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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去碰了碰踝骨,“糟糕了,有够疼的!”

陈希英帮他拉起紧绷的打底裤检查脚踝,用手去轻轻摸了摸确认伤势。他让姜柳银搂住自己的脖子,架着他,把他扶了起来。姜柳银疼得皱紧了眉头,陈希英伸手去揽住他的腰,好让他单脚稳住身体。陈希英让陆道清帮忙收拾球具和背包,自己先带着姜柳银去了更衣间给他放冷水冲洗。

脚踝有点肿了,看来崴得不轻。姜柳银扶着墙壁,伸出受伤的脚,冷水突然浇在热烫的皮肤上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陈希英蹲在下边,一手护着他的小腿,一手拿着喷头耐心地替他淋洗。

“对不起,刚才打得太野了。”陈希英抬起头来看着姜柳银说。

“没事,这算什么。在校队里打得还更野呢,谁都不让谁,眼里容不得别人好。”姜柳银摇摇头,然后又笑了,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光裸的脚,“把喷头给我让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

陈希英低着头没松手:“不麻烦。”

见他执意要帮自己,姜柳银便强求不来了。两人有段时间没有说话,姜柳银就在静默中垂首凝视着他。陈希英的头发在打球时的奔跑中跑乱了,由于出了汗,发梢湿漉漉地滴着水。他身上的短袖衫由于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他有起有伏的脊背上,这样的脊背一看就很可靠。

“先用冷水给你冲一下,免得肿胀起来钻心地疼。”陈希英一边变着方向冲水一边说,“等会儿我去问买卖冰棒的要些冰块来给你冰敷,好得快些。你今天怎么来的?有司机接你吗?”

姜柳银摇摇头,说他是自己开车来的。陈希英复又把视线放到他的光滑的脚背上去:“介意我帮你开车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开车把你送去医院,等医生处理好了再送你回家。”

“可以。”姜柳银回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思索,他几乎是赶在陈希英把话说完前就开口了,“谢谢你。”

陈希英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下,姜柳银再重复了一句“谢谢你”。陈希英突然笑起来,说:“柳银,你真的很喜欢对别人说‘谢谢你’。在公司里的时候,你来找我谈话,结束的时候也一定会跟我说‘谢谢你’,倒还让我不自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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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笑了起来,姜柳银被人这么一说,忽然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只得闭上嘴巴沉默。陈希英托着他的小腿让他把脚抬起来些,姜柳银照做了,他感受着陈希英结实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腿肉上,虽然冷水在下边哗啦啦地冲刷着,但肌肤相贴的地方却烫得灼人。

第五章 夜来香

陆道清收拾好了三人的背包,在更衣室外稍等了一会儿,才见自己的好伙伴、好同事正搀扶着姜柳银从里面出来。陆道清上前去询问了情况,姜柳银只是摇摇头说他没事,接过了自己的包。

陈希英护着姜柳银坐进车里,将买来的两根冰棒用薄毛巾裹住,按在姜柳银的脚踝上,让他自己控制力道冰敷一会儿。

“我送小老板去趟医院,你先开车回去吧,不用担心我。”陈希英抬起身子站在外面对陆道清说,“等会儿我把小老板送回家。”

姜柳银一边转动着冰棒的位置,一边靠在座位上听外头两人讲话。片刻后陆道清探头下来跟他做了再见,然后拎着包快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了。陈希英送走朋友之后才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来,将安全带扣好,熟练地启动了车子,不过他没有打开车窗。姜柳银则在车子启动的一瞬就马上将车窗降了下去,陈希英随口问道:“你开车的时候喜欢开大窗户?”

“小时候晕车晕怕了,上车就一定要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不然封闭空间让我心慌,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吐出来。”姜柳银边说边笑,好像在与什么人推心置腹地交谈。

“我刚好相反,我不喜欢开窗户。开着窗户让我感到很心慌、很不安全。”他虽这么说,但并没有把姜柳银降下的车窗升起来。

陈希英将车子开出去,过收费站的时候刷卡付了停车费,驶上一条长长的斜坡来到地面。阴凉的夜风扑入车厢里,温柔地扑在姜柳银额头上,让他怀着有所抑制的喜悦做了些温情的遐想。这是姜柳银最喜欢的夜晚,凉风习习、华灯灿然,能让他把一天怔忡不安的情绪通通忘得精光。

他看着莹亮的广告牌一座座从眼前急遽后退,心情自在地问起了话:“希英,你是不是每天都乘公交车上下班?”

这声“希英”让陈希英的心尖不可察觉地颤动了一下,在他这个年纪了很少有东西能这样拨动他的心弦,而他已经很久没听人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了。他放慢些车速,跟着前面的车流行驶,中规中矩地回答:“这几年来都是的。上一辆车在三年前的春节时候被撞坏了,就报废了。后来一直没买新的,出门跑货能开公司的公车。坐公交也挺方便的,还保护环境。”

“撞坏的?是车祸吗?天哪,有没有伤到你?”

陈希英摇摇头:“我当时不在车里。”

姜柳银这才放下心,笑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去看了看天,天上正有一团云舒卷自如地在夜空中缓缓浮游。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棕榈清香的空气,从街角驶来的汽车亮着照明灯,伫立在道路中央的旱柳、蒲葵便好似骤然增大了一般,网状的树影左右晃动、光彩闪烁。他未对陈希英的话作何多想,另起话题:“如果想要买新车的话可以跟公司说,有福利和津贴的。”

“我知道,再考虑考虑。现在又有了一个油田开发任务,这出门一趟可要在那边待好久才能回来了。我就一个人生活,没那么多顾虑的,买车的事再说吧。”

“原来你一个人生活吗?家人们不在这边?”姜柳银问道,他扭头看着陈希英的脸打量了一会儿,觉得他起码三十八九了,应该是个有家有室的人。

陈希英沉默着没开口,他们开上了另外一条路,离医院越来越近了。姜柳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忙道了歉,陈希英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他们驶进医院大门,绕过花坛后开到停车泊位里去,陈希英率先下了车,去另一边把姜柳银扶了出来。两人一路上都默默地各自想着心事,没再交谈,而姜柳银也无法从陈希英脸上看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医生开了些药,是陈希英去领的。他们在夜间九点半的时候走出医院,陈希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发现他们停车的地方正好挨着一丛夜来香。白色的、星星似的花朵一串串缀在无拘无束、自由伸展的枝条上,一阵阵熏风絮语绵绵地由花丛吹进发丝。陈希英去撇了一枝花来,这串枝条上的花又多又密,闻起来分外幽香。他把花递给了姜柳银。

“喷香。”姜柳银夸赞了一句,捧着花儿闻了又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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