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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早就了解过赵又言在国外的一些风流事迹,找了个借口:“今晚可能不行,我和别人约好了。”
“啊!”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夸张的叹息:“沈医生,昨晚那个餐厅据说是南港最好的,但我都没怎么吃,我还想让你带我去吃别的。”
沈霁心想,难道昨晚他们吃得不愉快?
“要不这样......”赵又言突然又雀跃起来:“我乐队的朋友来这巡演,等下我跟他们去赛车,你吃完饭来看?我真的很想......”
“赛车?”沈霁的眉头微皱:“这里没有能赛车的地方吧。”
“沈医生感兴趣了?”赵又言的声音带着几分炫耀:“没有地方也能变成地方,还有什么钱办不到的事?再说晚上啊谁管得了。”
沈霁非常厌恶他们这种拿钱当成万能通行证,连说话都夹着习惯性优越感的人,在这几秒间,他心里那个早已成形的计划突然又往前推进了一些。
“那晚饭后见。”他靠在椅背上:“在哪?”
赵又言应道:“康乐大道。”
康乐大道的夜风混杂着机油与热金属的气味,几辆超跑的车灯并排亮起,发动机的低鸣宛如野兽在喉间蓄力,十几个型男靓女聚在路两侧,手里举着香槟、啤酒罐,兴奋地押注谁会第一。
“沈医生。”沈霁下车后,赵又言从人群里挤出来,他凑得很近抵着沈霁的肩:“今晚可热闹,待会儿你看着,我保证跑第一。”
沈霁侧过身,不动声色地让开半步,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这周围不是还有居民住吗?你们不怕吵到他们被举报?”
“他们不敢的。”赵又言一只手又搭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人:“你看见那个穿黄衣服的哥们儿了吗?听我朋友说他家是这个区的......”
“欸,小言!”一个长发男生走到他们面前:“这帅哥是谁?”
“我朋友沈霁,是仁安医院的医生。”赵又言扬了扬手上的头盔,对沈霁说:“这我朋友,梵鲨乐队的键盘手。”
沈霁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对方却笑得玩味:“不是朋友吧,就你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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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赵又言假装咳嗽了几声,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沈霁抛了一个飞吻:“等我回来,我跑了第一的话,沈医生要奖励我哦!”
引擎轰鸣声骤然在空气中炸开,几辆跑车同时冲出起跑线,灯光在黑暗中拖出长长的光尾,叫喊声此起彼伏。
趁着所有人被吸引到赛道上,沈霁退到一辆皮卡后侧,动作不显眼地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那群飙车以及押钱赌博的人,开始录制。
裴家老宅里,金丝楠木的餐桌上十二道鎏金骨瓷餐盘反射着金光,每道菜都保持着最完美的摆盘角度,象征着这个家族的体面。
裴老爷子端坐主位,布满皱纹的手指轻叩桌面,节奏与座钟秒针重合,直到管家躬身推开雕花大门,那道挺拔的身影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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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到了。”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不疾不徐。
裴泽景解开西装扣入座:“爷爷。”
“都快八点了。”裴志远转动手上高脚杯,状似开玩笑地说:“现在要请动裴总,是不是得提前三个月预约?”
“志远。”裴泽景的伯父裴江在对面轻叩酒杯,眼神扫过裴志远:“食不言。”
裴泽景垂眸整理餐巾,没有理他,对裴老爷说:“意国那边临时有个会议。”
“嗯。”裴老爷应了一声。
裴泽景端起佣人呈上来的杏菇鲍鱼汤,舀起一勺,还是这么难喝,这也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回裴家吃饭的原因。
不光是桌上的人,还是这一桌子的菜,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一道合他胃口的。
裴老爷子夹起一片松露,过了一会儿开口:“志远已经和美康集团达成合作,那疗养这个板块,我就打算交给志远的公司来做。”
“爷爷放心。”裴志远转向裴老爷的方向时,目光挑衅地扫了一眼裴泽景:“泽景对这领域的经验还不足,我肯定让你满......”
银叉突然划过餐盘的刺响打断对话。
裴泽景推开几乎未动的汤碗,拿起桌上的餐巾轻拭嘴角:“我吃得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
“小景。”裴老爷子眯起浑浊的眼睛,佣人恰在此时端上雪梨炖官燕,老人却抬手制止了布菜动作:“你也三十了,是时候给你找个人了,虽说裴家大多都结婚晚,但又不能......”
“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裴泽景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不用爷爷费心了。”
“咚—”
裴老爷的拐杖突然重重地砸向雪花白的大理石:“你别墅里是不是养了一个男人?”
“嗯。”裴泽景没有刻意遮掩,也没有主动挑衅:“人还不错,先留着。”
“我告诉你。”裴老爷声音陡然拔高,老年斑在怒意中愈发明显:“当年我把林希赶出国是对他的仁慈,不要逼我做得更狠。”
裴泽景听到“林希”二字,眉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刚要开口,西装内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许岑打来的。
“公司的事。”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他将餐巾搁在桌上,起身:“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站住!”裴老爷手中的乌木拐杖又“咚”地砸在大理石地面:“裴家不可能......”
裴泽景却恍若未闻,走到门口时大衣下摆不小心掠过明代青花瓷瓶,惊落了一簇白色山茶花瓣,按下接听键:“嗯,说。”
餐桌上,裴江绕到裴老爷身后,轻抚着老人的后背:“爸,你犯不着因为林希生气,那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
“够了。”老爷子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珠在松弛的眼皮下转动,让裴江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别再跟我提他。”
裴江心想不是你先提的嘛,他转头去看裴志远,对方正用银叉反复戳刺盘中冷掉的鹅肝,酱汁在雪白瓷盘上拖出血迹般的红痕。
“好了,您消消气。”裴江突然降低声调:“您不是还要帮志远挑个门当户对的嘛,先让大哥做好表率,泽景自然明白。”
裴泽景拿着电话到了花园的喷泉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从大衣兜里摸出烟盒,滤嘴在指间轻转半圈:“你说沈霁又和赵又言一起?”
“嗯。”电话那头许岑说:“他们在康乐大道赛车。”
裴泽景点燃一根,白色的烟雾从他唇间缓缓溢出:“知道了。”
挂断后,手机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屏幕光照亮男人绷紧的下颌线,过了几秒,拨了一个号码。
“王局,打扰了。”裴泽景的声音带着几分官场特有的圆融:“不是说世运会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