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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审判长。”隋星重新看向卢森,“卢警官,请问系统是否能显示两份身份的完整登记信息?尤其是那位李霖沛的。”

“系统显示李霖沛于1991年在山城登记户籍。但经我们调查,李霖沛在近五年内没有社会生活痕迹,并且没有亲属登记其为失踪或死亡人口。”

“也就是说,姜继可能在使用一名疑似失踪或死亡的身份进行境外活动?”

“根据目前的比对结果以及海城国际机场提供的监控视频来看,”卢森点点头,“是的,基本可以确定。”

“他是以哪个身份完成自首登记的?”

“以姜继名义。”

“那么请问,”隋星顿了顿,飞速地组织语言,“警方是否核实过姜继与李霖沛的财务及通信往来?若存在资金流交叉,那这就不只是身份问题了,很可能说明供述主体并非单一自然人。”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请我的同事回答。”卢森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张烁。被点名的张烁立刻翻阅了一下文件,说:“我们确实对两人的账户进行了追踪。姜继名下账户流水正常,多为国内工资与生活支出。李霖沛的账户存在异常,该账户原本已在银行系统内冻结,去年三月突然被重新激活,最近一次交易发生在十七天前。”

闻言隋星瞳孔一缩,知道自己已经抓到了真相的尾巴,语气也跟着抬高了几分:“请问汇款方和汇款数额是?”

“来自境外机构Deva Securiy Consuling,金额为49万3704人民币。”

——来了。那个在云澜的账本上找到的,数额奇怪到连会计都解释不清的流水。那笔“买凶钱”。

换算成黑山的货币汇率,也就是六万欧元整。

隋星只觉得自己激动到连指尖都在抖。这倒是新鲜,毕竟一般来说他这个法庭常客不可能会有这么生疏的反应。他将双手背到身后,互相牢牢握住,强迫自己慢下来:“请问张警官,该机构是否与姜继本人或他以李霖沛名义的账户存在长期往来?”

“有两次。”张烁翻了翻报告,“第一次是去年八月,第二次就是十七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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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两笔资金是否有相同的汇出方或合同备注?”

“是的,备注均为安保服务顾问费。”

“顾问费?”隋星眉眼一抬,“一个没有注册公司、没有固定雇佣关系的个人能收到两笔来自同一境外机构的顾问费?请问警方在调查中有没有找到相关的安保项目、合同、发票或工作记录?”

张烁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辩方,注意本庭审重点。”审判长皱眉道,“请说明询问这两笔汇款细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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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隋星朝审判长颔首,“我认为汇款方与姜继之间的关系对本案有重大决定性。如果我没记错,Deva Securiy Consuling在国际刑警数据库中已被标注为高风险金融实体,是专门提供外包灰色活动的雇佣公司。”

这是大众接触不到的消息,先前还在疑惑的旁听人员们当即恍然大悟,议论纷纷。“我去。”林佳玉身边有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跟同行者小声议论,“之前不是出了曜川买凶杀人的事儿吗?他们有钱人玩挺花啊,雇凶2.0嘛这是。”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辩方,请注意你的发言分寸。你提到的公司是否已被警方确认?”

“报告审判长,”张烁起身答道,“该公司在我国司法协作系统中确实存在备案,属于高风险监控对象,过往曾涉及境外情报买卖与雇凶纠纷,目前未被列入制裁名单。”

“我方认为,”隋星举起手,“因时间上的巧合,姜继很有可能被雇佣并指使其自首,故意栽赃我的当事人。”

“我有异议,”李逸行也紧跟着站起身,“先不论这一点只是辩方的主观推测,就算事实如你方所说,我方也依旧认为不能排除成愿的作案可能性。按照你的逻辑,我方同样可以推测被告是姜继为行方便找的帮手。请不要忘记姜继也是九天阁饭局中的一员,既然他了解被告人与被害人的纠纷,从逻辑上来说这个推测也是可行的。”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止住两人的气势交锋:“双方的观点本院已记录。关于供述与资金来源的关联问题,将由本院在核实资金记录后再行评议。”

“审判长,”张烁举起手,“我们已对该笔交易做过SR*。”

“好,”审判长点点头,“请说。”

“交易发生在境外机构Deva Securiy Consuling与李霖沛账户之间。由于是境外交易,金额庞大,系统自动预警后,我们向上级提交了报告。后续在外汇管理系统中追溯时发现,Deva收到的上游付款方为云澜科技有限公司。”

听到这,林佳玉长出了一口气,和身边的陈简意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旁听席被法警们凶神恶煞地盯着,不敢造次,只能把声音压了又压,几乎是用气声议论。直播的弹幕区已经翻滚出了残影,有人甚至直接投了付费评论:“我靠,我就知道隋律师先前突然提起云澜是有原因的!”

“太牛逼了隋律师!”

“我要气死了,我家好多家电都是云澜的,现在就全扔了。”

“翻案啊翻案,伤天害理的资本家们都快去见阎王爷吧。”

“但据检方了解到,”李逸行开口,扯回了旁听席的注意力,“云澜的汇款记录发生在案发前三天,距今已经过去将近半年,仅凭相同的金额数,警方应该不能如此草率地下定论吧。”

“是,我们一开始也怀疑两者无关,”张烁答道,“但经过银行反洗钱中心协查,我们确认了两笔交易使用的是同一境外中转账户。”

“那么,”隋星立刻接过话头,“Deva在收到云澜汇款后,有没有继续经营性支付?”

“没有发现和国内账户的交易记录。”张烁答道,“这也是反洗钱中心标记为高风险的原因之一。资金在中转期间长期沉淀,没有产生任何外包、薪酬、税务申报记录。我们尝试调取Deva的境外账户流水后发现,该账户仅在收到云澜汇款以及向李霖沛转账的两个时点出现了与国内账户的境外资金往来记录。”

“但也不能就此认定为犯罪行为。”李逸行立刻接过话头,“企业之间的预付、冻结、延期支付在国际贸易中非常常见,辩方不能仅凭时间跨度和金额相同就主张其具有雇佣或行贿性质。”

“我同意,”隋星点点头,“不能‘仅凭’,但我们可以查清,如果这笔款项的唯一流向就是那位供述人,说是巧合会不会也太勉强了一点?我方请求警方继续说明,李霖沛账户收到款项后,有没有再向他人转账或取现的行为?”

“有。”张烁答道,“我们追踪到这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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