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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日光倾洒在搭起来的天棚上。
陈希英站在师兆印面前,他松开了手,把戴麟的人头丢到师兆印脚尖前去。师兆印默不作声地垂眼看了看,戴麟的脸皮已被尽数剥落,露出猩红的肉和白森森的骨头,嵌在两个血洞里的眼球还保持着死前的样貌,鼓得好似要掉出来。师兆印轻飘飘地笑了笑,抬起眼皮看向陈希英:“为何剥掉他的脸皮?”
“他即使下了地狱,也没脸去见那些枉死的魂灵。”
师兆印闻言未吐半字,一言不发地坐在轮椅里等待直升机来接应他们。
蓦地,另外三架漆有国际刑警标志的直升机迅疾地飞过一段海域,直奔货船而来,它的旋桨激起了一阵阵狂躁的咸风,吹得海面上涟漪阵阵。直升机上坐着持枪警察,它们绕着货船飞行了一圈,再降落到甲板上。师兆印正想往中间的一辆飞机行去,却见国际刑警的警察总长先他一步从机舱里走出来,踏上甲板后他就取出墨镜戴上了。
师兆印停在了原地,很显然他事先安排的计划里并没有警察总长这个人,而现在总长却出现在了直升机上。师兆印把一千种想法在脑子里飞快地过来过去,还未等他想出对策,便听得一阵可怕的轰鸣出现在了头顶。随后两架挂满导弹的幽灵战机从陈希英身后的天空尽头处疾驰而来,眨眼就飞临“索菲亚”号上空,开始绕着这艘船盘旋。
阮新冬坐在幽灵战机的驾驶舱里,倾斜着机翼绕船环飞,注视着甲板上的动静。两拨人在船上对峙,警察总长拢好被海风吹乱的大衣,走到师兆印跟前去摆明了身份,抬手指了指:“我要你的人都退到那个货箱后面去。”
师兆印盯着总长的脸看了会儿,什么话都没说,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都退开。总长站在甲板上环顾了一番周围的货箱和栏杆上的海鸟,指着师兆印说:“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涉嫌参与恐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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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国际刑警,长官,依照规定,我们正在押解一名国际罪犯,我有他的逮捕令!”
“什么罪犯?”总长接过师兆印的证件,不过他看都没去看一眼,而是扭头望向被两个警察押住的陈希英,“是穿着船员工作服的这位吗?他是维国的上校,正在核心三角洲地区执行任务,而且他刚杀死了玛尔斯毒帮的首领,臭名昭著的刽子手戴麟。如果你还不把他放走,天上的战机就会开枪扫烂你的身体,而没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自己选。”
总长说完点了点滚落在一边的人头,像在摆明一项证据,紧接着马上有人去把头颅拎起来,装进证物袋里包了起来。战机绕至甲板斜上方,侧过机翼向众人亮了亮导弹。师兆印正想出言辩驳,警察总长根本没留给他辩驳的余地,抬起手臂指了指四周的货箱,叫人去把箱子打开验货。不消一会儿所有的集装箱都被旋开了门板阀门,拉开门后从里面滚落出成堆的烂土豆,总长掩了掩鼻:“真糟糕。”
“这些货箱没问题,船员只是把土豆运到伯森道尔去。”
“我还没查完,你插什么话?”总长回头瞥了师兆印一眼,示意部下继续工作。
烂土豆被拨开了,露出埋藏在下面的金属箱来。总长信步走到货箱前面去,背着手站在敞开的门板前往里看了看,扬起眉毛问师兆印:“土豆?我看不像。戴麟的生意你也参与了对吧?我们在军情局的一只密码箱里看到了一些东西,足以控告你和你的同党的铁证,如果你还有什么话,那就到法庭上去说吧。逮捕他!”
陈希英站在一边,无动于衷地看着师兆印被擒住,然后戴上手铐和头套,被押入另外一架直升机里送走了。警察总长去解开了陈希英的手铐,带着他一同登上飞机。直升机很快腾空而起,偏转方向朝着陆地驶去,陈希英脱掉身上带血的外套,靠在机门旁默不作声地俯瞰着底下的海水,寒风吹着他的面颊,但他丝毫不觉得冷。“索菲亚”号停在了海面上,几艘快艇扫着扇形的尾浪在它四周游弋,在它的不远处,一艘舰桥高耸的海警船正笔直地驶来。
不消一会儿飞机就进入了城市上空,在耸立的楼宇间穿行。它从洛培德大桥上方掠过,陈希英看到总统车队正在大桥中段通行,它的前车灯上插有国旗。雾完全散开了,无数车辆在桥上来来往往,平静的江面闪耀着点点金光。在这平静的水面下方,一只封闭的金属箱嵌在水底,它里面装着一枚沉睡的核弹,而现在它永远也不可能爆炸了。
焦夏真坐在平稳行驶车里举目四望,专注地眺望着那些赏心悦目的屋宇,江畔柳荫成阵,焦夏真的目光在那儿流连了许久。未几,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看到一架国际刑警组织的直升机从大桥顶端擦了过去,它挺直的尾翼、梭形的机头让它好似一只铁做的蜻蜓。直升机只在头顶停留了几秒,然后就消失在了大厦背后,教堂刚好在这时敲响了整点的钟声。
押送姜柳银的车驶入军事基地停在单独开辟的场地里,一架灰色的运输机停在不远处的跑道上。医官把姜柳银扶出车厢,搀扶着他踏过空旷的院场往飞机走去。太阳晒在他身上,日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姜柳银这才感到了一点罕见的温暖,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死而复生。他抬头望向极远处,触目所及只有浩瀚的蓝色海面,雪白的水鸟自由自在地盘旋。
十字丝对准了姜柳银的头部,跟着他的步伐移动,测距仪自动测算出数据,好让狙击手判断什么时候才是出枪的好时机。十字丝一直跟着姜柳银登上飞机才挪开了,陈希英抬起头离开瞄准镜,眯起双眼凝望着天宇微微笑了笑。他蹲在房顶上,身前架着中央机械公司生产的新式机枪,身边趴着两具头部被打穿的尸体。
“天鹅”和“杜鹃”倒在了血泊里,陈希英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两人正在狙击枪后面分别瞄准了总统座驾和军事基地。陈希英把一部手机从天鹅胸前的口袋里抽出来,摁亮屏幕后看到消息记录里有一条发送出去的“为了最高利益”。他掂了两下手机,将其捏在手里,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别打姜柳银的主意。”
陈希英站起身,提起机枪抱在怀里,垂首看了看浮光跃金的海湾,再看了眼迪克蒙特会议大厦,背过身去离开了。
“阿塞尼亚大街交叉口,新港港口物流园5号集散地顶部,证据都在那里。”陈希英说完就把电话按掉了。
金发比尔和叶笠坐在物流园外面的车里,陈希英抱着枪走过来,先把枪放在了后备箱的背囊里,然后才拉开后座的车门侧身坐了进去。叶笠扭头觑了觑陈希英的脸色,见他也不是想说话的样子,遂老实巴交地坐回了位置上。金发比尔开着比亚迪往立交桥驶去了,路上,陈希英忽然开口说:“叶笠,多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