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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你也吃。”

对面弯起一双笑眼,说他最近在减肥,这个时间吃东西本就很罪恶了,不能再吃那么多。

徐闯心想那么瘦的人还要减肥?实在有点没必要。

他劝人不得,自己吃了两盘炸鸡,总算把饿劲补了回来。这家店不贵,加上今天入账颇丰,徐闯付钱时也没心疼,临走还拿了两瓶饮料。

他们从店里出来已经12点多,街上了无人迹,大学城地处城郊结合部,除了学生,基本都是在附近做生意的小商贩。

这个时间街上除了流浪汉,只有24小时的便利店还亮着招牌。

徐闯说先送他回去,这里毕竟离学校有点远。

祝元晞没说话,只是跟在身边亦步亦趋。

他大概酒量不好,从出了门开始就很难走直线,徐闯一会儿没看就不知道歪到哪去了,步调时急时缓。

徐闯一边看着前面的人一边拿手机回消息,霁雨晨还没睡,大概是刚忙完工作,说睡不着,想找他聊聊天。

徐闯低头打字,听见前面“哎呀”一声。

他抬头望去,前面的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花坛里,此时正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颇有些金鸡独立的意思。

他快步上前,祝元晞试图将踩在花坛里的那只腿挪出来,抬头的时候眼神有点委屈,

“闯哥,我好像崴到脚了...”

他嗓音嗫嚅,带着点颤音,大概真的很疼。

徐闯把人扶出来,搀着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他蹲下去检查伤势,坐着的人一碰就疼得抽气,大概是真的扭到了脚。

徐闯觉得应该不严重,至少面上还没有肿起来,冷敷一下应该会好。

他把人扶起来,问他:“能走吗?”

祝元晞靠在徐闯身旁,借力走了两步,说疼。

他可怜巴巴地看徐闯,眼神活像走丢了的宠物寻找饲主。

凌晨的街道上寂静无人,不见药店,最近的地方应该是徐闯的公寓,离这儿两条街。

他提议道:“要不先去我家,帮你简单处理下,然后再回学校?”

祝元晞点头,扶着徐闯的胳膊站起来。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步调缓慢的让人怀疑大概天亮也走不到地方。

徐闯蹲到脚边让他上来,说自己背他回去。

路灯下的剪影重叠成一个,祝元晞抱着徐闯的脖子,小声道歉:“对不起啊闯哥,给你添麻烦了...”

徐闯直言不麻烦,看起来伤势不重,休息一下应该就能好。

两人来到公寓,徐闯让人坐到沙发上,自己进屋去给他拿毛巾冰敷。

家里没有冰块,只能在凉毛巾里缠一罐饮料勉强当做替代,暂时起到冷敷的效果。

徐闯这么忙着开始犯困,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平时自己都是早睡早起,从来没熬到过这个点儿。

祝元晞于心有愧,低着头道歉:“闯哥,对不起啊...都那么晚了,一会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徐闯有点上下眼皮打架,没注意对面在说什么。

祝元晞道:“要不...我能在你这待一晚吗?”

他询问徐闯的意见,男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

祝元晞道:“这个时间宿舍已经关门了,我回去还要登记...况且宿舍的床在上面,要爬梯子,我的脚...”

他说着活动脚腕,依稀倒吸了口凉气。

徐闯环顾四周,有些抱歉地说:“可我家只有一张床。”

祝元晞摇了摇头,“我睡沙发就行,足够了。”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地方,徐闯觉得对方既然张口,一定是有难处,自己不好拒绝。

他从屋里抱出两床被褥,一床给人垫在身下,这样睡起来不会太硌,另一床当被子。

徐闯已经困得不行,准备洗了澡就去睡觉。浴室里响起水流声,祝元晞走去桌边,拿起徐闯的手机。

他刚刚是恍了一下,但没有伤到筋骨,当下就缓过来了。

徐闯一整晚都在跟谁聊天,祝元晞想知道,对面是哪个小妖精。

他从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男生,前后谈过几个男朋友,后来跟家里决裂,来了外地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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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元晞相信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争取,天上掉馅饼的事等不来,他也不相信谁都有这样的好运。

徐闯的手机没有密码,连指纹都不用。

祝元晞按亮屏幕,发现界面停留在一个聊天对话框,对方的名字显示“九儿”。

他觉得这名字有点土,猜测是什么村里的名字,徐闯家乡的朋友,他说过自己来自农村。

祝元晞滑动着聊天记录往上翻,还没看过两页,手机接进来电提醒。

浴室水声不断,没有要停的意思,祝元晞划过接听。

听筒里传来意料之外的轻软嗓音,不是女声,但有种说不出的媚。

他问:“徐闯,你到家了吗?”

祝元晞对这个音色颇为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他兀自沉默,听对面又问了遍:“你到家了吗?是不是准备睡了?”

他刚刚一直在跟徐闯发信息,得知他晚上去做了一个兼职,酬劳很丰厚。霁雨晨问他做的什么,徐闯就是不说,但为了安慰他,专门补充,是正经工作。

霁雨晨有点失眠,认床的毛病从离开徐闯后变得愈发严重,出差期间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想找徐闯聊聊天,自己再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电话对面静悄悄的,半晌无人回应,霁雨晨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看屏幕,

“徐闯?你在听吗?”

祝元晞一直在听,并且确认对面的声音就是霁雨晨,他跟自己说过话。

他望着浴室的方向,往前走了走,让话筒依稀可以收音,

“他在洗澡,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达。”

“...”

电话对面是一段沉默,随即挂断。

祝元晞将来电记录删除,若无其事地放回桌上。

他回到沙发上盖好被子,徐闯洗完澡出来拿了手机,跟他说了晚安。

之后的两天深市都在下雨,徐闯将祝元晞送回宿舍,回来雨大的已经看不见路。

咖啡店关门休息,徐闯也没出门,窝在家里听网课,准备考试。

他这两天都没联系到霁雨晨,想他原本定的今天返程,只是外面狂风大作,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他给霁雨晨发消息:“最近很忙吗?都没回信息,深市大雨,飞机估计取消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了无回应,徐闯将手机放在床头,调成铃声模式,这样一有提示自己就会知道,不会耽误回复。

他再次见到霁雨晨是在两天后的傍晚。

来人穿着衬衫长裤,浅金色的长发被盘起收在黑色棒球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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