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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分熟悉与不熟悉的情况讨论。”

他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一边说,一边显露出紧张之色,时不时抬眼看我,生怕自己说错。

我认为他说得基本没问题,因此没有插话,只顺势点点头:“沢田君说得没错。”

迪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我直接叫你们'京弥'和'阿纲'其实不太常见?哎呀——我是真的觉得我们一见如故,很亲近才这么叫的。”

随后,他想了想,很快说服了自己:“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很亲近了,所以没关系了,对吧,阿纲?”

…这个人完全没反思过自己的自来熟啊!

话说回来,这种不拘小节到偶尔有点大条的性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不会有个姓山本的日本亲戚吧?

脑中浮现出一张握住棒球棍、“啊哈哈”笑着的开朗面孔,我不由露出了死鱼眼。

很快,迪诺又直起身,对着沢田君抛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仿佛很感兴趣地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阿纲要用名字夹带敬语的方式称呼京弥,而京弥却称呼你为'沢田君'呢?”

“……”这个问题倒是问得相当刁钻。

就我个人而言,称呼平辈的姓氏是多年以来的习惯,若非特别亲近,是段然不会更改的;至于沢田君,是我当初让他更改称呼、直接叫名字的,至于后面跟着的敬称,大概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嗯……称呼不同的话,也许是习惯作祟吧。在意这方面的人,不管什么情况都会使用敬语,这一点也和个人性格有关系。”略微思索过后,我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言罢,我抬头望了眼沢田君。

然而,不知是怎么了,沢田纲吉的神情有点恍惚,和我对上视线后的第三秒,才如梦初醒般,猛然移开视线。

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挤出一丝笑容,附和道:“嗯…!说的也是呢。”

我:“嗯…?”

自从来到代官山之后,他走神的频率就显著提高,让我怀疑是不是他与此处气场不合,才会如此不在状态。

所幸,迪诺是一位非常会体谅人的老板,虽然偶尔有些粗心大意,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很符合我对意大利男性的刻板印象,体贴而善解人意。

每当沢田君表现得心不在焉时,他便会提出暂停学习的请求,请罗马里欧先生端来新的茶水点心,与我们闲谈。

从喜欢的食物饮料,聊到家人朋友,他总是微微弯起眼,仿佛很认真地倾听我们的故事。

“…山本的棒球打得很厉害,在学校里也很受大家欢迎。狱寺君的头脑很好,即使不听课也能考到前几名。蓝波那家伙很调皮,但一平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会帮忙制止他…对了,还有碧洋琪,经常会做出奇怪的料理,大家都有点怕她……”

沢田君这样叙述着。提到不同的朋友,他会露出或憧憬或困扰的表情,渐渐的便不再那么紧绷了,嘴角也噙起温柔的笑意。

最后,他偏过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停顿片刻,才认真地说:

“还有京弥同学,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我怔了一怔。

在这方面,沢田纲吉似乎比我坦诚得多。换作是我,是断然没有可能在别人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沢田君是我重要的朋友”的。

无论是我还是哥哥,都发自内心地认可一件事——

感情是不必说出口的。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更重要的永远都是行动而非言语。

就像云雀恭弥对我的恋爱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欲一般,我明明知道他是出自关心,却从来不会戳破,反而乐此不疲地与他作对;

对于沢田君,其实我也是怀抱相同感受的。

在这之前,朋友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她们往往因为兄长的缘故有所保留,相处的时间不多,当然也难以成为真正交心的挚友。

……所以,像这样明目张胆说着“重要朋友”的沢田君,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闭口不言,安静倾听。

还好迪诺是个从来不会让话题落到地上的健谈性格,他戳起一块哈密瓜扔进嘴里,托腮笑道:

“是这样吗?看来你和朋友们的感情都很不错啊,阿纲。”

他看着沢田纲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一阵轻快的铃声给打断了。

迪诺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眼,不由“咦”了一声,有些惊讶:“居然已经三点了吗?”

“哎呀,看来你们的工作时间到了,不能留你们加班了呢。”他从座位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摸摸口袋,将写着银行卡密码的便签折好塞进我手中,又露出了闪闪发亮的笑容,“今天辛苦你了啊,京弥老师!啊,还有阿纲助教。你们现在要回并盛了吗,不急的话可以在这坐坐,我让罗马里欧给你们定票。”

沢田纲吉已经彻底沦陷在迪诺的热情攻势之下,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露出了“迪诺さん真是大好人”的感动表情……真是的,这家伙也太好收买了吧?

我撇了撇嘴,一把抓住沢田君,又转身对着迪诺微微鞠了一躬:

“不必了,再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会着急的。我们先告辞了,迪诺先生。”

“欸?”沢田纲吉有些惊诧地看向我,见我神情有些严肃,不由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京弥同学,不是已经和家里打过电话了吗…?”

我一言不发,由着迪诺为我们刷完卡,电梯门缓缓关上,才松开了手。

“太大意了,沢田君。”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提醒道,“我们有和他说过要回去哪里吗?”

“——?!”

他这才反应过来,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难、难道那个迪诺先生,居然是坏人吗?!”

“坏人倒说不上吧?”我单手抱臂,撑着下巴思索起来,“就算是要绑架,也不可能挑这种地方还白白赔了三百万进去。非要说的话……”

电梯铃声响起,不锈钢门缓缓打开。我走出电梯,沢田君立刻跟了上来,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非要说的话,搞不好是家里长辈认识的朋友,刚好路过所以帮了一把?如果是理事长女士的话,真的有可能让朋友做出这种事情呢…咦,沢田君,怎么脸色忽然变得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啊哈哈,只是忽然想到点小事情。”

沢田纲吉干笑着回答,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浸满了冷汗。

——完全不是小事情啊!

【这么说来,迪诺先生的意大利国籍,口中“想杀自己的家庭教师”,穿着黑色西装长得很恐怖的部下,还有高到离谱的薪水……】

想到刚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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