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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更充足的资金支持。”
“你觉得怎么样,”陈简意接过隋星还回来的录音笔,问,“有想法吗?”
隋星思考半晌,摇摇头:“没想法,太滴水不漏了。”
恰巧此时文件室的房门被人从内推开,李逸行探出脑袋喊他们进来,隋星便说:“没事,先别打草惊蛇,等我之后跟严佑见面聊了再说。”
文件室内的空调又冷又吵,证物袋的封条声一下下地发出刺啦声,屋内光是财务部的主账簿就堆了半面墙,硬盘、U盘、账单原件一批批装进证物袋。隋星跟在经侦后面,偶尔低头看两眼,从零碎的信息里拼接可能的资金路径。
“你看看这个。”等文件室的内容被他们记录得差不多了,李逸行把其中一份文件放到隋星面前。一份奇怪的流水,数额远不及曜川和云澜洗钱分流中的任何一笔,但命名极其古怪,名为“外包服务费”,出账时间也极为巧合,日期正是钟与烨出事前三天。
“这是——”隋星脸色一变。
“买凶钱,像不像?”李逸行压着声音说。
“合同和收据呢?”陈简意赶忙问。
“问题就出在这,都没有查到。”李逸行无奈地摊开手,陈简意想了想,回头对隋星说:“那就是现金取现,或者直接用离岸账户转移的可能性很高。”
“时机这么巧?”隋星皱起眉,“你们内部的推测呢?”
“目前只能列为重点可疑交易,但不能直接认定和案件有关。”李逸行摇摇头,“尤其是收款方,我们查过,那家公司跟云澜和曜川的股权和供应链都没有任何交集。”
隋星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能掏出笔快速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下这条内容。如果收款方和云澜完全无关,那这笔钱的存在,要么是伪装得极好的外包业务,要么就是纯粹的巧合。
哪种听上去都着实跟买凶杀人没有半点关系。
“有没有可能是替别人出的钱?”陈简意突然问。
“什么意思?”隋星抬起头。
“李检,你们能派人去问问公司相关人员这笔钱的最终用途吗?”陈简意转向李逸行,“这笔钱如果是为了其他目的走的,只是专门做了个让它看起来像是公司内部开销的伪装,那公司的相关人员也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笔钱最后被用在了什么地方。”
“OK,”李逸行掏出手机迅速拨了个电话,“我让秦局安排。”
“我们追错方向了?”陈简意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隋星不禁怀疑,“难道不是云澜买凶杀的人?”
“不是,我就是提出一个猜想,毕竟这笔钱现在看来最可疑,咱们只能在它身上做文章。”陈简意摆了摆手,“这不是让人去问吗。他们要真没法说出这笔钱的用处,咱们再查也来得及。”
隋星沉了沉眼,把笔记本合上:“明白了。”
也就是李逸行说的,这笔钱暂时只能作为可疑交易处理,不能直接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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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也别气馁啊,”陈简意拍拍他的肩,“这么大个公司,这么多账本合同和邮件,还怕找不出个买凶的证据?”
◇ 第58章
该说不说陈简意是个乌鸦嘴。这天下午他们在云澜总部跟着经侦和检方跑了几个小时,读过的合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份,还旁听了好几场跟公司财务和法务人员的问话,居然硬是没能从那些全是问题的资金流动和内部审批中找出一丝一毫关于买凶杀人的痕迹来。旁听到最后,就连陈简意都看不下去了,他现在已经正式收到银辉联合多个外部资方起诉曜川和云澜的委托,今天一下午也算是收获满满。但隋星就不一样了,啥都没查到,那郁闷的怨念差点能冲破天花板。
搞半天他们查出这么多东西,最后便宜全给陈简意占了,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最后隋星靠坐在楼梯间的一节台阶上,沉默地叼着根烟闷闷不乐。陈简意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说:“你能别这么郁闷了吗,我都怕被你传染。至少今天咱们已经把云澜和曜川的资金链都理清楚了,连股价暴跌都看到了,这还不够吗。”
“我同意,陈律说得对。”李逸行站在他们身后,俨然也是偷偷跑出来过烟瘾的。
“谁想看那股价起落。”隋星用夹烟的手刮了一下眉骨,心里烦得要命。
“其实我一直好奇,”李逸行说,“按理说你根本没必要在今天的会议上蹚那浑水,吃力又不讨好的,你图什么呢?给娱乐圈竖立个道德标杆?”
隋星回头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这么无私的人吗?”
“不像,”李逸行木然道,“所以才问你为什么。”
——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成愿说他喜欢拍戏,他不给这群人来个下马威,成愿复出后还不知道得被人欺负成啥样。
这话隋星自然是没说出口,他还要脸,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实际上是个恋爱脑。手中的烟只剩了节滤嘴,吸完最后一口后,隋星掏出便携式烟灰缸将烟摁灭,转手把烟灰缸递给陈简意和李逸行,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问:“曜川那边你们同步在查吗?”
“在查,”李逸行说着,掏出手机看了几眼,“不过那边的情况比这边还要复杂点,应该是他们这个洗钱集团的头头,烂账一大堆。”
“明天还查吗?”陈简意立刻眨着星星眼凑了过去,“可以再给我批一个旁听的机会吗?”
“没问题,我问问秦局,”李逸行爽快地答应,又问隋星,“要不要帮你也问一下?”
“送到嘴边的干嘛不要,”隋星抬手看了眼表,“那我先下班了,这两天我会把查卷宗的申请交上去,你等你们这边查得差不多了再给我批。”
这人使唤起检察官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逸行也就看在他跟隋星认识这么多年才不跟他计较:“行,我尽量安排。”
“还有个问题,”隋星抬手制止打算推门离开楼梯间的李逸行,“这事儿我想好久了。钟与烨的手机到底去了哪里,李检方便透露一下吗?”
李逸行抬腿的动作一顿,挑了挑眉:“隋律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隋星摊开手,“一审时的卷宗里,钟与烨的遗物明细只有钱包、车钥匙和手表,手机这么重要的数据证据,你们能一个字都不提吗?”
“这你都记得?”李逸行状似惊讶地问,“你这翻卷宗的劲儿倒是不小啊。”
“不想说就算了。”隋星黑着脸道。
“诶,开个玩笑,这事给你们透露点也没关系,”李逸行赶忙笑着说,“当时确实是急着开庭,还没查干净,我们就没放进卷宗。不过你们也别抱什么希望,手机是找到了,但也没能提取到什么有效信息。”
“格式化?”隋星问。
“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李逸行把手抵在耳边,意思是隔墙有耳,“具体的就等你来查阅二审卷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