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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自己也笑了笑,说:“跟家人一起。”
林苟请教了几个问题,起身告别。离开之前史密斯教授伸出手:“Golden,欢迎回来,我想我们还有机会共事。”
“会的,教授。”
当晚他和陶家舶在伦敦碰面。
不到6点,酒吧的外围都站着人。“今天周二,如果是周四我们只能站在外面聊天了。”
比起室内,英国人更喜欢在外面站着喝酒聊天,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赛一个的大嗓门。下班后喝酒是纯的社交时间,有些人喝完就回家了,有些人能站着一直聊。
不过今天太冷了,室内闹哄哄的,离得很近才能听到对方说话。
“你经常来酒吧?”林苟挑眉问陶家舶,眼里多了些许揶揄,“他让你来。”
“pub而已,又不是club。”陶家舶心虚道,“你呢,今天在伦敦住还是要赶回贝加。我听说他的门禁是晚上8点。”陶家舶第一次听说这个门禁时间,头发都立起来了,“8点!他怎么不让你永远不出门呢...”
林苟:...到底是谁家的英国佬不让出门。
喝了口酒,陶家舶又说:“不过你现在出门真得小心点。”Brian刚上位,内外风险都不小,“顶级豪门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葬礼和遗嘱宣读会上都露过脸,被知道身份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这个,林苟也觉得奇怪。
他告诉Brian今晚跟陶家舶喝酒,对方只是淡淡地问了在哪条街,不反对连门禁也不提,过分安静。
林苟见陶家舶悠闲地听音乐喝酒,调笑地问:“威廉没要求你几点必须回去?”
陶家舶:“他管得着我?他昨天就去慕尼黑了。”
两条街外,黑色轿车后座。
威廉点燃烟,偏头问:“你在这儿没问题吗?”
旧街区,道路狭窄,附近房屋的阁楼错综复杂,Brian就带了两车的保镖。
Brian翻了翻秘书发来的文件,闻言道:“提前两天做了布防,而且他们待不了太久。”
Brian抬眼瞥了旁边的棕熊,神色微妙地提到一个名字。帕特里克奇怪地看着他说:“你们离婚了?还是你出轨了。”
“Bullshit!”
“为什么要请大主教去贝加。”
Brian摆弄了指根的戒指,理所当然地说:“结婚——跟林苟。”他想到什么,玩味地说:“当然,你不会理解我们已婚男人的想法,毕竟...你又没结过婚。”
帕特里克:...
“我不会帮你去请坎特伯雷的大主教,自求多福吧。”
Brian:...
Brian觉得帕特里克就是在羡慕自己。
因为林苟在东翼给了他两次中国人的婚礼,而帕特里克没有。
而且帕特里克没有结婚的原因在于陶家舶。
Brian认为自己作为过来人可以传授一些经验给威廉。
“中国人的仪式感很强,就比如林苟每次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准备东西。那种小米糕你见过吗?豆沙馅的!”Brian用手指比画了一下大小,“囍字剪纸你见过吗?”
通通没有!
Brian眉毛挑着劲儿,忍不住地低笑:“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睡红色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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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Brian的已婚经验没有来得及传授完。
一方面是他不想跟威廉说太多细节,显得他刻意显摆一样。
另一方面是威廉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仍然改不了跟踪他的亚洲小狗的坏习惯。
一位合格的伴侣是要给另一半自由的!
威廉脸色低沉拨出一个电话,没多久陶家舶就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他们的街道。
林苟本来跟在陶家舶后面,远远瞥见那一头金发,快步走上前,插在陶家舶和Brian中间。
Brian瞥了一眼陶家舶,任由林苟牵着回到自己车上。
林苟降下车窗跟身边的保镖点头示意,司机耳机里得了指令,简单交谈几句,便驶离这片街区。
“来了多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可不是威廉。”Brian从善如流,“我可不会限制丈夫的行踪,你们不是有一个词宽宏大量?”
林苟:....这个词对吗?
“这么会用成语。”
“当然,我的中文老师非常厉害。”Brian仰着下巴看窗外。
“那怎么只会叫陶家舶亚洲小狗?”林苟冷着脸,问他。
Brian皱眉,他对别人的男朋友又没兴趣,只是听威廉说陶家舶很不听话,总吵着要回中国。
“你想我怎么样?”提起陶家舶,Brian就不高兴,他知道对方三番五次劝说林苟回国,甚至还怂恿对方早点摆脱他。
“对陶陶好一点,尊重他可以吗?”林苟叹气,牵过Brian的手,耐心地说:“他是我的朋友,威廉先生也是你的朋友。”
——“陶陶和帕特里克在一起也并不容易。”
他用了also,Brian心头一紧,扭头对上林苟的眼睛。
黑眸里没有生气的意味,他放下心来,握着林苟的手凑近唇边吻了一下。
“知道了。”
公寓那边,保镖已经检查了通往电梯的通道。
下了车,林苟只觉得今天来的人格外多一些。
Brian垂眸听安保主管说了什么,脸色变得阴沉,交谈几番,先跟林苟进了电梯。
“出了什么事?”
Brian进屋后才说:“有两辆车跟着我们,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管家提前准备了热茶,林苟拿给他,坐在旁边问:“谁的人,大概知道吗?”
Brian摇摇头:“家族内外都有可能。”
遗嘱刚刚颁布,家族内外诸多利益链条都会开始新的布局。
一些人穷途末路,一些人鱼死网破,一些人浑水摸鱼。
树大招风,很难找到某个确定的方向。
林苟:“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他站在Brian旁边,摸了摸金发,柔声说:“我陪你。”
从浴室出来,林苟发现衣帽间有一排新衣服。他走过去看了看,不是Brian的尺码。
“让裁缝新做的,和我这一季的衣服同色系。”Brian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眼底的神色有了实质的变化,压着光线暧昧的叫人躲不过去。
林苟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衬衫顺着肩头滑落,反手脱下,后背肌肉收紧。
Brian吞咽一下,低声说:“穿那件银色的衬衫。”
“这件?”林苟拎着衣架抬眸,看进他的眼睛里,
“嗯。”
衬衫还没系扣子,敞开的衣襟露出一整片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