那些让他烦恼不快的事情仿佛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人。

他顺势躺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问:“又做了什么噩梦?”

陈忆容感觉到背后那只手开始不老实,赶紧推开他,龇牙咧嘴:“你现在就是我的噩梦。”

浓浓的鼻音听起来绵软无力,更像是撒娇。

“但你是我的美梦。”沈惊问拉上鲛绡薄被,把两人完全盖住。

半透明的鲛绡让彼此的脸变得模糊,彼此间的呼吸却清晰可闻,被子里变得越来越热。

昏暗光线下,她见沈惊问双眼越来越亮,察觉到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往后退企图拉开安全距离。

这点小心思哪能不被发现,她背后的手掌逐渐发力。

陈忆容瞳孔地震,嘴里慌乱呜咽:“还来,放过我吧。”

手脚并用,奋力乱踢旁边人,宛如他是索命厉鬼。

她挣扎太厉害,沈惊问未免伤害到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做出保证:“我什么也不做,只想抱抱你。”

陈忆容略微停下动作,分辨这句话的可信度。

他目光淡了下来,又恢复成清冷疏离的模样,她回忆他貌似还算说话算数,稍微放下了防备。

趁她分神沈惊问抓住机会贴过去,掐住她的腰,扣在怀里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手掌不规矩的在背后游走,细腻微热的触感又燃起心中火焰,他变得比她更热。

她逐渐感觉不对劲,直到他放肆摸上某个地方。

“沈惊问,你混蛋……呜呜呜,你这个骗子!“

她无力地拍打他的双肩,可这点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只会让他更兴奋。

胸口被重物压住喘不过气,熟悉的黏腻感席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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