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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喝酒来赚钱。

喝酒伤身,是不能多喝,但喝一次就能赚到近一周的工资,他没法抵抗这样的条件。

大概也知道他是个“姐管严”,客人们这次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大有通过最后最多的一杯来给这场秘密交易画上分号的含义。

酒的度数比之前要高,许漫溪知道喝完他恐怕要头疼头晕两天,但这样等到余雅雯回来时,他就刚好恢复了,不会被发现。

他给自己暗暗加了下油,鼓起勇气拿起酒杯,忍着喉间传来的辛辣感,一饮而尽。

而后他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和站在不远处的人对上了视线。

许漫溪一开始以为自己是醉过头了,因为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对方大学时就相当高大了,现在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美貌的脸隐没在阴影之中,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会是什么表情呢,轻蔑,厌恶,不耐烦?

当然,他从未见过对方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但那也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大量想象与真实掺杂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放映着,他看到了车祸发生时护住他的父母,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他自己,看到了躺在棺材之中的赵予玫,看到了坐在书桌对面的晏成山,看到了将自己作为肉垫摔在地上、神色痛苦却忍耐着没出声的晏今时。

腿比脑子快一步,他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许漫溪加快了速度,但还是轻而易举地被抓住了,他久违地听见了那个他无比熟悉、过了多少个日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跑什么?”晏今时问他。

脑袋太晕了,他根本没法思考,也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想跑,只晕乎乎地想,晏今时的体育还是很好,怪不得能在校运会上拿冠军,不像他,在平地上都能摔倒,完全没有运动细胞。

他傻乎乎地朝晏今时笑了笑,下一秒天旋地转,是对方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晏今时的身上传来浅淡但好闻的香水味,许漫溪的理智明知不该,身体却还是本能地凑过去,蜷在对方的怀里,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害怕,只用舒舒服服、原原本本地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

“你真是......”

他困得厉害,眼皮滚烫,浑身也滚烫,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话,就在满满当当的安心感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哥:*忍*

第28章 温水煮小狗

虽然许漫溪下意识的依偎极具迷惑意味,晏今时也并未完全中计。

他不会忘记,这个醉眼朦胧地靠在他怀里的人,一通电话都没接,唯一接了几秒的那一通,是在一听就很热闹愉快的环境里接起来的,想来是正和好朋友们在开心地玩闹。

同样的,他也不会忘记,这个人还发了条信息,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的新生活。

也许外表越是清纯无辜的小狗,骗起人来就越是熟练轻易,还会时不时放点罂粟在他的饮料里,试图通过短暂的温情来左右他的想法。

他没法被左右。因为这点罂粟和许漫溪毫无声讯的两年比起来,太微不足道,剂量太少。他不明白了,就算他拉黑了对方,许漫溪总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吧?和别人借一下手机打给他、给他发条信息有那么难?

实在不行,街上还有剩那么一些公共电话亭,虽然他也不确定里面的电话是否还能用了。

曾经那么黏他,却又能做到两年多里当他死了一样,不联系他,不关心他的现状。以至于他为了那可能会从陌生号码传来的一两条讯息而坚持不更换手机号的行为显得格外滑稽。

怀里的忘恩负义之狗很轻,可能这就是忘恩负义的报应。只要他想,他总有办法查出来,对方到底是被哪个花言巧语的女人,或者女人们,骗去了那足够花费五六年的积蓄。

但他希望许漫溪最好能够亲自向他交代清楚——无论是当初决绝的不告而别,两年多以来的不闻不问,还有在情场上栽的跟头、中的诡计。

许漫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晏今时看到来电显示是“姐姐”。

他觉得笨狗不是笨狗,真正笨的狗哪会这么有本事?这么久都不找他,那当然是在外头有别人可以依赖了。

晏今时单手抱着许漫溪,另一只手滑动接听了电话。

“漫溪,你怎么回事?老江都和我说了,我一走,你就去找客人喝酒?你这孩子,你不是喝不了酒吗?” w?a?n?g?阯?F?a?b?u?Y?e?ⅰ???u???ē?n?②??????????.???????

幸好不是什么“弟弟你在哪,姐姐想你了”这一类的开头,但并不影响晏今时问话的语气冷冰冰,“你是哪位?”

对方像是被他问住了,安静了一两秒反过来问他,“你是谁?漫溪是不是喝醉了?你在哪,在那等着,我来接他。”

从没听过在原主人并未放弃抚养权的前提下,新主人要从原主人那把狗接走的道理。晏今时简洁道,“我是他哥,我接他回家,不劳你费心了。”

电话挂断,也断了许漫溪又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姐姐骗走一大笔钱的可能性。

晏今时打开车门,将许漫溪扔到后座上,当然从力道而言,比起扔,可能更接近于小心地放下,但他觉得文字游戏没什么好玩的,从情感上来讲,这就是扔。

就像当初许漫溪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把他丢下了,从事实上来说,都是丢下。就算对方心有不忍,心怀愧疚,丢下也是丢下,不会因为对方的心情就变更性质。

更何况,他不认为许漫溪对此心怀愧疚。

雨天路滑,晏今时将车开得很稳,东倒西歪地开车、时不时急刹车固然能给后座昏睡的小狗一点颜色看看,但他自己也在这辆车里,没必要伤人八百,自损一千。

刚才一路把许漫溪抱过来,比他在健身房举铁还要更轻松,他不知道对方得被骗得多么分文不剩,才能将自己的身体养成这样不剩几两好肉的程度。

晏今时给钟点工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去楼下的超市买点肉回去。

确实没必要给抛弃他的罪魁祸狗投喂太多,只不过对方现在瘦得太夸张,压根承担不了他的报复和还击。

课本上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那么反过来,如果他要还击许漫溪,他就要先把敌人给喂饱喂胖了,在对方脸颊肉重新变得软乎乎的时候,再开始复仇不迟。这招叫温水煮小狗。

钟点工拿的钱多,做事自然就尽职尽责,不仅买好了肉,还在晏今时到家前把肉类都处理好了,放进冰箱里。

许漫溪当下的状态,就算叫醒对方,可能也困得吃不下。晏今时没急着煮,看了一眼沙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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