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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一不小心就会晕倒或发病的玻璃人了,只不过晏今时如此慎之又慎的对待还是令他幸福得飘飘然。

他真的能越来越深刻地感受到,他对晏今时来说就是很重要,晏今时就是很爱他,不能没有他,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

女生们看他的气色和精神状态,一下子就看出来他的恋爱应当非常顺利,却难得没有刨根问底,没有非要探出来他的恋爱对象是谁,只是祝福他和对象长长久久。

许漫溪心里熨贴,上课时笔记写得更认真、更仔细了,一和老师对上目光就面带微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表示他有在好好听讲,几个年轻点的教师忍不住都逗他,“你心情这么好啊,那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但他并不怕被点名,老师让他回答,他就认认真真作答,换来老师们满意又认可的目光。

“你们得向这个小帅哥多多学习啊,人家呢,一看就是谈恋爱了,脸上那个笑都藏不住,年轻真好啊,是吧?最健康最积极的恋爱模式,就是为了彼此变成更好的人,不像最后一排那两位男生女生,你们再躲在课本后面说悄悄话就给我出去。”

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许漫溪也跟着笑了。

他现在看什么都可爱,听什么都好笑,就是有谁无缘无故踩一脚他的鞋,他都会觉得这个鞋印很有特色。

晏今时工作再忙,也不忘在忙碌的间隙里给他发来消息,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午饭吃的什么。

许漫溪拿出手机拍了自己打的饭菜,给每个菜都画上了简单的表情涂鸦,再给他哥发过去。

晏今时没有嫌他幼稚,而是回复,“每个菜看起来都很开心被你吃掉。”

许漫溪想了想,红着耳朵摁键盘,“我也很开心被哥吃掉。”

那头好一会没回复,久到他都有些忐忑,可是已经错过了撤回消息的时机。

难道这种话对晏今时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等他快要吃完了,对方才回过来一个明明是手写字,但宛如镌刻好的印章一样齐整的手写盖章。

盖章里的字是,许漫溪是一只坏小狗。

他把这个手写盖章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保存到了相册里,很骄傲地向晏今时发了个表情包认领对方的评价,“太坏了,准备更坏!”

反正不管他有多坏,有多笨,晏今时都不会因此不爱他。

下午没有课,许漫溪去到图书馆里,拿出在文具店买的信纸,想要给赵予玫和父母写信。

他之前太忙了,写日记的习惯没能一直坚持,现在处在幸福之中,有了空闲,就很想给这几个爱他的人写一点什么,让他们知道他此刻过得很好。

赵予玫不怪他,他已经能够确定。而父母究竟有没有原谅他,有没有后悔当初豁出性命都要救他,以及他们能不能接受他和晏今时在一块的事,他还是没法确切地下结论。

所以他只能在信里写下他的现状,希望父母和赵予玫能通过某种形式了解当下的状况,也表明自己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不管有多少挫折和困难,他都还是想要和晏今时长长久久在一起。

写信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比他想得要久,两封信写完,图书馆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四,不过距离晏今时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许漫溪将信件放进书包里,打算在学校附近逛一下。

他忙着打工的那段时日里是没有闲暇去欣赏周围的风景的。他也在花店里做过兼职生,本应该很美丽的花瓣和花枝,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任务,要修剪得足够好看,要用机器去除茎上的尖刺,要摘下烂掉的花瓣和多余的叶片,要搬运货物和打扫卫生,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手上全是黑漆漆的污泥,还多了许多划痕和细小的伤口。

在毋庸置疑的疲惫和忙碌面前,他根本无暇品味花的芳香,欣赏花的妩媚,脑海里只惦记着要怎么样才能更快地打包好一束花,以及千万不要混淆客人们对花束的喜好和要求。

现在,站在大树底下,什么都不用多想,只是静静地望着枝头盛开的花,他终于觉得,它们是可爱且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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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他有余裕和心情能够驻足在这里观赏美景的人,此刻正在为了他们俩所能拥有的更好的未来而忙碌着。

许漫溪大概能猜测到,晏今时要做的事大概率是和晏成山相关的,既然晏今时认为害死赵予玫的不是他而是晏成山,那么对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只是究竟要做什么,具体又要怎么实施,他就很难猜到了。

他又想起那本悬疑小说,男女主在杀害千金大小姐后还杀了另外两个人,而后事情暴露,他们便共赴黄泉。

但他知道晏今时不会做到那一步的,虽说晏成山死不足惜,可是正因如此,反倒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渣而丢失更多的东西。

他无条件地相信晏今时,相信对方一定能在达成目的后全身而退,只是需要时间。

可惜他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晏今时不曾将计划告诉过他,多半是想保护好他,不让他卷进这种事里。

但是他也想保护晏今时,他也想为晏今时做点什么……

一位老人家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馨雅啊,你还不回家吗?”

许漫溪闻声看去,头发花白的老人脊背弯曲,视力和记忆力都不太好,很有可能是和家人走丢了,又将他认成了自己的孙女之类的人。

他看老人有一只脚跛了,走路和站立都很辛苦,忙扶着对方坐到长凳上,试图帮老人家在手机里找到名为“馨雅”的人的电话号码。

手机很旧了,通讯录里一个号码都没有存储,许漫溪去一旁的直饮水机那拿了个纸杯,倒了一杯温水给嘴唇干燥的老人家,“您先喝着,不要急,我会帮您想办法的。”

晏今时正准备开会,就看到屏幕上涌现了“我家笨狗”四个字。他示意下属有一通电话要接听,走出会议室接起来。

“喂?”

“你好,我想问一下,我上个星期在你们馆内借了三本书,但今天有点事,暂时还不了了,延期还的话要交罚款吗?”

晏今时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公司,摁下电梯键,去到地下停车场,打开他在笨狗手机里早就安装好的,却一次都还没用过的定位程序。

许漫溪几年前去医院探望赵予玫的时候,常常会碰上许多病糊涂了的老人。他们的言语颠倒不清,思维非常混乱,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拿东西总是拿不稳,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或者病床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虽然年纪很大,却压根看不出来,讲话时仍是声如洪钟,走路比年轻人还更稳更快,这种人的身体相当健康,一般只是来医院里看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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