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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倒了杯加冰糖的温水。

等回来时,廖雪鸣已经起来坐在书桌前。

身上披个毛巾被,因不敢实坐,朝一边栽歪着身体。

陆炡没戴眼镜看不太清,以为他对着的满屏视频是网课界面,差点要被“身残志坚”的钢铁般求学意志打动。

等离近一看,全是网盘毛片。

廖雪鸣用手背抹着眼泪,泄恨似地重重点击鼠标,依次删除,哽咽着自言自语:“片里都是演的,什么潮X,什么绝X,都是骗人的......”

陆炡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等删完最后一个视频,不动声色地给出意见:“回收站里也得清除,不然能随时恢复。”

“喔好的,谢谢您的提醒。”廖雪鸣又找到桌面垃圾桶的图标,点进去决绝地一个个删掉,“我绝对不会再看了!”

乐于助人的检察官先生接过鼠标,替他点了一键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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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弹出清理成功的窗口,廖雪鸣还没来得及点叉号,便以坐着的姿势被陆炡从椅子“端”到窗边沙发。

他双手撑着窗台,向前躲腰被按断,向后被凿得更深,也不敢看玻璃的倒影。

只好低下头,视线里的雪花吊坠被晃成一团白茫茫的光。

第53章 我和白铎谁帅?

廖雪鸣撩开眼皮时,比起视力恢复,更先感受到喉咙的灼热疼痛。

他皱起眉咽了口唾沫,像吞进一锭烧红的铁块。

全身上下更是没一块好地方,关节渗着钝痛。

费了很大力气勉强支起胳膊,听到身后传来:“睡醒了?”

半边床垫微微塌陷,温热干燥的手从后方绕过贴在他的额头,上下移了移,“不烧。”

随后一只手臂圈住腰,另只手穿进膝盖腘窝下,将廖雪鸣抱起来使其倚在床头。

像摆弄布娃娃似的,将他的脚摆正,小腿放平,陆炡问他:“饿不饿?”

廖雪鸣摇头,使劲睁开浮肿的眼睛,张张嘴没能发出音,只好伸手指指脖子。

陆炡意会,手指轻捏了下他的耳垂,“等着。”

检察官出去后,廖雪鸣捶捶后颈。转头看到书桌摆着平板电脑和笔,褐色牛皮纸袋上放着一沓文件。

大概自己睡觉时,对方在处理工作。

被停职处分还要干活,真是辛苦,廖雪鸣心疼地想。

窗户吹进一阵秋风,掀得纸张“欻欻”作响,眼看要吹散。

他艰难地单手扶着桌边,拿了本成语词典扣在上面。

正巧瞥到字体加粗的标题——华蒙孚信集团公诉案。

案件负责检察官:陆氵......

名字被字典一角挡住,廖雪鸣下意识伸手去移。而一只手又按住纸张,自然而然地拿起放在一旁。

一碗飘着热气的蛋花酒摆在桌中央,散逸着丝丝甜气和米酒香。

陆炡搅了搅白瓷勺,递到廖雪鸣手中,“解渴,也能补充体力,吃吧。”

廖雪鸣点点头,小口小口舀起来。吃下去嗓子舒服许多,胃里暖融融的。

坐在旁边的陆炡看着廖雪鸣,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白皙的小腿,“怎么连根腿毛都没有?”

这会廖雪鸣能发出音儿来了,声音略微沙哑:“我的体毛比较少。”

说着他放下勺子,伸出两根食指比在自己的眉毛上,“连眉毛都很淡,平时画入殓妆拿自己练手,都不用刮,也算是好处。”

陆炡认同,说:“还有另外一个好处,省了剃掉的麻烦,不扎嘴。”

“......啊?”等后知后觉品出这话意思,廖雪鸣的表情由茫然转为羞愤,脸要埋进碗里,闷声道:“您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话。”

而检察官一本正经,“明明我说的也是吃饭的事。”

“......”廖雪鸣撇下嘴角,欲言又止。

在小朋友又要拾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前,陆炡扯过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不逗你了,先吃,一会儿凉了。”

听话的喝完最后一口汤,廖雪鸣接过陆炡递来的漱口杯,漱了漱口。

吃饱后又懒懒地爬回被窝,上下眼皮打架。

“继续睡吧,反正是周末。”

陆炡给他整理整理荞麦枕,盖好被子。

刚想起身,廖雪鸣朝这边歪头,没有用力气地勾住他的手指,小声问:“是要工作吗?”

脸上藏不住一点事。

陆炡应声,“好好表现才可能保住工作,不然就得失业了。”

“失业就失业,我养您。”

廖雪鸣神色认真,口吻郑重严肃。

陆炡勾起唇角,攥住他的手,揉了揉,“行,我也当一回小白脸。”

等把人搂在怀里,见廖雪鸣睁着眼像是在想事情。

吻了吻额头,陆炡问:“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想您刚才的话。”廖雪鸣抬眼看他,“比我年纪小的,被我养着,才叫小白脸。您该叫大白脸,又有点别扭。”

刹那间灵感乍现,他说:“应该是老白脸!”

气得陆炡咬牙哂笑,手向下探去,“还有力气嘴贫?”

“我说错话了。”其实廖雪鸣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但秒怂,抱紧他,“您原谅我吧。”

活脱脱一只“知道错了下次还敢”的坏猫。

又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倏然震动的铃声让廖雪鸣打了个激灵,从陆炡的怀里滚出来。

他捞过枕边手机,是小王的电话。

讲现在得来殡仪馆来加个班,有具难度较高的特整遗体等他接手。

挂断电话,廖雪鸣立马坐起身,找鞋下床。

陆炡晃了晃被枕得发麻的手臂,看他一瘸一拐到衣柜前翻衣服,问要不要请个假。

“我不做,也没人能做了。”

廖雪鸣套上件长袖卫衣,腰背酸痛使不上劲,衣摆堆在肩膀。

陆炡过去帮他钻袖子,穿好,拽平,又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

蹲下身子给他捋裤腿,廖雪鸣手肘撑在他肩膀上,说:“而且周末算加班,有三倍工资的。以后家里不只是我一个人了,我得努力赚钱才行。”

陆炡笑,“是。”

收拾利索,他扣着廖雪鸣的后脑勺亲吻,“那我就负责在家伺候好你,小廖老板。”

逝者是个十岁的小男孩,死于坠楼。虽是二楼,头不幸磕大理石台阶的棱角当场死亡。

小王搭了把手,递给廖雪鸣要用的塑性骨架,感慨:“现在的小孩学习压力忒大了,才上四五年级,一次没考好就......唉,以后可不能逼我闺女,爱考几分考几分,健康快乐就行。”

用镊子将血肉里的鼻梁碎骨一块一块夹出,廖雪鸣低眼,轻声说:“王哥会是个好父亲的。”

大抵心中有愧,又或者颜面尽失。

孩子爸爸省掉送葬仪式,随便挑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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