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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把完整视频发给我们。”电话那头的人嘴都要笑裂开了,“这影帝还真是咱们律所的福星,林佳玉刚刚说她订了最近的回国机票。”

林佳玉退休前是业内声名远扬的媒体法律师,她接手的委托基本就没有败诉的情况,有林佳玉在隋星自然放心:“行,我等会儿给成愿家的情况拍下照,你一并发给林律。”

他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隋星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李清发来的压缩包,里面是已经整理好的证据图。他抬头看向冲他扬了扬手机的李清,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把压缩包转发给陈简意。

“发你了,记得查收。”

“OK,”陈简意说,“收到了,你先忙。”

挂断电话后,隋星检查了一下微信的最新消息。首先看到的是网警朋友的回复,那边表示已经收到报案,但现在微博上突然冒出了一堆反复发帖的小号,这会儿大部分人力都在处理这个事,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受理。

其次是成愿,隋星给他发了一句“人在哪”,那头惜字如金,就回俩字:“顶楼。”

隋星心觉好笑,又不知道好笑的点在哪,也许是这反常的二字回复让他得以窥见成愿情绪波动的一隅,说明成愿至少还是个人类,没超脱成为什么抛却七情六欲的神仙。收起手机,隋星看向正捂着脑门企图和大理石地板互通心意的李清,挥了挥手引起她的注意力,说:“酒店定到了吗?”

“没有,没一家敢接的。”李清回过神,叹气声差点把房梁掀翻,“舆论比我们想象得严重多了,现在成愿是杀人犯的词条也上了热搜。”

隋星挑了挑眉:“总不能让他继续在这住着吧?”

“也是,”李清一脸疲态,痛苦地拿起手机,“我问下公司里有没有人家里方便的。”

“行,”眼见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隋星便朝她打了个招呼,“您先问着,我去找成愿聊一下

网络上对成愿的讨伐依旧在继续。陆续有投资方准备撤资《杀人记忆》的消息被爆出,“又一部潜力佳作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新闻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电影制作组发出的澄清公告反倒无人问津。成愿所属娱乐公司股价暴跌,几天前发布的并购消息被网民以利空对冲为由猛烈攻击,评论数量暴涨至上千,在成愿登上热搜的第三个小时,微博终于又一次瘫痪了。

同一时刻,造成这一瘫痪的罪魁祸首本人正坐在公寓顶楼的休息室里,他背靠软沙发,面朝落地窗,城市忙碌的风光被他尽收眼底,好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你还抽烟呢?”隋星在他身后站定,成愿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俯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递向他,问:“抽吗?”

隋星摆摆手,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就听成愿说:“怎么,难道隋律师也跟他们一样不讲证据,这就开始怕当事人了?”

拒绝的话才讲到一半就被人打断,隋星挑了挑眉,心中了然,摆手的动作变成伸手。他接下那根烟,也不抽,只说:“怕违法,没怕你。”

“吸烟区。”成愿抬起手指向不远处墙面上的告示。既然如此那隋星也没理由拒绝这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香烟,他拿过成愿一同递来的打火机,点燃,然后在成愿身边的沙发上入座。

“跟你说了有事就说有事,非要自己憋着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往我身上乱撒气。”隋星拿烟头对他指指点点。

成愿回头看向他,沉默片刻,突然眉眼一弯,“让你见笑了隋律师,抱歉,”他说着,低头搓了一下右手指节,“这次确实有点难办。”

见他示弱,隋星的态度也软了下来:“怎么这次就难办了,不是很有经验吗?”

“牵扯的人和事太多,”成愿摇摇头,“如果只有我被影响倒还好。”

“只有你被影响也不好,”不知道这话说了成愿能不能听进去,隋星苦口婆心道,“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自己。”

“知道了。”成愿低头轻笑。

“我们律所的林律已经接手这几个媒体造谣事件了,电影投资方她也会去联系,你放宽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见对方点了点头,隋星伸手掸烟,又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新住处,你在北京没有别的房产吗?”

“我是南方人,隋律师,近几年才决定在首都定居的。”成愿抬眸,眼神里有些谴责意味,意思是你们律师难道都不关注客户信息吗。

隋星有点尴尬,首先为各位同行正名,确实只有他懒得关注客户的个人信息。“那圈内朋友呢?总会有一两个愿意收留你的吧。” w?a?n?g?阯?f?a?布?Y?e?ī?????????n??????Ⅱ????.?????м

“退圈之后就没跟他们联系了,他们估计都等着在看我笑话呢,”成愿又垂下眼,双手交叠在一起,“不想问。”

看着他这幅倔强的模样,隋星只想两眼一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现在是“不想问”的时候吗?现在是山崩海啸火星下一秒就要撞地球,这人居然还不听话,还要闹脾气。这一刻隋星与无数次被他气到无语凝噎的陈简意共情,只想当面给陈简意道个歉,这么多年是他太不讲道理,以后不会了。

想到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李清打来的电话。隋星滑动屏幕接通,顺手把烟摁灭,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对面打断:“隋律师,您和成愿在一起吗?”

“在,”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焦躁,隋星皱了皱眉,“怎么了?”

“他怎么不接电话?媒体打过来了,物业正在拦着但还是放跑了几个,我们现在在大堂堵人,您快带他躲一下。”

电话不是公放的,但隋星习惯性把音量调到最大,成愿也听到了只言片语。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件事会发生,面上不显一丝异色,好整以暇地撑着膝盖站起来,甚至还有闲心拿着烟灰缸踱步到垃圾桶边清空。

见他实在淡定过头,隋星心生疑虑,难道他已经找到能去的地方了?

“没有啊,”成愿眨眨眼,否定了他的想法,“我打算去车里待一会儿。”

这下隋星是真要气晕过去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连个太监都不如,就是个近侍官,社会地位简直低到了土里。胸口隐隐作痛,俨然是又一次气胸发作的前兆。

“你,”他痛心疾首,虚空捂住胸口,“跟我走。”

隋星能成为业内最年轻的高级合伙人并非偶然。从选择犯罪法为就业方向开始,他便频频被教授称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主任名单是他的,论文刊登也是他的,优秀毕业生还是他的。当其他人还在为就业抓耳挠腮时,隋星已经收到了好几家律所抛来的橄榄枝,最后选择现在就职的律所,还是因为他的教授,当时律所的权益合伙人找他喝了五次茶,才把他这尊大佛请了过去。

隋星认为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理性功不可没。一切事物都能以理性角度分析对待,如果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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