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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恐惧,还是某个热门的心理学议题吧。

人人谈及恐惧,常常会被?给出两个选择:a. 回避它;b. 压倒它。你可以远离你的恐惧,你也许不擅长处理,但逃避并不是下等?马,它是出人意料外?、行之有效的方法,有时足以作为某种处世哲学存在;又或者,你也可以像爬坡一样——我不被?恐惧追上,不也是可以的吗?

但这短暂的安宁和如影随形的铡刀,两种不同方法都仍无法让我内心彻底平息那种恐惧的心情。

“阿碧辛斯大?人?”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在一旁反复询问我的声音,终于毫无障碍,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微笑道:“啊、朗姆大?人在哪?”我拎起手?里的麻袋‘玩偶’,“唉……贝尔摩德酱要睡美容觉,只得叫我来帮忙了。”

这是我的第?多少次读档了?究竟是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冥顽不灵死抱着一种目标前进的人,就值得被?命运嘉奖呢。

总之,这次我打?算试试第?三种方法——暴露疗法。

第132章

我询问朗姆去处的话音刚落下没两秒, 远处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朝我走来,边说道:“阿碧辛斯大人,朗姆大人不在?这里。辛苦您跑这一趟, 我来接手‘目标’就好。”

他说着便伸手准备接过我手里攥着的麻袋。

这人讲话的腔调真是矫揉造作, 他表面谄媚、底下却不乏轻蔑的态度,还算标志的面容也?要被这种语气拉低几分评价。

看他这个态度, 我是见过这人的吧?不过读档来来去去这么多人, 我实在?对一个只是瞧不起?我的人分不出多余的注意力。小问题, 又不是想杀了我。

“没关系。”我微微一笑,像是没有察觉到他隐藏的敌意,继续说道, “你这么细胳膊细腿的,万一折到怎么办?来都来了, 我就送佛送到西天吧。你们需要把他放到哪个房间?”

虽然没有我高,但肉眼看来比我健壮——啊、看那松散的肉,也?许我应该称其为体积大——许多的男人,可见地愣了一下:“……那, 那就拜托阿碧辛斯大人了?”

他眼睛里仍有疑虑, 像是在?好奇我准备做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当年我和?黑泽还有鱼塚玩研究院‘大逃杀’时, 还在?刷试管的那个小工嘛!这么多年不见,仍在?研究院工作的他, 头发居然还齐整着呢,不会是假发贴片吧?

“咳、”我左手抬起?, 虚掩着嘴轻咳一声, 掩饰我险些笑出声的窘境, “就是这个房间了?”

我跟着刷试管小工来到某间房门前,鉴于之前贝尔摩德透露的消息, 我实在?是不意外这里就是上?次朗姆试图对我实施灯箱计划,又被我用北极兔倾情赞助的八个蛋人工回档了的那个房间。

唉,就是这次属于突发事件,我没来得及为朗姆准备他最爱的定时炸……咦?诶?!

【没错,亲爱的读档関酱,你有一颗从无?能的、计划胎死腹中的露营地炸`弹勒赎犯手里,‘非法没收’的八个蛋呢,LUCKY YOU!嗒嗒——】

但我记得那个炸`弹,定时器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吧。唔……

我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机,给松田发送一条短讯:

【阵平尼酱,好尼酱,希望你不会怪我深夜来信。如果这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就好,如果这打扰到了你的休息,那更好!因为不能只有我在?加班……啊不是、我是想问,如果想引爆一颗定时炸`弹,在?不拆开?它的前提下,除了定时和?遥控,还有别的办法吗?】

刷试管小工显然不敢对阿碧辛斯大人堂而皇之玩手机的行动有什?么越级的异议,但他从当年一届刷试管小工,一跃成为了能够为朗姆打掩护的小高层研究员的事实,也?在?此时昭然若揭。

无?他,只因刷试管小工推开?房门后,除了五个灯箱,那里还有一个秃头大叔——也?就是朗姆在?等?待着我。

“哈……”我抬手就把‘麻袋玩偶’丢进房间,动作轻巧,仿佛它真的只是个充棉花的玩偶,而不是被打晕的男人。

我一脸热切地走进房间,余光则看着刷试管小工将门带上?,我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仍是直勾勾地盯着朗姆,笑容洋溢在?脸上?招呼道:“是朗姆大人呀!刚刚那刷试管小工还说您不在?呢——我看他要是干不好工作,把他开?了算了,别浪费那位大人的钱。”

刷试管小工还没将门合好呢,就听?见我这一番高谈阔论,心态没有受过我摧残的他,当下愣在?了原地。

朗姆坐在?那个牙医最爱的带滚轮圆凳上?,朝着刷试管小工摆手示意他离开?。

朗姆脸上?为我展开?了虚伪的和?平笑容:“阿碧辛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你可以回去休息……我听?说最近贝尔摩德那女人在?带你拍戏?那你一定也?很需要睡眠,保养你那少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众所周知,我的笑话,我一般只许自己开?;别人开?,我就会破防,并火速看碟下菜地、对面前不同的人,进入不同的二?阶段形态。

我站在?门口,倚在?身?侧的一个灯箱旁,手机振动了起?来,现在?我也?无?暇顾及,只是对朗姆咧开?一个白鲨似的血腥笑容:“啊,您不先验验货吗?免得到时候‘目标’出了什?么问题,不好划分节点?追责呀。”

朗姆也?是维持着他八风不动、意味深长的笑容:“阿碧辛斯你,不至于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上?,保持你那愚笨顽钝的态度去做傻事吧。”他无?所谓地仍坐在?凳子上?,用鞋尖踢了两下麻袋。

——这家伙恐怕是踢人踢得不少,男人和?女人身?体脂肪含量的差别,让他对那微妙的触感也?有了自己的辨别方式。

朗姆脸色一变,“我以为你在?琴酒放弃你的这些日子里,学会了什么叫识相!”就低下身?去拆那麻袋。

我赶紧趁着这机会把定时炸弹往灯箱后一放,顺便把手机和?身?上?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像是钱包、信用卡、警官们的名片什?么的,都收进了系统背包。

【……玩家,你不会是想玩极限操作吧。】

我是谁啊,我还玩极限操作——我连狙`击`枪的微操都学不来。我就是,普通地,对这几个灯箱做点?防患于未然的准备……

【哦,PTSD了。】

我幽幽地对系统念叨,我要把你的感情模块取消掉,让你天天揣测我是怎么想的。

【我这叫分析呢,玩家。】

基于系统不叫我‘读档小関’了,我决定大人有大量,大度地原谅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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