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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后想办法超车挨近它,别让保镖发现你们。保镖车我来解决,听我命令行动。”

准镜视野里出现了快速行驶的车辆,机枪已自动瞄准了目标。陈希英找到中间的一辆玛莎拉蒂,他把目标放大,透过后座的车窗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夫人,她的儿子正倚靠在她肩上。他盯着准镜看了许久,只要他现在开枪,车里的两个人马上就能命丧黄泉。陈希英把手指搭在扳机上,旋即却埋下头去紧闭双眼,死死抓住枪杆,似乎要将其捏碎。 网?阯?F?a?B?u?Y?e?????????é?n????????????.?c????

他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他现在只感到痛苦,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心脏。陈希英大口呼吸起来,听见耳机里传来叶笠的声音:“时机大好,是否马上行动?再过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玛莎拉蒂开到了一辆厢式货车后面,不紧不慢地匀速行驶着。视野开阔,风停雪静,无疑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陈希英攥紧拳头,紧得都颤抖起来。他不停地回想着姜柳银刚才在飞雪中对他说的一番话,紧盯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牙齿把嘴唇咬破了皮,渗出又甜又腥的血。他把渗出来的血珠抿掉,挣扎良久后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行动中止,放他们过去。”

陈希英最后再看了大桥一眼,收拾起东西转移到接应点,不一会儿后吉普就来把他接走了。在车上,陈希英一直没有说话,他靠在车窗旁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手里紧握着枪柄。叶笠扭头看了他好几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雪擦着车窗掠过,鸟儿自由自在地飞入云天,夫人和她的孩子坐在车里望着阳光普照的郊野。

在吉普往反方向开过大桥入口时,它刚好从姜柳银乘坐的宾利旁驶过,陈希英坐在车上,依稀中看见姜柳银坐在车后座,正疑惑地向司机询问着什么……两辆车相向着擦肩而过,转瞬之间就相隔甚远。陈希英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感到一种恐惧,甜蜜的恐惧,他在害怕些什么。最后他弓起背,把脸埋入手掌中,无声地呼唤着姜柳银的名字,他多想把对方拥入怀中。

第七十九章 替罪羊

马主人在通往庄园的石板路前勒住缰绳,跟在马后面的轿车也停住了。冯寺霖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走到车窗旁去敲了敲玻璃,他戴着灰色的山羊皮,一件厚重的大摆皮外套翻着羊羔毛领子。车窗降了下去,师兆印拢着大衣坐在副驾驶,只露出一张脸来看着外面肤色黝黑、眼大眉浓的庄户人。冯寺霖见他露了脸,随即笑道:“前边那幢房子就是陈先生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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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兆印笑了笑,声音不温不火地问话回去:“你跟他很熟吗?”

“算是吧,他还来我这儿买过一匹马,上等的金马!可花了大价钱。”冯寺霖说,他的声音从从胸腔中发出来,响亮又惹人喜爱。

“听起来不错。”师兆印笑着答应了一句,用戴着薄手套的手从钱包里取出几张大额钱币来递出去,“多谢你带路,你是位不错的向导,这是给你的报酬。”

冯寺霖接过钱币,并未客气,将纸币小心地叠好后放回衣兜里。师兆印向他抬了抬手以示告别,扭过头一言不发地将车窗升了上去,车子慢慢启动起来开走了。图蒙塔庄的郊外落着厚厚的雪,鹌鹑一群群落在麦垛下面,几条灵缇飞动着它们细长得出奇的四肢在雪野中跑动。师兆印看着后视镜,看见冯寺霖跨上了马,调转马头往另一边驰去。

“把他处理掉。”师兆印吩咐了一句,“这钱他有命拿没命花。”

车子开过一片柳林,两颗古老的香樟树枝叶交错,如胶似漆地依偎在一起,而在这蓁蓁枝叶下面则露出了庄园洁净的一角。有人来为师兆印打开车门,伸手搭住他的臂肘。师兆印摔下大桥摔断了双腿,所以只能由下属扶下车后坐在轮椅上,再被人推着缓步走入积雪平整的院场中。

一个围着大红色花呢围裙的女佣正蹲在水井旁拨拉着炉灰,把灰烬聚拢在一起。瞥见有人进来后忙她站起身矜持地拍了拍膝盖,踩着一双结实保暖的鼠皮鞋迎了上去。女佣看起来三四十岁,身材健壮、有力,脸膛红彤彤的。她见到师兆印后首先略显惊讶,然后就平静下来了:“几位先生有何贵干呢?主人不在家,先进来喝口热茶罢。”

他们进了温暖如春的正堂,入冬之后茶炊一天到晚都烧得红红的,阴燃的炭火持续不断地往外送着热气,堂屋里弥漫着一股松明燃烧的清香。师兆印环顾着这间堂屋,镶嵌在墙上的珠母色窗户都关闭着,只在东北的角落里开了一扇换气窗。崧蓝色的呢绒帘子挂在窗户前,一尘不染地挽了起来,处处都通敞、明亮。一杯茶水送到了师兆印身边,他微笑着接下了。

“先生是什么人?”女佣把手放在大腿上,立在一旁询问道。

师兆印小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杯子递给了身边的下属,出示了一下证件:“我们是国际刑警。告诉我,你们的主顾现在在哪儿?”

女佣在听到“国际刑警”后立即绷紧了手指,脸色也变得煞白。她略一犹豫,最后战战兢兢地开了口:“他一直都不在这儿,偶尔会回来一两次,我也不知道他身居何处。”

“没关系。”师兆印滑着轮椅去向别处,欣赏着窗外南坡优美的雪景,樱桃树细长苗条的树干犹如妙龄少女,“我知道他今年国庆日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当时他与何人一道?”

“是他的朋友,我只知道他姓姜,也许是主人生意上的伙伴。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东家要我们把他当作最尊贵的客人对待。”

穿堂的两侧都用拱形的玻璃笼罩起来,阳光透过棱架照射到花岗石地板上,师兆印滑着轮椅步入其中,消消停停地晒着太阳。他搭着双手默然几秒,随后问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女佣大致描述了姜柳银的外貌,师兆印让人把她的话记下来,再交由速写员画出素描。说话间他们来到果园一侧,一小片白桦林耀得人眼睛发花,似乎雪地都亮得烧了起来。师兆印停在一棵桦树的树荫下,一只蓝山雀从枝头飞下来落在他脚尖前。师兆印盯着地上的这个小家伙,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边问道:“这座宅子里常年只有你们几个人?”

“啊,是的,先生很少回家,是我们几个在帮忙打理庄园。每年秋天要收一箩筐一箩筐的苹果,再把麦子割干净,留下麦茬过冬。先生不愿把庄园转手,所以只得一直留下来了。”

师兆印朝蓝山雀伸出手,山雀瞪着黑漆漆的眼睛瞅了他几眼,然后振翅飞离了。师兆印没在果园里过多停留,下属把他推入屋内,让女佣落下钥匙打开一扇隐秘的小门。门内一方斗室里飘着袅袅神香,烛火长年累月烨烨地烧灼着。师兆印进去后首先看到了供奉在神龛的金身圣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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