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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多了几分异样情愫,话间笑意未散:“原来这世上想当救世主的,不止他一个。”
【作者有话说】
纸片人抽烟没有臭味,后期会戒烟的(叠甲
第11章 相亲
棘水县的面积比一般县级城区大,但因天气恶劣,设施薄弱等原因,人口数量却少了近三成。
这里没有夜生活,晚上十点过后大街上几乎没了人影。除了市中心巷子尽头的这间静吧,成了驻守在这座老城的年轻人的慰留地。
老板兼调酒师,听到开门迎客的风铃声,一句“你好,要喝点什么”卡了半截,笑容僵在脸上。
进来的男人一身板正西装,胸前别个徽章,白金带抹红色。
他犹豫了一下,紧张道:“请问您是工商局的吗?”
陆炡摘了眼镜叠好放进胸前口袋,坐上了吧台前的卡座。
“您好。”老板伸手去扒拉营业执照,嘴上说着:“我们这做的都是正经生意,绝对没有边缘的灰色业务......”
指节轻敲两下桌子,陆炡眯起眼看向架子上的酒瓶,“来杯威士忌。”
等老板上酒时,男人已经将徽章取下,他笑呵呵:“平时工作压力大,下班来喝杯酒放松放松,也挺好的,请问您在哪里任职啊?”
陆炡说:“检察署。”
一听是检察署,老板眼里立马起了敬畏之情,“那可是个好地方,里面都是学历高,地位高的人,可不是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
听到“地位高”,陆炡眼底浮现一丝嘲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低档调和酒蔓延口腔,非但没能强化多巴胺,还让神经质发出抵抗信号,没再能让他喝第二口。
此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张夫人发来的感谢短信,末尾向陆湛屏问好。
陆炡盯着短信直到熄了屏,重新打开拨了陆湛屏的电话。
响铃许久,对面才接听,伴着嘈杂喧闹的背景音,“小炡?”
陆炡应声,“昨天的事,已经办好了。”
对面短暂的“啊”了一声,“什么事?”
似乎全然忘记昨日特意打来的电话,监狱长已经找关系请托到了陆湛屏那里,要求陆炡答应夫妇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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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插进一个女人嗔怪声,“陆先生,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
“噢,想起来了,辛苦啦。”陆湛屏带着笑意的尾音结束了这通电话。
陆炡知道他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个事,大概随手拨个电话应付一下,只有自己跟个哈巴狗一样点头遵命。
不该把那杯酒喝完的,头疼欲裂、胃肠烧灼的陆炡躺在床上后悔地想。
劣质酒精的后劲儿很大,刺激出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到高二时陆炡准备出国读预高,父亲陆振云和母亲陈茵双双严厉叮嘱,“以后不能比陆湛屏差。”
在他面前,父母从不用“叔叔”称呼。
陆湛屏作为爷爷的老来子,享受着最优渥的资源,人却也最争气,偏偏他又只比陆炡大十岁。
资质平庸的陆振云,只能把所有筹码赌注在儿子身上。
可惜还没等到陆炡硕士毕业,回国大展宏图。便因陈茵母家企业官商相护,被金融科查了个底朝天,连累从政的陆家被督察组审问了将近三个月。
最终以双方离婚割席,陆振云被降职调去海关清闲职位,勉强逃过一劫,而陆炡回国的时机也被搁置。
后来陆炡的阿公临终前立下遗嘱,三分之二的遗产留给外孙,动用最后的人脉把陆炡保在了新加坡。
在从政多年的陆家饱受上级诟病、边缘排挤两年后终于迎来了转机:二十六岁新任检察官陆湛屏,解决了一起华蒙跨国宗教案件,保全了两国外交舆论。
不仅为陆家挽回名声扭转局面,也是陆湛屏青云之路的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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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忽然扭曲分裂,渐渐糅合成父亲的脸。
是得知他擅自辞去新加坡职位后,愤怒失望的脸。
然而毗邻花甲之年的陆振云,也被岁月蹉跎出一丝父爱温情,劝慰:“没关系,一切都还不算晚。”
等陆炡被陆湛屏找关系调回国,扔到黄土高原的穷乡僻壤待命时,他才知道这话是陆振云用来安慰他自己的。
祈望有朝一日,能从被弟弟压着的大山下翻身,寻回长兄的尊严。
手机的震动声将陆炡拽回现实,天已大亮,睡前忘开空调,汗捂了一身。
潮湿的手捞过床头柜的手机,是陆振云的简短的讯息:回京城,家宴。
解剖台上躺着一具女婴遗体,脐带剪断未超过二十四小时。
据负责案件调查的女刑警表示,该生母未在医院建档,而是自行家中生产,剪断脐带时称孩子是死胎。
此事疑点颇多,警方将送置殡仪馆,希望法医给出尸检证明。
事情比较急,新招的实习法医助理还没上岗,魏执岩便让廖雪鸣进解剖室辅助工作。
眼下这具死婴的脐带截面受损严重,无法准确判断是活产儿或死产儿。
根据实际情况和经验,魏执岩选择解剖腹部,取出胃部判断空气含量。
长柄手术刀剖开腹部,剥开肌肉与膈膜,取出完整的器官,上秤称其重量。
然而在对其标本取样时,魏执岩突然停下手部动作,将肠剪递给廖雪鸣,“你来。”
廖雪鸣一愣,下意识退了半个身子。
而法医将剪刀塞进他手里,握紧,不容置喙:“你来取样。”
于是廖雪鸣硬着头皮,从那幼小稚嫩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胃剪下标本。
“咔嚓”一声,伴随着刀刃切断器官组织的声响,他的手腕不由自主地颤栗。
此时魏执岩已经接过手,用镊子夹住标本放入不锈钢盘,微量的鲜血晕出一圈痕迹。
解剖结束后,廖雪鸣咬着嘴唇,双手捧着取出来的婴儿器官,小心翼翼地放回腹腔,仔细用针缝合。
与此同时另一个操作台上魏执岩的测试有了结果,对拍照取证的警官说:“胃部存在空气,存活大约十五小时,活产儿。”
缝上最后一针,廖雪鸣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对法医道谢过后,刑警带着尸检报告离开了,接下来就是检察官和法院的起诉工作了。
廖雪鸣沉默地收拾解剖台,喷壶喷出的消毒水将痕迹一遍一遍覆盖,直至光洁如新,迎接下一具尸体。
魏执岩将取出的人体组织泡进福尔马林,进行编号存档,以作为证据出示法庭。
廖雪鸣看着他走路跛脚的背影,小声问:“为什么一定让我来操作?”
对方没直接回答,在玻璃瓶碰撞的响声中缓缓道:“你作为入殓师,在大多数人眼里,是被生活所迫,为了所谓高薪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