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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斐农的照片。接待员埋头录入数据,男人站在柜台前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问:“房间可以看到马术中心吗?”
“可以,岑先生,视野绝佳。”接待员回答,“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2816号房间,有一个大露台,还有望远镜。欢迎入住。”
“谢谢你。”
天鹅站在2816号房间的窗口处眺望远处银白色的马术中心,山雀和杜鹃架着一个人走进来,将其放倒在床上,摆正了四肢。岑斐农满脸是血地躺在枕头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地皱成一团。杜鹃撩开他的衣袖,将一针管毒品和一针管肌肉松弛剂注射了进去。山雀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遥控炸弹背心,问天鹅:“这东西威力很大,不会把酒店炸飞吗?”
“不会,它被专门改造过,有结构缺陷。但至少能把一层楼炸平。”天鹅说,“给他穿上。”
两人将挂满炸弹的背心套在意识不清的岑斐农身上,并扣紧了固定带。杜鹃戴上手套拿出一只手机来,用棉签蘸了些岑斐农的血和唾液涂在手机上面,然后扔在他身边。山雀推开露台的移门走到外面去,调整望远镜的角度,让它对准马术中心,再将影像传送到屋中的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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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分钟后山雀在望远镜里看到总统车队驶入赛场正门:“他们进去了。”
“好了,我们走。”天鹅把遥控器放入口袋,领着杜鹃和山雀走出2816号房间的门,“他爆炸的同时会干掉赛场里至少一万人和一个国家总统。”
第五十章 核爆炸
焦夏真迈着士兵式的步伐徐徐走上台去做开幕演讲,待他走到话筒前方时,观众席上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欢呼,仿佛焦夏真是今年的冠军得主。悬挂在会场上方的巨幕中亮出总统的面容,所有人都侧耳倾听着总统的发言。一艘红艳艳的飞艇悬停在蓝得透亮的碧空下,新闻转播车则把车辆出入口挤得水泄不通,记者们忠实地记录着总统说的话,打算把它们印在明天的报纸上。
总统演讲台侧下方的平台上坐着姜柳银和他的父母,中央区和第九区政府的官员们也与之共处一地。余鸿守在总统后面三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赛场中的动静。这次马术比赛里里外外围了将近两万人,光是世界各地的运动员都有上千名,看台上座无虚席,所有人都争相前来一睹气度不凡的总统先生之真容。
阳光从露台的遮荫棚边缘照进来,一丝丝热风令人好似身处盛夏的海滨。姜柳银像参加婚礼般盛装出席,簇新的外套泛着莹润的光泽,浆得雪白的竖领衬衣包裹着他的脖子,一只领结系得既牢靠又漂亮。他坐在用洁白的蕾丝桌布铺就的方桌旁,侍者正端着盘子过来为他放上一杯葡萄酒,这崭新、明亮的一切都令他思念起了自己与陈希英互表心意的那个夜晚。
姜柳银没怎么听总统的演讲,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陈希英的想念中,怀着无尽的柔情久久地谛视着马术中心上空那新月形的一弯蓝空。一想到也许陈希英也像他一样望着同一片穹窿,姜柳银心中的柔情就显得那么甜蜜,又那么忧伤,只有真挚、恳切的性情中人才能体会到这般锥心的郁悒。
总统发表完演讲已是十多分钟后了,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面含微笑地抬起手来向观众致意。赛场内回荡着呼声,止息与高远的碧穹中。全国最好的歌唱家登台演唱,他有一副天赐的好歌喉,长相周正、身材魁梧,深厚的胸音让人倍感奇特。余鸿护送着焦夏真回到他的位置上,形影不离地守在一旁。姜柳银盯着余鸿看了会儿,暗自忖度着陈希英是不是也是干这一行的。
*
风沙从荒漠另一头吹了过来,掀起高高的沙墙,像一张网般淹没了冈比赞布地区低矮的土黄色民房。悍马车队轰隆隆地滚动着车轮从土路上碾过去,戴着帽盔的步兵站在车顶把住机枪,随着车辆一颠一簸地摇晃着。陈希英放下百叶窗,把悍马车队挡在外面,离开了窗户。他把响个不停的电话机抱过来坐在箱子上,拿起话筒靠在耳边:“有何发现?”
“我查过这两周的维国进出口贸易运货单,”陆道清在军管区控制中心空无一人的物流管理办公室里转来转去,“那货箱在周一凌晨送达盐科拉山垭口边境火车站,再运去艾利湖。”
陈希英捏了捏鼻梁,然后伸开五指说:“空军有核武评估小组,叫他们去——”
陆道清抹了一下脑袋,挽起袖子撑在办公桌上飞快地翻了几份文件,随后听天由命似的呼出一口气来:“那货箱在艾利湖待了一阵子就被拉走,一路往东送去了。”
“什么?再说一遍,什么东西?”陈希英停顿了一下,然后拿着话筒站起身来。
“边境城!战机上的核弹被送到边境城去了!”
旁边的电视机里传出了声音,陈希英扭头去盯住屏幕。电视台每日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报道今天于维国第九区边境城举行的马术比赛开幕式盛况,提到“总统亲临”,随后放出了电视台直升机的直播画面,马术比赛已正式开始,运动员们骑着骏马在赛道上展开角逐了。紧跟着画面又转到了记者采访,陈希英只是看了一眼便猛地揪紧了心脏,因为他看到姜柳银接受了采访,镜头前的他是那么的英俊可亲,那双笑盈盈的眼睛仿佛正热切地望着自己……
陈希英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心大力跳动起来,甜蜜的恐惧一下把他击倒了。记者还在采访,陈希英侧过身子去避开姜柳银的脸,这张脸会扰乱他的心神,会在夜夜的睡梦里激起他心中痛苦的相思和怜爱。陈希英这下知道偷走核弹的坏家伙们想要干什么了,他急急地喘着气,额头上冒出了汗珠,震惊和恐惧让他心如刀绞、手脚发凉。
几秒钟后他就冷静下来,镇定地将耳机别上,快步走出房门:“马上通知维国情报部门和总统护卫队,守在总统旁边的特勤组组长是谁?立即通知他把总统送出赛场!”
陆道清照做了,陈希英挂掉与他的通讯,走到安全营地里向所有人报告了这个紧急情况,让叶笠调出了卫星地图,放大后正好露出马术中心的建筑轮廓。副组长匆忙跑去拨通了军事情报局和军委办公厅的电话,一时间电话铃声充斥着这间淹没漫漫黄沙中的小仓库,而这次的沙尘暴恐怕要三五天才能彻底结束。
陆道清回到直升机里坐下来,“猎神”直升机旋即升空远去。陆道清先与情报局说明了情况,得到指令后紧张地抹了一把脸,再把控制屏幕从顶上拉下来,伸出手指飞快地按下了拨号键,直接打到了余鸿的通话机上。直升机倾斜着快速飞越一座四棱状的山头,面向曚曚昽昽的日光炽烈之处飞驰而去,黄沙茫茫的大地上沟壑纵横,天际留有极重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