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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踩着拖鞋飞快跑回卧室,“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我:“……”
这又是怎么了?
事已至此,再回卧室肯定也是睡不着了。我干脆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洗完脸,我凑近镜子,研究起自己反翘的刘海。
由于需要面试,“无视刘海直接出门”的想法不得不被我放弃,几番挣扎下,我终于决定为了五斗米折腰,从置物柜的角落翻出了卷发筒,不太熟练地打理起刘海。
我刚将刘海卷上,就听见“咔”一声,客房的门从里头打开了。
沢田君顶着和往常无二的发型,换下了睡衣,有点不自然地走了出来。
我顶着卷发筒,从洗手间探出头看了一眼:“沢田君?”
沢田纲吉立定:“是?!”
“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呀。”我皱起眉,“要去面试的话总不能还穿校服——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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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沢田君最后还是穿上了我找出来的衬衫和长裤。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求沢田君带上昨天的牛仔外套。
…而我自己,因为昨天顺手把穿过的开衫扔进了洗衣机里,一时半会儿没能找到合适的衣服。
“还是没找到吗?”沢田纲吉有些担忧地站在衣柜旁,看着我眉头紧锁地检查衣柜,忍不住出声,“实在没有的话,京弥同学穿我身上那一件好了…我的话,吹吹风没关系的!”
我:“倒也不是没找到啦,只是……”
翻箱倒柜了半天,我找到的唯一一件应季外套,居然是沢田纲吉身上同款的HelloKitty牛仔外套。
依稀记得当初是因为店里有联名款的抽奖活动才一次性买了两件,想着款式中性尺码宽松所以哥哥也能穿,借着这样的机会抽到了布丁狗的茶杯……反正买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云雀恭弥会不会穿。
“怎么了?”
我将外套取出来,将背后的HelloKitty刺绣展示给他看。
沢田君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说话时甚至磕巴了一下:“是,是同款吗?”
…果然还是有点尴尬!
毕竟当初沢田君可是在我的面前向笹川同学告白过的,虽然我和他是朋友了,但是两个人一起穿着同款外套,无论怎么样都会的引起误会吧?
“是的。”我干巴巴地说。
此时此刻,就算是我也感受到了几分别扭,只能假装不在意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
“虽然不是在并盛,但这么穿着还是容易让人多想,给沢田君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呢。反正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还是下楼找家店现买一件好了。”
“…没关系的!”沢田君沉默了一瞬,忽然微微拔高了声音说。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啊,我的意思是,”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有些僵硬地笑道,“我不介意产生误会什么的……毕竟这里不是并盛嘛,啊哈哈。”
“唔。”
我垂下眼,思索起来。
“那个,已经六点半了!京弥同学肚子饿了吗?”沢田君指着墙上的挂钟,忽然说,“我有点饿了,要不要去楼下吃早饭呢?”
……
早上六点多就出门的结果是,到招聘启事所显示的地址时,距离面试时间还有整整两个小时。
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才七点钟,大堂的沙发上竟然已经坐着三四个人了。
也不知道那位意大利企业家是如何与酒店沟通的,居然能让这种奢侈酒店松口,让面试者聚坐在一楼大厅,真是奇怪。
不过,人多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毕竟我们最担心的就是碰上诈骗,如果一不小心踏入什么灰色产业,想抽身的话说不定得脱层皮。
…不过,沢田君不是什么黑手党家族的BOSS吗?从这个角度来说,搞不好踏入灰色产业算是一种洗白?
话又说回来了,他那个彭格列家族好像也是意大利的?面试的时候能不能直接威胁老板说“不雇佣我的话就杀了你”什么的?
越想表情越严肃,我眉头紧锁,满脸深沉地化作雕塑,低头沉思。
与此同时,意大利家族的黑手党BOSS:
“竞争者看起来都好专业——咿,总觉得完全赢不了啊!”
我:“……”算了吧。
想是这么想,但面试前仔细观察竞争者的状态也是战术的一环。
这些人俱是西装革履,我仔细审视了一番,发现这些面试者真是卧虎藏龙,实在不容小觑。
具体表现在,其中有一名戴着细框眼镜、梳着背头,衣冠笔挺的商务人士,正在打着电话安排“ Linda对齐一下颗粒度”;另一位女士则更加专业,此时已经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讲义,拿起红笔,一言不发地批改起了学生作业;最后一位金发碧眼,看起来倒是很悠闲,口中哼着一首外语小曲——这家伙干脆就不是日本人!
……对比起来,我和沢田君横看竖看都只是两个普通的国中生而已,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竞争力。
身旁的沢田君已经开始流冷汗了。
老实讲,别说是一向不太自信的沢田君,就算是我,看到这几位竞争对手,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过五万円的时薪摆在那里,就算只是看起来门槛很低的兼职,求职者的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沢田君整个人已经紧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w?a?n?g?址?f?a?B?u?y?e?ī???ü?????n????0?Ⅱ?5????????
我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声,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偷偷塞进他手中。
“?!”
沢田纲吉有些紧张地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立刻低下头,看到手中的巧克力,双眼微微睁大,头顶仿佛有一双不存在的耳朵,一瞬间立了起来。
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
“快吃吧沢田君,吃巧克力了就不紧张了喔。”
大概是受我的感染,他也笑了一下,学着我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半真不假的埋怨,悄声道:
“什么'吃了巧克力就不紧张了'啊,真是的,京弥同学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虽然是这么说着,他还是很利索地撕开了包装,小心翼翼地将松露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这还是前阵子妈妈随家属一起从德国寄来的,口味相当不错,前几天云雀恭弥带风纪委员去收保护费,我还趁机偷偷从他床头柜里抓了一把放兜里,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了。
“味道怎么样?”我问。
沢田君刚想答话,却听见“嘀”的一声,不远处的电梯大门应声打开。
我循声望去,看见一道身量高挑的人影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