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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做做样子。这个星期你现在家休息,顺便写份材料交给......”
刚结束通话,工作群关于陆炡暂时停职的通报就来了。紧接着小陈和林景阳的电话挨个打过来,都一一被他挂断。
既然是白给的假期,哪有不休的道理。
把手机开启免打扰,陆炡回去后看到路边停着的车里已没了人。
往左一瞥,廖雪鸣正坐在树下长椅,手里抓着加菲猫的氢气球,仰头望向树杈上的燕子窝。秋风撩起额前的发,露出一双纯净而温和的眼睛。
安静等待他的模样,陆炡心底蓦地柔软,镜片后的眼睛不自觉温柔。
见他过来,廖雪鸣站起身,攥着的氢气球也跟着荡了荡,“车上有点闷,我下来吹吹风,您忙完工作了?”
“嗯。”陆炡牵起他的另一只手,“计划有变。”
廖雪鸣缓慢眨了下眼,问他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我前段时间工作太辛苦,给了一星期的假。”
检察官攥着的他的手,被暧昧地捏了捏,尔后听见他低声说:“给你表现的机会,定在今晚。”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晚上想干嘛?
第50章 追求我的答复
“密码是12345......好了。”
把WIFI连接成功的手机递给陆炡,廖雪鸣拿扫床刷扫了两下床铺,“昨天刚换的床单,您困了可以在这里午睡。”
他又蹲下身子,从床底拽出一个筐子,抬起来放在桌上,“这是一些零食和面包,您饿了可以吃。”
陆炡坐在他的单人小床,随手拨了拨,净是些老式鸡蛋糕和好吃点饼干。
他收回手,捻了捻指尖上的灰色絮状物,扯动唇角:“这些不会是你偷回来的贡品吧?”
“不是偷!”廖雪鸣有点急了,他解释墓园的贡品隔天会被阿姨清掉,否则容易招蚁虫和黄鼠狼,“白白丢掉太浪费粮食,我挑的都是新鲜日期的......”
忽然意识到外行人多半忌讳这些,又赶忙去收起来:“还是别吃了,我一会去山脚超市——”
被陆炡拦住,“放那儿吧。”
随后检察官挑了包葱香饼干,撕开包装尝了一片,评价:“还不错。”
廖雪鸣微怔,咧开唇笑,腼腆地说:“我再去给您倒杯水喝。”
几分钟后,盛着温水的一次性纸杯放在桌边。
廖雪鸣抬头看了眼万年历,快到下午两点半,“陆检察官,我得回去上班了。”
陆炡应声,“去吧。”
而廖雪鸣嘴上说着“那我走了”,到院子还没五秒钟,又回来扒着门框,探出脑袋叮嘱他:“您要有事情,可以打我的电话。”
“知道了。”
过了五秒,又探出头,“但我工作的时候不一定能接到,事情急的话您可以打大厅的座机。”
“知道了。”
又过了五秒,再次探出头:“大厅的号码是——”
“知道啦。”陆炡走过去俯身亲吻了下他的脸颊,“放心,我在家等你,哪也不去。”
廖雪鸣心里热热地,又不太好意思看他,低着头出了门。三步一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人。
人走后,陆炡把剩下的半包饼干吃完,顺手拿起纸杯喝了口水。
淡淡甜味从口腔蔓延,他晃了晃杯子,底部有块绿豆粒大小没化开的冰糖。
陆炡轻笑,自言自语:“也算会讨好人。”
把饼干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陆炡坐回桌前,看向书架。
《殡葬设备与陵园设计》、《遗体防腐整容》、《殡葬文书与写作》......等十余本专业书整齐摆列,随机抽出一本。皆有笔迹注释和内容重点,一些生僻字标着拼音。
面前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便签纸,计划要学的,已经完成的,重点要学的,一张叠着一张。
陆炡取下日程表,记着廖雪鸣即使是在庭审前一天,依旧去学院上课,晚上回家学习。
他勾起唇角,将表格贴回时动作稍顿。手指从书架隔层摸了摸,夹出一张硬卡片。
是一张黑白人像的第一代证件照,上面姓名:廖阿努。
看出生年月,应该是廖雪鸣去世的师父,老廖。
肖像中的老人因眼部松弛,呈现三角眼,却不凶狠,笑着的模样显出和蔼。
阔面脸和宽鼻翼是很明显的蒙古人种特征,名字也是。
阿努,在蒙古语中意味“狩猎”,而“廖阿努”,更像是草率地从原名基础添上汉族姓氏。
对着身份证的正反面观察片刻,陆炡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恰巧铃声震动,是闻珏的视频通话。
陆炡按了接听,卡顿两秒,对方出现在屏幕上。
相比一个月前的通话,闻珏的状态又好了许多。脸部线条日渐饱满,嘴唇也有了血色。
展开桌上的支架,陆炡放上手机,离镜头远了些,“看来恢复得不错,人也胖了。”
闻珏话间困扰,“一天吃四到五顿饭,你要照这么吃,也得胖。”
他婉拒:“我现在的感情状态还是得维持低碳饮食,做好形象管理。”
这话说得暗昧,对方目光停在他特意露出的视频背景,十分给面子地顺着问:“陆检察官这是在哪儿,不像你家里。”
只见陆炡端起纸杯喝了口水,一副客人模样,“在我小男朋友家。”
对面安静须臾,听见闻珏问:“人家知道他是你男朋友吗?”
陆炡咬了下后槽牙,“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不中听了。”
闻珏无辜地笑,适时转移话题:“我看到关于你月初负责案件的开庭报道了,在这边华人圈热度也不小......你小叔那边的人是什么反应?”
“到现在还没找我。”陆炡不以为意,晃了晃杯底,“也可能检察总长还没闲出空。”
“看到你是这种心态我就放心了,果然‘巨大的感情有巨大的力量’。”闻珏感叹一声,“记得十几年前在加州上学时,你小叔不经意间一句评价,能让你内耗失眠半个月。”
陆炡轻“啧”一声打断,让他别再怀念不太光彩的往昔,“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来问这个的?”
“也不全是,我大概十二月中旬回国,预计住上半个月,到时候见个面吧。”
“正好也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别人我信不过。”
说着陆炡垂下眼,视线落在那张塑封皮泛黄的身份证上。
下午工作不忙,只有一具需要入殓送别的遗体。
告别仪式结束,送走吊唁宾客后,廖雪鸣帮着收拾殡仪馆大厅。
正弯腰捡着地上散落的松枝时,陶静过来问:“鸣儿,中午你见到陆检了?”
廖雪鸣应声,说他们在车站附近吃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