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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社会。”

“我来联系,我认识成愿的前心理咨询师。”隋星抬手制止打算出去打电话的助理,掏出手机后才发现池老板已经在两分钟前给他发来了消息,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在微博上帮忙澄清。

“李女士,你们公关组先别插手粉丝脱粉回踩的事,”隋星一边回复消息,一边对桌子那头的李清说,“我怕公关了反而会加剧粉丝焦虑。我会写一篇以我视角出发的帖子,保证法律信息的主导性。”

“好,”李清点点头,“那我先跟平台联系。”

偌大的会议室当即陷入沉默,只剩打字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多时,微博上便冒出了几个支持成愿的帖子,分别来自周耀,张子毅,几个电影的联合主演,以及天意集团。这些帖子不出所料迅速被群情激愤的网友们入侵,其他人还在按兵不动地观望,只有周耀这个怼天怼地的暴脾气,干脆亲自下场跟那些人吵了起来。

聊天框那头很快传来池老板的答复:“我办事你放心,给我十分钟。”隋星打下感谢两字,消息刚发出去,一阵疲惫感便突然涌上了心头。

怎么法庭上的战争还没开始,外面的世界就已经乱成这样了?

他站起身,和身边的林佳玉打了声招呼:“我出去抽根烟。”对方捂着脑袋冲他摆了摆手,俨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于是隋星乖乖闭嘴退出了会议室,站在阳台上,伴着深秋的冷风抽完半包烟后,他蓦然有了一种烟瘾要加重的预感。

律师的预感果然很准。几天后,隋星顶着对差点要拖到下巴上的黑眼圈踏入检察院的办公大楼,和同样眼眶黢黑的李逸行对上视线。两人相顾无言间,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同情,不约而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精神状态有点差啊隋律,”李逸行在前面带路,“想放弃就趁早啊,我们公诉处举双手欢迎。”

“和你比不了,”隋星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你这黑眼圈再深两厘米,检察院就真该把你调去法警队了,怕你把路过的证人吓死。”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逸行回头瞪了他一眼,“再阴阳怪气信不信我把开庭时间调到早上八点。”

“你要调就调,别怪我找检察长告你滥用职权。”隋星打了个哈欠,“到了没啊李检。”

“到了。”李逸行站在阅卷室的大门前,还不忘怼他,“说真的隋律,考不考虑转行来我们这儿,有编制有待遇有人疼,还有年终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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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隋星掏出律师证在门禁上刷卡,“我现在按月拿奖金。”

“靠。”李逸行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我转行去你那?”

终端上显示着今天能查看的范围为截止目前检方所掌握的全部材料,包括尸检报告、现场检材鉴定、证人证言、勘验检查笔录等等。隋星低头迅速浏览过屏幕上的文件列表,发现这次检方居然良心发现,就连足迹鉴定都标了重点。

“有点感动了。”隋星诚恳地说。

“不用感动,”李逸行转身退到门外,“四点前看完,结束了叫我。”

第21章

凶案现场与法医鉴定的结论跟隋星判断的大差不差。被害人钟与烨死于锐器切割致使总动脉断裂引发大量失血,伤口位置在颈前方偏右,深约4.3厘米,长约8.6厘米,切口整齐,符合单次快速割切。房间内有明显拖拽痕迹,被害人身体背部、手肘、膝盖有擦伤,最后面部朝下死于房间门口约0.7米处,也符合隋星对被害人负伤后爬行的判断。

还有一些隋星不知道的事,比如现场能够被提取到的有效指纹和脚印并不多,休息室是公共的,不止几名主演,其他工作人员都能自由出入,也因此警方从最开始就排除了根据指纹开展侦查工作的可能性。除此之外还有毒物与酒精检测,隋星粗略地看了一遍,见没什么异常,便将视线放在了结论一栏。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下午四点至四点三十分,而成愿返回休息室的时间刚好就卡在这中间。尸检报告显示死者身上无明显挣扎痕迹,大概率是被突袭或者是熟人犯案,而成愿和钟与烨之间的关系虽然称不上熟,但毕竟成愿是演员,还受到投资方的庇护,钟与烨多半不可能对他产生明显的防备心理。

可是一刀封喉,这种事成愿真的做得到吗?动机又是什么?

隋星用手指敲了敲终端,脑海中的逻辑链在最末端蓦然卡壳,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就从头再来,隋星长舒一口气,将文件拉回开头,看向案发现场的图片。尸体倒在地上,血迹从喉口喷涌而出,一路蜿蜒至门边,作为第一发现人的成愿在看到这个场景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害怕、恐惧、迅速告知其他人,还是镇定地脱下沾上血迹的鞋子,然后在脑海中瞬间模拟完清理血迹脱罪的全过程并且实施?

不可能。隋星摇摇头,把这种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产生的想法驱逐出大脑。

唯一的解释是成愿没有撒谎,他确实陷入了解离状态,在发现尸体的瞬间精神产生自发逃避,自主意识退场,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照本宣科地完成目击者剧本的演员。这是最终答案,只有在成愿根本没有到场的情况下,这个案件才能完美形成闭环。

隋星边思考边翻阅文件,不知不觉已经打开了第一次讯问笔录,本在游离的思路在看到成愿对警方讯问的答复后突然回神,页面边缘的印刷略有些模糊,只有其中一句话被加粗:“我看到了血。”

——看到了血?

他记得很清楚,成愿说过自己的记忆停留在打开休息室的门之前,而案发现场的图片上,门缝里并没有渗出血迹。一个陷入解离状态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看到了血?

隋星浑身一震,手指下意识将页面下滑,讯问笔录中,成愿很快为自己的失言作出解释:“抱歉,我只记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一个到处都是血的画面,也许是后来看到的,跟之前的记忆混淆了。张警官,请原谅我的失言,但我确实不记得了。”

那句白底黑字越看越像一团漩涡,充满迷惑性却让人无法靠近,原本正在慢慢闭合的闭环轰然崩塌。隋星几乎是立刻掏出了手机,退后几步算是对卷宗的尊重,手指在联系人一栏迅速划过,点开了池老板的联系方式。

“喂,隋律师,”那头很快接起电话,懒散地问,“有什么事吗?”

“池老板,打扰了,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隋星在脑内快速措辞了一遍,“你觉得,成愿有可能在自己的解离状态上撒谎吗?”

对面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语气也严肃了起来:“你是说他其实都记得,但假装自己断片?”

“嗯,会不会是我想多了?”隋星头疼地摸了一把太阳穴。

“不会,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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