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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生右脚点在人型生物攻来的左拳上，借着这股相反的力空翻轻巧落地。

“太宰先生！凉月先生！”

“凉月先生！”

身后传来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的声音，黑色的布刃和四肢化为虎爪的中岛敦从身旁窜过，一个阻拦在想要离开的费奥多尔身前，另一个站到了他和太宰治的身前。

“涩泽君，我们的约定内容。”

黑色布刃擦过脸颊，费奥多尔向后退了一步，血液缓慢地从绽开的伤口处滑下。

拇指擦过伤口，费奥多尔冷淡地看着手指上的血迹，走到涩泽龙彦身后。

“保护你，我知道的。”从头骨里幻化出有着涩泽龙彦容貌的人，像是继承了涩泽龙彦一切的记忆，对于费奥多尔的话，有些不耐烦。他转头看向本该是头次见到的白色头发的青年，神情逐渐狂热，“啊啊，中岛敦君，终于再次见到你了！想要再次看到你那蓝色的生命的光辉，想要再次看到你反抗异能战胜一切的生命的光辉。来吧，让我再看一看吧！”

他长大了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来，“来吧，哪怕再次杀死我也没关系，让我再次看到那样美丽的光辉吧！”

“不要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杀了你是因为你想要我死掉啊！”在看到这个长得非常眼熟的人时中岛敦表情就失去了控制，神情扭曲，如同野兽一般的金色眸子瞪到了极致，身体颤抖着长出了柔软的毛发，四肢完全化为了老虎的形状。

在视线和这个与人类已经无法联系到一起的涩泽龙彦对上时，中岛敦从未想起过的记忆被从脑海深处释放了出来。

幼年矮小被绑在电椅上的他，高压电流通过身体的痛苦和肉焦掉的气味，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分离出来的蓝色宝石，一身白色饶有趣味按下电击按钮的白发男人，还有绝对绝对不想想起来的虎爪划过人体的触感。

记忆中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无论是电击椅旁面无表情看着他的院长还是他打的领带颜色也都宛如是昨天才经历的事件一般历历在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为什么是他！

他杀人了啊！

在今天被委托要处理掉涩泽龙彦之前就已经手上沾染了这个人的鲜血，已经杀了人还露出那样的作态，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中岛敦虎化的后腿慢慢蹲下，和脸相比差不多大的虎爪捂着头颅，已经完全如同老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的涩泽龙彦，嘴里小声地呢喃着什么。

“太失望了，有着那样的异能，这些年却一直没有长进。”

另一边的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缩成一个毛茸茸球体的中岛敦，身上黑色羽织下摆分出一条布刃来，将中岛敦缠了起来想要把他带回安全的地方。

在中岛敦前面的涩泽龙彦有些失望，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从中岛敦的头发到化为虎爪的四肢都一一仔细看过，想要将面前这个懦弱的青年和幼年以绝对勇猛的姿态杀了自己的白虎对上号。

“算了，无论怎么说，只要尽全力逼你化为白虎，那么我就一定能够再次看到那样美丽的生命的光辉！”涩泽龙彦身体前倾，每一个细胞都在全力为接下来的战斗兴奋，他看着对面缩成一团的青年，脸上的几乎要扯到耳根的笑容让中岛敦越发恐惧起来，“你可是白虎啊，该是反抗所有异能的人啊。”

涩泽龙彦向着中岛敦攻去，已经没办法说是人类的黑色手臂上毛发竖起，手指上伸出了长而尖利的爪子。

“都说了，我是为了活下去才挥动虎爪的啊！总是在那边自说自话，生命的光辉是靠杀戮来体现的吗？！”

本该被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带离的中岛敦在被涩泽龙彦的作态惊到极致后反倒冷静了下来，他隐晦地拍了拍身上缠绕的布刃，在涩泽龙彦袭来之时用远超旁人力量的虎爪抵挡并抓住了涩泽龙彦的身体。而被中岛敦暗示了的芥川龙之介则是在这一瞬间配合他将所有的布刃松开袭向了涩泽龙彦。

密密麻麻的布刃穿过涩泽龙彦的身体，却没有一滴血液溅出。

被捅了个对穿的涩泽龙彦看着面前能够抵挡自身力气的中岛敦和另一边的芥川龙之介，“很好，就是这样，已经稍微远离无趣了！”他甩开中岛敦，将身体中的的布刃一把扯了出来，能够看见背后景色的洞口在呼吸间恢复如初。

“我已经越过了死亡，要怎么杀死已经死亡的人呢？”

涩泽龙彦狂气地笑着，再次攻向了四肢俯趴在地，做出如同真的老虎一般攻击姿态的中岛敦。

而被两个后辈挡在身后的凉月生，视线也落在叫嚣着不会死亡的涩泽龙彦身上，左手拇指轻轻推动刀柄。

砰砰——

高速旋转的子弹一前一后贯穿了站在角落，本该被涩泽龙彦保护着的费奥多尔的心脏和头颅，两种不同方向子弹带来的力让费奥多尔的身体倒下的姿态有些扭曲。

“嗬……嗬……”

血沫从喉咙涌出，淹没了费奥多尔想要说出的话。胸口的洞口占据了大半的躯干，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费奥多尔身上白色的皮毛坎肩。

在没有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帮助下，这样的伤势根本就等同于死亡。

本来想要出刀的凉月生被这突发状况惊了一瞬，费奥多尔所在地方确实是涩泽龙彦的保护区域，哪怕已经打上头的涩泽龙彦也有意识地保护着那一片区域，不让攻击越过他伤到费奥多尔。他看向前后被子弹洞穿了的玻璃，7.62毫米和12.7毫米的口径，小口径的应该是国木田独步，完全不流通在市面的12.7毫米口径是谁？

看着在地面上已经不再挣扎没有气息的费奥多尔，太宰治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愉悦，尾音上扬，“真是大收获啊，完全是让我能够在半夜都笑着醒来的程度呢。”

另一边在打斗的三人中更加年幼一点的中岛敦像是被费奥多尔忽如其来的死亡震惊到，瞪大了虎目看着并不完整的尸体。本在出拳配合芥川龙之介的他在这被惊到的刹那间被涩泽龙彦击中了腹部，飞了出去。

“中岛！”芥川龙之介的衣摆处迅速伸出一条布刃，在中岛敦身后织出一面柔软的黑色布墙来“别发呆。”

“唔，抱歉。”脊背撞上布条组成的墙面，中岛敦翻身将在脑海中尸体的画面压了下去，重新以绝对强大的姿态扑了回去。

对于再一次被打飞出去又重新爬起来再次战斗的芥川龙之介，不忍他和中岛敦受到伤害想要先一步处理掉涩泽龙彦的凉月生在想要出刀的时候被太宰治握住了手腕。

对于太宰治想要磨炼两个后辈，他没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这种一面倒，两个后辈身上多处受伤，已经明显能够感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