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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塚:“……阿碧辛斯?你在和谁说话呢?”
“咳咳,我没疯。”我两眼飘忽,“但这人放在这里不太好清理痕迹吧。”
“是他的游戏吧。”黑泽:“你刚刚甚至还把血迹洒落在地面上了?,现在才来?烦恼痕迹的问题吗。”
我无话可说,尝试着?把这人的躯壳收入囊中?——对,去?吧系统背包!
【呕——你把什么脏东西送进来?了?——我要劫持你的手机讯号、我要告到日本公安!】
我扁扁嘴:“你要是真能这么智能,我就?转行做点线上工作。你负责工作,我负责生活,双赢!”
【谢谢你,我的玩家。我要是适应不了?工作的话,可以辞职吗?】
“你可以辞世。”我笑道。随即在鱼塚的帮助下,大摇大摆地从?三楼拎走膝盖高的一小瓶液化石油气,顺便把贴了?易燃易爆标识的几只罐子都?塞进了?系统背包,出门就?往灯箱房去?了?。
我站在房门前?,四下无人。我玩心大起地敲敲房门:“Knock knock, trick or treat?”但想想里面的人是谁,我又?索然无味地直接推门进去?了?。
“怎么是你?!”朗姆抬头见来?人是我,手中?还拎着?可以把他打寿喜锅吃了?的‘小道具’,竟然反应十分快地冲向我,将我的肩膀用力撞开——
“唔!”我被他撞得一个踉跄,贴到身后的走廊墙壁上去?,“我还以为这家伙应该是一把老骨头了?,没想到还这么富有活力。”
“老骨头的话……皮斯科能算一个。”黑泽随口接上我的话。
我施施然追着?朗姆的背影走去?。
这一层恐怕是因为他秘密前?来?,他又?准备施展他那‘家传’秘术,就?把人都?调走只剩刷试管小工一人服务他。
但刷试管小工走得很安详,所以现在这一层楼压根没有别?人。
只见朗姆几下就?已经跑到这层楼的大厅,此刻厅内跟整个研究所氛围格格不入的四层水晶大吊灯,正兢兢业业地将光芒传送到它身上每颗切割精细的玻璃珠子,绚丽的光华再碎落一地。
“轰隆——!”
嗯?!怎么真碎了?!
刹那间,那辉煌的水晶吊灯轰然坠地,本来?缀在它身上的玻璃珠子们也劈里啪啦地、像夏日里的暴雨似的落在了?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
这我耳机里和面前?同?时出现的两声?轰响,他们并?不相似——怎么回事?
而刚刚还夺路而逃的朗姆,正在那盏落地的水晶吊灯下试图哀嚎:“嗬呃……”
可惜口中?冒出来?的只有鲜血。
黑泽为我解惑:“是我开的枪。你这么散漫,他等下很容易通过楼栋里错综复杂的暗道离开。”
原来?是黑泽用狙击枪将水晶灯打落,为的是绊住朗姆逃离的步伐。
“……被最喜欢玩弄猎物、玩猫鼠游戏的家伙这么说,真是叫人不爽。”我不忿地吐槽道。
既然朗姆已经无路可逃,我们理所当然地可以慢慢来?了?。
我拉下火警警报,看着?地图中?的白点们四散逃离,更是惬意地走到朗姆面前?,半蹲下身,对着?朗姆嘲讽道:“现在,”我对着?身侧的空地伸手,刷试管小工的躯壳凭空在我和朗姆眼前?,“哎呀呀,没有人能来?帮帮你了?呢!朗姆大人。”
“……?!”朗姆竭力出声?:“嗬……救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我表情甜蜜极了?:“让我想想啊,您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伸手拧开液化气旋钮,气阀松解的瞬间,白色的烟雾像实验室里的冤魂怨鬼化形般,尖叫着?跑开。
“唉,其实我忘了?。”我垂眼看着?朗姆垂死挣扎,“更准确地说,我从?来?没有认真听过您说话呢,朗姆大人。
“……我一直很好奇,您为什么那么看重您的过去?、您的家族、您的功绩——是不是您离自己的生死太远、也离丧命于您手下的灵魂太远,所以才不明白:
“只要我现在对着?您的头开一枪;对着?您的心脏捅一刀;甚至我什么都?不用做,就?静静地看着?您将血液流光,您的那些金钱荣誉地位权力和一切您梦寐的东西,都?将随风而去?——当初您唾弃我求生的选择,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也有风顺轮流转的时候吧?现在轮到我来?唾弃您了?。”
“……就?算我、咳……死在这里……”朗姆的眼珠好似要从?他的眼眶脱出,“你也只是平庸地……庸碌地过活一生,你被奴役的结局是不会有改变的!”
他拼尽气力抓住我的手,指甲在我的手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你就?像所有的、城市里疲于奔命的人,只能做上位者眩目光晕下的阴影——”
“那换个角度来?看,我无处不在啊。”我站起身,他的手无力再继续纠缠我。我静静地俯视着?朗姆:
“毕竟谁能真正杀死一道城市中?的阴影?”
我看向刚刚黑泽那枚子弹来?的方向,从?系统背包里把另外几罐易燃易爆危险品取出放到墙角,随即对着?耳麦里的黑泽说道:“可以引爆了?。”
语毕,我朝已经被先前?那枚子弹开了?个大口的窗户跑去?。
“砰——”又?是一声?耳麦传出的闷响,也不知道黑泽是怎样精妙的计算,伴随着?玻璃清脆的碎裂声?,这第?二枚子弹瞬间引爆了?已经充盈在大厅内的液化气雾。
像被一道闪电劈中?,那被引燃的液化气雾瞬间闪爆在我身后,爆`炸的破风连带着?火舌从?我身后像一阵来?自过去?的浪潮倾盆而来?——
“既然関女?士可以,那我也可以!”我仿佛能听到数分钟前?的我自己对着?耳麦里的两人说道,“用‘风’将自己包裹,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用‘风’将自己包裹——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直感觉自己好像踩在风上,橘红的火焰烧灼过我身上的黑衣黑裤、我翻飞的发梢,却没能烫伤我的皮肤,“有看到吗?我在飞诶——!”
我在轰隆的巨响中?听见鱼塚和黑泽低低的应声?。
鱼塚喃喃道:“这火焰,有点像夜里不应该出现的火烧云。”
我一个翻滚落地,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的挂在上面,但丝毫没能影响我的好心情:
“听起来?,你说的这个好像叫奇迹?”
我回头望去?,那天际燃烧着?的烈焰正如鱼塚所说,像一团团浓墨重彩的火烧云,也像是落到人间的那被窃走的火种,我们曾经的苦痛能在此刻一并?付之一炬吗?
我只知道,至少它们已经用这动人的景色,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