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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道精致暖胃的菜肴和一碗松茸乌鸡汤呈了上来。

沈霁把松茸乌鸡汤端在手里舀了几勺散掉热气后,才从桌上推到裴泽景面前:“先喝点这个。”

裴泽景垂眸看着冒出热气的汤羹,想起沈霁隔三岔五都要给他煲类似的汤,还不让家里保姆上手。

不过保姆的确没有他煲的好,总是缺了点什么味道。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接过汤碗喝了几口,放碗时又看到自己的餐盘里已经布了一些菜,都是他平时比较喜欢吃的。

这几日不管是出席宴会还是酒局上谈事,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一次饭,好像有沈霁在的地方,他才能吃一顿合胃口又舒适的饭菜。

可裴泽景看着那双纤长骨感的手一直往自己盘里夹菜,皱了皱眉,抬手按住那欲动的手背,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

又沉又稠的目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微惑。

沈霁实在太会隐藏,连呼吸都恰到好处。

不动声色的关心像是天生就懂得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情深意切的温柔呵护。

可这不应该。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沈霁不是他的人,是被人自以为瞒天过海塞到他身边来的,他也就顺势收下来。

但沈霁不懂裴泽景的目光,被他盖住的手背微微发热,从手臂蔓延到了心脏,使之跳快了些:“刚才桌上的菜不是你喜欢吃的,光喝酒对胃不好。”

“你......”裴泽景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抵着他的掌骨按了几下,才收回去:“吃过饭了?”

沈霁怔了怔,从中午那台六小时连轴手术结束后,他的胃里除了黑咖啡就再没装过别的东西。

裴泽景见他不说话,倒是知道了答案,沈霁这人很奇怪,他自己可以不按时不规律吃饭,但他又喜欢监督自己。

还是说,他手段的确有一套?

裴泽景捏了一下眉心,放下手中夹菜的筷子,轻抬下巴:“你先吃。”

第3章 喜怒表达

晚宴结束后,裴泽景带着沈霁先离开了,他一向不喜欢和他们去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在他根深蒂固的原则里,没有利益和目的的娱乐方式是时间与精力的双重浪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同样如此,所以他从不相信纯粹感情,每段关系背后都有利益的驱动。

沈霁对他的好只是伪装,目的他知道,但何时露出狐狸尾巴他还捉摸不透,这不免让处事向来果断利落的他略微烦躁。

当然,裴泽景的烦躁也不会当着沈霁的面显露出来,喜怒全靠在某些方面表达。

这一点,沈霁早就领略过,但他有时不知道哪里惹得这位太子爷不爽了。

比如,现在。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让灯光变得朦胧而暧昧,浴缸的水龙头仍在汩汩流淌。

裴泽景的手掌掐着沈霁的后颈,另一只手将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沈霁被他以绝对掌控的姿态禁锢着,只能从喉间溢出几丝压抑的声音。

“唔......”

男人的喉结在裴泽景虎口下艰难滚动,素来白净的脖颈此刻泛着濒死般的潮红。

那只扼住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裴泽景心情不妙时就喜欢掐沈霁脖子,心情好时才施舍几下轻抚。

但他们之间从来都不会做更亲昵的行为,比如亲吻。

也是,不爱的人怎么会呢,只会觉得恶心。

沈霁曾天真地以为,即便是替身也该享有这点温存,直到裴泽景嫌恶地别开脸,他才彻底清醒,后来他就学乖了,再也没想过。

“沈霁。”裴泽景掐着他脖颈的虎口松开了一些,顺着那线条优美的脊椎摩挲了几下,灼热的鼻息突然逼近他敏感的耳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车?为什么还一直开你的那辆破奥迪?”

沈霁的脊柱突然绷紧,他太熟悉这种折磨,像对待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浴室的顶灯在水雾中晕开光圈,他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两人重叠的影子。

“喜欢,只是......”他呢喃不清道:“在医院还是低调一点。”

“你那车我坐着不舒服。”裴泽景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湛黑锐利的眉眼不冷不淡:“你以后想不想来公司接我?想接我就换一辆。”

沈霁想要转身,却被身后人更用力地压制,他湿润的眼睫轻颤着,在裴泽景刻意制造的煎熬中捕捉到那个诱饵,一个看似亲近的邀约。

“想......”他哑着嗓子屈服:“想接你。”

裴泽景突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脊背传到沈霁的耳朵里,他松开钳制,转而用指腹摩挲沈霁脖子上那道泛红的指痕。

沈霁就是这样,不主动索求什么东西,却又可以对他予取予求,即使违背了他为人处事的原则。

这让裴泽景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诱他自露破绽,再反手为用。

今晚让沈霁来会所,无非就是给他营造一种可以进入自己圈子的假象。

既然沈霁这么听话,那就该满足他。

......

洗完澡后,沈霁回了自己的客卧。

他们从不睡在同一个卧室,这会产生温情的假象。

次日

沈霁从卧室里收拾好出来,路过裴泽景的房门,他记得每周这个时候裴泽景有一个早会,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时门突然打开了。

“沈霁。”里面的人穿着黑色衬衣,修身利落的线条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左手搭着西装外套,一边低头整理袖口上的钻石纽扣,一边淡声道:“帮我系一下领带。”

沈霁向前半步,视线不经意掠过男人卷起袖管的小臂,淡青色血管在紧实的肌理间若隐若现,他迅速收回目光,伸手熟练地攀上丝质领带。

裴泽景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感情上占尽高位,可是连基本的打领带都不会,几乎都要让沈霁来做。

他比沈霁高半个脑袋,垂眸看他系领带时,目光划过了对方鼻梁根处一颗黑褐色小痣。

这颗痣很小很浅,就像白瓷釉面上一笔随性的墨点,清冷中平添三分生动,是裴泽景喜欢看的。

他承认,当初有意让沈霁留在自己身边,不光是因为想将计就计反利用他,还有一点,沈霁的确是他会多瞧的类型,不论长相还是性格。

“好了。”

沈霁系好领带后又替裴泽景抚平衬衣上轻微的褶皱,正要退开,腕间却突然一紧,裴泽景将他拽进怀里半步之距,在沈霁错愕着还没开口时,另一只手径直探向他微敞的领口,冰凉的指尖擦过他颈侧的肌肤,“咔哒”一声,将那枚松开的纽扣严丝合缝地扣紧,遮挡住令人遐想联翩的锁骨。

裴泽景替他扣紧纽扣后想,沈霁大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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