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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平常一样,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班长合上记事本,推了推眼镜,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唔”了一声。
“对了,今天会有转学生来,得提前和老师说一下,保留云雀同学的座位。”
沢田纲吉一脸恍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云雀京弥在的话,大概会吐槽“你这满脸败犬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毕竟他现在左脸写着“忧心”,右脸写着“自责”,俨然已经把对方生病归咎在自己身上。
哪怕京弥本身就是个隔三差五生小病的人。
“这位是从意大利归国的转校生,狱寺隼人。”
班主任介绍着讲台上的银发少年时,沢田纲吉还沉浸在“因为我的原因京弥同学才会发烧”这样无止境的纠结与自责中,没能够察觉到对方不善的目光。
然后……
“砰!”
抬眼的工夫,对方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一脚踹上了自己的课桌。
课桌立刻移了位,发出声响,连带着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视线,或惊讶或疑惑。
沢田纲吉:“!!!”
思绪被迫收回,他有点惊恐地看向狱寺,谁料对方竟然也正打量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反感与轻蔑。
怎、怎么回事!
【咿——仔细一看,这个人的眼神真的好凶恶!难道我有惹过他吗…!】
面对这样的眼神,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狱寺隼人“啧”了一声,收回视线。
大概是因为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满脸不爽的转校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空位。
等到他坐下时,原本安静的教室又传来了低低的交谈声。
“啊,那个位置……”
“要提醒狱寺君吗?可是他的表情有点吓人啊。”
“但毕竟是那个云雀的……”
在一片窸窸窣窣之中,沢田纲吉敏锐地捕捉到“云雀”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回过头(他甚至努力地控制了转头的幅度,以免和神情可怖的转校生对上视线),试图弄清楚狱寺隼人的座位。
【话说、班长不是有说过,会提醒老师不要让转校生坐错位置吗…】
抱着这样微妙的侥幸心理——他“嘎吱嘎吱”僵硬地转过头,然后,再一次和坐在云雀京弥座位座位上的凶恶转校生对视了。
转校生瞪了他一眼。
“……!!!”
沢田纲吉惊恐地收回视线。
-
【有关理科竞赛的讲义都已经打印出来放在教师办公室了,请参与同学在24小时内领取,逾期取消参赛资格。】
原本在家普通地睡着午觉,手机忽然响起,而后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我顶着凌乱的头发放空了一阵,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有报名参与竞赛、为此还免了一个月的理科作业。
这样毫无人情味的简讯显然是根津发的。那家伙仗着自己东大毕业,在班级里奉行起社会达尔文主义,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痛骂……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请同学帮忙带过来也可以,但由于兄长的缘故(比如经常以群聚为由揍人之类的),除了个别善良且心大的同学,其实根本不会有人敢上门的。
不过,送作业的山本君大多数时候都有棒球部的训练要做,与其麻烦对方,还不如自己去学校一趟。
这样想着,我打了个哈欠,从衣柜中翻出便服,潦草地换上后,推门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抵达学校时恰好三点半。
踩着放学的铃声,我从办公室带走了自己的讲义,根津的声音还在背后阴魂不散:
“学校里最有希望拿下第一名的就是你了,决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啊——”
我有点不耐,扬起声音,不情不愿地回答:“是,是。”
与此同时,心里想的是:就算第一也不会让你拿到奖金的,王八蛋。
一边想着,我又慢悠悠地转向教室方向,准备顺便把其他科目作业带回去。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就连值周生都收拾完工具,背包离开了。我站在座位前,西斜的日光柔柔地从窗户洒落进来,空荡荡的教室只有微风拂面。
想到明天还能以生病为由请假,心情就更加好了。
我哼着歌,随手将讲义放在桌面上,低头去抽屉里翻找练习簿——
“……”
等一下。
我看了眼桌肚内。
揉揉眼睛,再看一次。
我:“……?”
我:“……??”
我:“……哈??!”
只看见原本塞着三四本习题簿的课桌之内,已经被橙黄色的、印有“DUNAMIS”标签的炸药塞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看空隙。
这是什么?一天没见本拉登已经入侵并中想要从一年级A班开始对整个日本实行爆破了吗?!
不不,往好处想,或许只是一些做成炸药的玩具……话说回来为什么全塞在我的位置上?难道其实是什么校园霸凌、对方其实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普通国中生即使是校园霸凌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啊。幻术,是幻术吧?据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幻术师这种东西的,搞不好我其实是那种被选中的孩子——
我到吸一口凉气,各种诡异的猜测在脑海中疯狂刷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发高烧产生了幻觉。
与此同时,我还想起来,自己口袋里有一只来自三年级学姐赠送的打火机。
实践出真知,如果想判断眼前的东西是不是真炸药的话,果然还是点燃了最有效率。
这样打算着,我蹲下.身,和满抽屉的炸药平视。
“咔哒”一声,火苗从指缝中窜出。
带着摇曳的火焰,我神色凝重地将其靠近了引线。
然而,就在点燃它们的前一刻,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大声的呵止。
“——不可以!!!”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第7章 明天见
“…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说实话,到底到底总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懂。
方才,在我尝试着以打火机点燃(疑似)炸药的引线时,沢田纲吉忽然穿着赤裸着上身、冲进来大喊不要啊很危险什么的。
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个一身叮铃哐啷挂饰的白毛……对了,这人叫什么来着,狱寺隼人?
在我诧异地望过去以后,沢田便开始吭吭哧哧地解释起来,解释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为什么我的座位里有炸药、“十代目”是什么东西,以及他为什么又没穿衣服。
我很努力地试着去理解,但除了“狱寺君是今天刚来的转校生只是不小心坐错位置”以及“狱寺君明天就会整理好你的位置并且坐到真正的空座上”之外,没有听懂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