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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景,非常识趣地后退一步:“沈医生,那裴总就交给你了,我坐另一部电梯。”

“嗯。”

沈霁应了一声,费力地扶着裴泽景进了电梯,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裴泽景忽然抓住沈霁的手臂,将他抵在电梯的金属墙壁。

“呃!”

沈霁猝不及防,后腰撞在身后的扶手栏杆上,还未反应过来,裴泽景伸手越过他身侧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径直按亮操作面板上的最顶层。

“你按错了。”沈霁提醒。

裴泽景恍若未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抬手往上扔,西装便覆盖在电梯顶角的监控探头上,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转回头,滚烫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气,喷在沈霁敏感的颈侧。

“我没按错。”

沈霁被裴泽景困在方寸之间,周身都被炽热的气息和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他偏过头,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的靠近:“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沈霁。”裴泽景的腿抵着沈霁的膝//盖,伸手把他的头转过来:“你真的不在乎吗?”

沈霁被他问得一愣:“什么?”

“许岑刚才说在宴会厅门口看到你了。”裴泽景另一只手握着沈霁的手臂,像是要嵌进去:“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躲在外面看那么久?”

沈霁抿紧了唇,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睫,刚才霍浔因不想安思乐难堪走后,他竟然还在那里多站了一会儿。

“说话。”裴泽景的嗓音又沉了些,带着近乎逼问的压迫感:“你是不会撒娇还是不会矫情?嗯?”

矫情?撒娇?

这两个词从未出现在沈霁的人生词典里,他习惯隐忍,习惯承受,习惯了将所有情绪埋藏,下意识地问:“我可以吗?我根本......”

“为什么不可以?”裴泽景打断沈霁,抬手抚上他的脸,拇指粗暴地揉捻着他的下唇:“我有说过不可以吗?”

沈霁觉得被酒精掌控的裴泽景,陌生得让他快不认识,他不懂:“你的决定都是对的,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听你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恪守的准则,也是他为自己划下的安全界限。

“真的都是对的?”裴泽景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愉悦的情绪:“你什么都会听我的?”

沈霁尽管心乱如麻,却依旧给出肯定的答案:“是。”

裴泽景盯着他,目光带着点探究,更带着想要撕破对方平静假面的冲动。

“嗯。”他倾身,唇贴上沈霁的耳垂,用气音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命令道:“那你现在矫情给我看,我想看看一向懂事的沈医生,撒娇会是什么样子?”

第47章 主动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狭小空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那悬在头顶令人心慌意乱的命令。

“我......”沈霁的耳根连着一小片脖颈,染上漂亮的绯色:“不会。”

“叮”

电梯抵达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沈霁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到了,我们先......”

可话音未落,裴泽景却伸手再次按下关门键,随即又按下负一层,电梯门合拢,将外面的光线再次隔绝。

沈霁怔住:“你......”

“不会?”裴泽景重新把人堵回角落,将他刚才的话接下去:“不会你就学,不学我们就不出去。”

沈霁完全懵了,眼前的裴泽景展现出一种蛮不讲理的执拗,偏偏这执拗背后,又潜藏着让人心悸的强势和控制欲。

“裴泽景。”他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

裴泽景自己也想知道。

明知道沈霁是裴志远的人,可为什么还是会因为他站在宴会厅外而心烦?又为什么会在此刻,用这种幼稚到可笑的方式,想要从他这里索取一点什么?

纷乱的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混沌,裴泽景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他盯着沈霁有些苍白的唇,沈霁觉得他的视线过于逼迫,最终还是顺从地配合他:“那些媒体上的报道,是假的吗?”

“就这一句话?”裴泽景显然不满意他这般轻描淡写的矫情,目光下落,挑剔地扫过沈霁垂在身侧的手,极具暗示性地挑了下眉。

沈霁一时未能领会,有些茫然。

裴泽景不耐地“啧”了一声,直接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强硬地将那两只手拉起来环在自己的颈后:“然后呢?”

沈霁双臂被迫搂住裴泽景的脖颈,这个亲密的姿势让他有些僵硬,然而,心底深处,却又因为这类似恋人般的贴近,滋生出一丝隐秘的满足感。

他借着这个姿势,仰了点脖子,将唇凑到裴泽景的唇边,鼻息交融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峰颤动了一下,气息拂过那片微凉的唇:“你和安小姐是真的要订婚吗?”

裴泽景克制地咬紧后牙槽,下颌线瞬间绷紧,没有回答,直接将人托起放在身后的扶手上,沈霁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低头,再抬起时,头顶的白炽灯恰好打在他鼻梁侧边那颗极小、极淡的痣。

那颗痣,如同雪原上偶然坠下的一滴墨痕,又似精致白瓷上微妙的一点窑变,平添了几分亟待摧毁易碎。

裴泽景盯着那颗黑点,很想吻上去,用唇碾磨掉那份碍眼的、勾人的脆弱,但他最终只是用指腹擦过那颗小痣下方的皮肤,留下一点微红的痕迹,同时收紧箍在沈霁腰间的手臂,不容抗拒地抵//开他的双//膝,将自己完全置于其间。

“腿。”他的嗓音比刚才压抑:“抬起来。”

沈霁迟疑片刻,还是有些不适应地将腿抬起,紧密的相//贴使得布料摩擦,体温交织,连失控的心跳都无所遁形。

裴泽景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满足,但眼底的审视却依旧锐利:“这都要我教?”

沈霁很老实地回答:“我没有过。”

裴泽景凝着他,看出了对方的无所适从,沈霁是真的不会。

不是故作清高的伪装,也不是欲拒还迎的手段,他这人一直都不会巧言令色,更学不会那些婉转讨好的把戏,裴泽景觉得,就像深山里的一脉清泉,你投石问路,他给你看似清澈见底的回应,你期待波澜,可他又无声无息地包容所有涟漪,最终又恢复成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裴泽景甚至怀疑,这是一种更高级的手段还是裴志远当时就没好好的选一个人过来?

但他就偏要搅动这一池静水,问:“你觉得我今天穿的衣服和安思乐的搭吗?”

“嗯?”沈霁环着裴泽景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些,裴泽景抬手又把他手收紧,沈霁眉间轻蹙,不解其意:“很搭。”

裴泽景似乎也没在意这个回答,又问:“你觉得我刚才和她拍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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