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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上。

Brian给办公室的人回了邮件,向左瞥了一下。

庄园没有女主人,丹妮太太是权利最高的女士,地位只比沃特先生低一点。

不同的是,Brian会在她面前露出15岁少年的顽皮,比如用轻快调侃的口吻说:“什么事能困扰伟大的女士,怎么了?丹妮太太。”

她是母亲-路易斯家族的小女儿带来的女仆,曾经是母亲一位远嫁法兰西公爵,远房姨妈的贴身女仆。

丹妮太太立在橡木餐边柜旁时,脊背挺直,穿一身肃穆的黑色套装。爱尔兰血统的红发,发髻整齐地挽在脑后。

她下颌微微抬起,眉头拧在一起,问:“如果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实在困惑您对那个中国人的处理方式。”

Brian咽了一口咖啡,走到窗旁。微风从一侧吹进来,他眯了眼睛,说:“您是想说,他不像客人,也不像仆人是吗?”

丹妮太太拎起斗篷走过去,披在他身上。

“您不会与他结婚,对吗?”

年初,英国下了半个月的雨,气温骤降。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他不得不迅速接手属于父亲的产业,学业、工作和失去亲人的重创下,Brian反复发烧,一直不见好。

从那时,丹妮太太总惦记着二楼书房的窗户是否开得太大了些。

他们甚至更换了整座主楼的循环系统,尽量避免他因长时间伏案而忘记关窗。

Brian拢了拢斗篷,蓬松柔软的狐狸毛围在下巴附近,显得侧脸的轮廓很好看。

水晶光线在他的睫毛上跳舞,他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是,我不会,但不影响做一个有趣的实验。”

实验?

Brian的声音很轻,语调微扬,丹妮太太说不出哪里异样,跟他一起走出书房。

楼梯转弯,一幅幅布雷奇家族历任继承人的画像在他们脸旁挂着。

从菲利普-布雷奇、卡洛尔里德-布雷奇....一直到现任家主,他的爷爷。

Brian突然停下,仰脸对丹妮太太说:“养一只狗,可以给它吃最好的牛肉,但它必须住在笼子里。”

冰冷带着讥笑的绿眸,微扬的嘴角和高傲的语调。他优渥的五官和微表情,似乎与脑后的画像相互重叠。

她的小主人不像他那位脆弱的父亲,动脉里淌着真正'布雷奇'家族的血。

...

小起居室铺着红色地毯,窗前站着女仆们。

老裁缝年事已高,带的徒弟也都有名有姓,却每次都会亲自来贝加。

他的助理感冒了,今天独自前来。

苍老的手拉着皮尺,brian突然叫停,吩咐女仆把林苟叫过来。

林苟正在马厩帮忙,翠微特爷爷打翻了一桶饲料,他闲着没事帮忙清理。

记挂着沃特管家的门禁,走进起居室,他率先打报告。

“有什么事吗?我要在8点回去。”

Brian:...“裁缝缺一位年轻的助手。”

转头对老裁缝说:“您不嫌弃他的笨手笨脚,让他协助您。”

林苟一进屋,老裁缝便认出他身上昂贵的外套品牌。既然是雇主的吩咐,老裁缝谨慎地点头,给林苟做示范。

女仆们都出去了,丹妮太太关上门,赶走其他人,在走廊上等。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

别看林苟没穿过什么好衣服,学东西倒是很快,拉着根皮尺有模有样的。

“抬手。”

Brian懒洋洋地抬起手,林苟从前半拢住他的腰身,低头核对数字,反复在嘴里念叨,生怕忘了这些重要的信息。

最后量肩宽。

不知者无畏,林苟一脚登上试衣台。老裁缝扬手要制止,从镜子里看到Brian的眼神,便没有开口。

两个少年人的身量,一同站上去,分不出一个脚掌的距离。

Brian眯起眼睛,正在找机会把不知分寸的笨狗踢下去。

林苟对危机全然不知,注意力全在皮尺上,呼吸有节奏的喷在Brian微垂的后颈,指关节擦过他后颈的皮肤。

Brian脑子里空了一拍,身体僵直,膝盖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反手握住林苟的手指,两个人同时抬头看镜子里的对方。

这一刻,林苟才看清他们离得有多近。

呼吸间小腹起伏,隐约能感觉到柔软有弹性的....天使先生的屁股。

林苟从未像这一刻庆幸自己皮肤黑,才不至于让在场的人察觉他脸红了。

下了试衣台,他伏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写下那几个数字。

“老先生,”Brian重获自由,深吸一口气,敛下不自然的神色,要求老裁缝:“他的衣服有点大,您给她改改尺寸。”

说完,他的手指勾住林苟腰侧空荡的衬衫。

小渔民已经知道衬衫下摆要扎进裤子里,光滑的布料被一点点从腰间抽出来,像被一把羽毛扇子顺着每一根羽毛轮流扫了一遍。

林苟睫毛乱动,吞咽一下。

老裁缝倒是没多想,拿过皮尺,道:“我需要先为这位先生量尺寸。”

他示意林苟走上试衣台,三人重新拉开距离,Brian烦躁地反手摸自己发烫的后颈。

身材匀称的少年人,几个数据很快就量完了。

Brian坐在下方的丝绒高背椅上,懒洋洋地跷着腿,将林苟紧张的肢体动作尽收眼底。他习惯找茬,找的不是老裁缝的,说:“第一次记录,脱掉衬衫是否量得更准确?”

手工定制的客人非富即贵,不追求净尺寸一方面是给客户保留私密性,一方面是记录的尺寸本身就会保留客户相对应的“空间厚度”。

老裁缝手里有分寸,皮尺一掐,舒适又合身的补偿尺寸就有数了。

Brian不会不知道,他如此提议的背后原因....

老裁缝不敢细想,“这位先生,请您...”这事儿有点尴尬,老裁缝头一次对客户提出这个要求,正琢磨用什么口吻。

林苟看了眼翻译器,开始解扣子。

沙岛的天气在林苟儿时的记忆里,闷热潮湿,光上身,穿背心。男孩子们喜欢玩水,什么都不讲究。

从尾端解,一颗,两颗,露出裤腰,小腹,然后是胸膛。

他突然停住,看向台下的Brian,对方的视线存在感很强,一路往下,停在林苟的手指附近,然后逐渐加深。

眼神的力量有时比一句命令重。

林苟眼神躲闪,手指却被那串目光套上丝线,第三颗,第四颗...

老裁缝丈量了所有尺寸,拎着小皮包戴上帽子,对雇主示意就离开了。

房间里,试衣台上,一片安静。

林苟梦醒一般捡起脚边的衬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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