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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了,你给我颁奖,我还得到现场拿,多麻烦啊。”林佳玉笑着说,“电影当然能上映。我查到它的制作团队有好几个人,死一个应该不影响制作进度,最多上映时间延期至相关诉讼结束。最好的结果是成愿被判无罪,他们电影都拍完了,趁着诉讼期间剪好片子,上映前解决一下公关危机就行。”顿了顿,那头又说,“当然了,我看这导演的目的是拿奖,如果他能做到不在意钱和市场,直接把电影投到电影节,以上我说的就都不重要。”
“听起来还挺乐观的。”隋星思考了一下,“就是麻烦比较多,是这个意思吧?”
“对。”林佳玉认同道,下一秒又不正经了起来,“成愿这小帅哥我还挺喜欢,你跟他们制作团队说一下,如果他们需要律师,我愿意为了成愿复出。”
“挂了。”隋星面无表情地掐断电话。
挂断电话几分钟了隋星都没干正经事,不是没想好怎么跟成愿说,只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成愿本人的联系方式。手指在李清的联系方式上停留了一阵,最终还是没点进聊天框,这种事让人代为传达就会失去意义,隋星决定还是等下次见面时亲自跟成愿说。
于是他放下手机,继续着手于写到一半的建议书。微信在这时跳出新好友申请,隋星本想着反正最近也不会接新委托,干脆写完建议书再通过,没想到申请人的微信名竟如此直白,隋星看着电脑屏幕,移动鼠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发来好友申请的人非常懒惰,申请备注一个字都没写,倒也不妨碍隋星认出账号的主人是谁。这年头拿真名当微信名的人也不多了,成愿就是其中之一。
通过申请后,隋星稍加思索,想起现在是工作时间,于是发去一句:成先生您好。
那头很快回复,一个有点可爱的兔子表情包。
成愿:隋律师,我找经纪人要了你的微信号,冒昧添加真是不好意思。
隋星:没事,您本来就是我的客户。
成愿:一会儿有空吗?我正好来你们这边办点事,想请你吃个晚饭。
这倒是歪打正着了。隋星挑挑眉,将刚刚和林佳玉通话时做的笔记拿起来看了一眼。
隋星:我不收贿赂。
成愿:我也不行贿。那说好了,我五点半来律所接你。
又是一个兔子表情包。隋星盯着那只兔子的脸,越看越觉得它和成愿长得有点像。最终隋星勾了勾嘴角,快速打下回复:好,晚点见。
第4章
自打与成愿见面后,隋星使用社交软件的频率便开始直线上升。
由于成愿在各种意义上都算不上很配合的客户,想要深入了解他的情况就只能从外部信息入手,于是隋星就在微博上开启了成愿相关热搜的特别提示。他本意是不想在突发情况下错过警方那边的最新消息,结果这人有事没事就要在热搜上溜达一圈,就连第四次被传讯,从他下车到走进警局这段路,都能被粉丝拍出十八宫格顶上热搜。
看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热搜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刑辩律师陷入了一种“这世界好像有毛病”的诡异沉默。
照片里,成愿抓了发型,身披及脚踝的长风衣,脚踩一对麂皮短靴,内搭是衬衫加休闲西裤,全黑的穿搭衬托出几近苍白的肤色,看着不像被传讯的,倒像是去走秀的。
反观自己眼前的成愿,头顶鸭舌帽,身着卫衣卫裤,大概随便从衣柜里扒拉出了一套衣服就直接出了门,全身上下透露着俩字:懒惰。
“被传讯了你盛装出席,跟我吃饭你穿成这样,”隋星迎上对方在看到他后绽开的笑颜,有些无话可说,“合适吗?”
“特殊时期,不能太高调,还请隋律师见谅。”成愿说,“你看过我的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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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星耸耸肩,不置可否道:“挺帅的,亏你还有闲情逸致搞造型。”
“反正躲也躲不过,至少要保留点体面不是吗?”他好整以暇地说完,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隋星被那张漂亮的脸闪瞎了眼,干脆扭头就走,对方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仔细听来,似乎还带了点揶揄的意思。
晚饭地址被定在了写字楼旁边一条马路之隔,一家带包厢的私厨。这家餐厅是出了名的难预定,最近的可预约时间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末,也不知道成愿哪来的人脉,居然能做到下午约饭晚上就能定到这家店的位置。
“菜我已经提前点好了,”成愿一路遮遮掩掩,这会儿到了包厢,终于能摘下帽子和口罩,“毕竟是我请客,所以我提前向陈律师询问了你的饮食习惯,还希望隋律师别介意。”
“没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隋星在桌子一侧入座,仔细观察了一下包厢的装横。这是家中餐私厨,装修偏中式倒也合理,但这家餐厅显然是把中式贯彻地太过彻底,大红色的屏风橱柜配上镶金的昏暗挂灯,华丽不假,但更显出一丝诡异。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你拍戏吗?”隋星说。
“嗯?”成愿看向他,“为什么?”
“我记得你主要演的都是悬疑和恐怖片,”隋星指着那个挂灯说,“这地方还挺有那种氛围的。”
成愿随着他的动作抬眼看了看,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我还没演过中式恐怖片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话题终于被引导至正轨,隋星随即开始在内心排练,准备把刚刚和林佳玉通话的内容简洁地转述一遍给成愿。只是他正要开口,成愿就突然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然后说:“这个给你。”
刚酝酿起的话头被打断,隋星撇了撇嘴,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袋。“这是我的心理评估。”成愿说,“清姐说让我传真给你,但我没有备份,所以今天就去找我的前心理咨询师要了一份。”
“前心理咨询师?”隋星抓住要点,有些怀疑,“为什么不继续在他那边咨询了?”
“他说不建议我在疗程结束之后和他续约,”成愿摊开手,“而且后来他就辞职了,最近在开酒吧。”
这个职业跨度属实突兀,隋星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尴尬地放下水杯后,他打开文件袋,将内容物拿出来。
文字的分布比隋星想象中要更密集,光是已经确诊的部分就有五六条,从慢性抑郁到社会功能退缩,无不让人看得心惊肉跳。诚然无论是大众眼里的那个影帝还是仅作为个体,隋星都不会自诩了解成愿,但要他把那副永远笑脸盈盈的面貌与背后隐藏的分崩离析关联在一起,隋星做不到,以至于从来都只把他人的心理评估当作辩护辅助材料看待的人,都忍不住紧了紧眉头。
“别忘了这是三年前的心理评估,”成愿似乎注意到了隋星的情绪变化,“我现在已经痊愈了。”
隋星指着其中一条诊断说:“介意讲讲吗?”成愿凑上前,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