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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

他随后联合了不少反对天虚山的仙门势力,公然宣布与天虚山不死不休。

陈忆容刚刚那点儿羞赧很快被眉眼间郁色替代,仙门内部倾轧实在非她所愿。

见她忧心忡忡,沈惊问轻描淡写道:“与你无关,不必多想。”

陈忆容看见沈惊问笔直站在原地,清冷眼眸中多了几分抚慰之意。

他是在告诉她不必自责。

晏长老也听出沈惊问之意,连忙劝慰陈忆容:“师兄说得对,风雪门早就狼子野心。戚天和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次只不过是找了个看上去像样的理由罢了。况且你提前解决了戚胜和戚心怡,也算断了风雪门的有生力量,理当论功行赏。”

陈忆容笑了,心中阴霾尽散。

沈惊问和晏长老未免太偏爱她。心像是被放在太阳底下晒着,又像是闯进蜜罐里泡着,又暖又甜。

“嗯,弟子一定会勤加修炼,到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陈忆容现在干劲十足,觉得自己可以再跟沈惊问对打四个时辰。

“那倒也不必急于求成。”晏长老想起刚刚陈忆容的异常,好声好气劝她:“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陈忆容更感动了,马上拿出准备好的酸果递过去。

“晏长老,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做的酸果。”她一脸真诚,让晏长老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旁边沈惊问眼中的冷意也不容许他拒绝。

“谢谢……忆容。”晏长老猛地夺过去,把陈忆容吓了一跳。

她看晏长老这么着急,还以为他是因为太久没吃到了,心想着下次做得勤快些。

不过陈忆容面露难色,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为什么飞来峰上这果子好像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这里的还是我拜托谢景渊从山下给我找的,不知道味道如何,要不您先尝一尝?”

“我回去再吃。”晏长老抵死挣扎,心道看来要找机会把天虚山范围内的这果子全部清掉。

“您吃一颗试试,也好告诉我味道是不是一样的?”陈忆容期待地望着他。

“吃。”沈惊问凉凉出声,一锤定音。

晏长老的脸差点垮掉,他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师兄吧,为什么感觉师兄对他恶意好大。

在一冷一热的视线下,晏长老视死如归地拿出一颗绿油油的酸果,仅仅是闻着味道他都能想象到有多酸爽。

“唔……真好吃。“晏长老捂着半边脸,愣是吃出满眼泪。

消灭这种果子他真的一刻也等不得,今天,不,是现在,立刻,马上。

要是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还能在天虚山找到一颗,都是对他管理天虚山百余年的羞辱。

“我还有事,先走了……”晏长老怕再待下去会露馅,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陈忆容看着晏长老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疑惑歪头。

沈惊问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平静地说出惊人之语:“我护着你,想杀谁就杀谁。”

陈忆容虽动容却慌张,沈惊问不会还有“杀人狂魔”这种黑化人格吧,听上去就瘆得慌。

她试图纠正他:“师尊对我真好,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大部分还是和平爱好者,不喜欢杀人的。”

沈惊问低头附在耳边柔柔道:“知道我对你好就行。”

怎么突然切成了穆承钧,还有,她的重点在后面,转折之后是重点啊。

陈忆容脖子耳根都红了,大胆地瞪了沈惊问一眼。

沈惊问被她逗笑了,戳了戳她的脸。

她不需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每天无忧无虑就好。

剩下的,他来。

*

三个月后,陈忆容完全将沈惊问的灵力化为己用,并领悟了八卦剑诀第七式——艮山西去。

此招是八卦剑诀中唯一的防守招式,意在如大山一般地守护。

“你守护之心有多坚定,就会发挥出多强的势。”

沈惊问斩灵剑不断给陈忆容施压,最大激发她潜力。

风雪,寒冰,如同黑暗中的鬼魅如影随形,浓烈杀意包裹她全身,令人窒息。

陈忆容死死抓紧寸光,利用剑气形成的保护罩与无形杀气对抗。她额角、手背青筋凸起,嘴唇发白,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雪击溃。

“想一想,你最想守护的人。”寒声穿透风雪,刺激着陈忆容。

“最想要守护的……”她艰难开口。

下一刻,她仿佛明悟了,剑气形成的结界变得厚实,寒冷逐渐远离。

风雪虽大,我处可避。

原来这就是守护。

寒冰退去,沈惊问收剑,不吝惜夸道:“很好。”

陈忆容长长喘了口气,十分开心:“谢谢师尊教诲。”

沈惊问对她确实好得没话说,倾囊相授,毫无私藏。若不是他切中要害的提点和拿捏到位的陪练,自己怕是很难在短短五年内达到这样的高度。

是的,五年了。

下个月就是具身体九十九岁大寿,她也算体验过活到九十九是种什么感觉。

一方白手帕按在她前额,白皙修长隔着丝绢擦拭滑落的汗水,轻柔却不容抗拒。

“师、师尊……”陈忆容想要夺过帕子自己来,被他另一只手拂开。

她不敢动,老老实实任由面前的人作为。

自从上次那个吻,一切都开始变得非常……诡异。

沈惊问脸上清冷疏离样子不变,时不时却会做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比如现在亲自为她擦汗。

还有前一个月她扭伤了脚,沈惊问直接打横抱着她进进出出,还亲自为她揉脚。

她其实没那么严重。

陈忆容试图阻止,嘴里叨念“不劳烦师尊”,却换来沈惊问一阵啃咬,嘴唇再次破了皮。

沈惊问在她耳畔似质问似威胁:“那你想劳烦谁,谢景渊?”

听出他的克制与忍耐,陈忆容真是一动不敢动。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沈惊问语调稍软,像随意聊天。

“啊……”陈忆容回神:“没什么。”

沈惊问指尖稍微用了点力,不经意问道:“刚刚比试,你心里想的是谁?”

陈忆容哽住。

脑门上那块白绢变得可怕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成为谋杀她的利刃。

陈忆容没想太久,斩钉截铁地说:“我想的是那时候在噬灵蒲公英的地穴中的您。”

“我在想,要是我再强一点,也许您就不用牺牲自己了。”

手指继续动作,比刚才更温柔。

呼,过关了。

她觉得沈惊问一天比一天难缠,简直是穆承钧附体。

笑声从头顶响起,声音的主人戏谑道:“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陈忆容脱口而出,“您落下去后,我恨不得杀了自己,要不是我轻信于人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陈忆容言之凿凿,眉宇间懊恼之色明显,沈惊问心中生出几分欢喜,陈忆容一定是拿他上辈子的痛苦换来的宝贝。

他移开手帕,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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