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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闯正儿八经,说他小时候就会开拖拉机,十八成年就去考了本,说起来驾龄也有好几年了呢。
霁雨晨被逗得咯咯直笑,说要明天见识见识老司机的技术,徐闯掐着腰把人捞进怀里,想让他现在就见识一下。
两人没闹到很晚,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便收拾东西出发,到达镇上的时候阳光刚好普照大地,是难得的好天气。
霁雨晨经李大娘介绍跟一位姓贾的老板搭上了线,从他那买了一批树苗,回去用作嫁接的砧木。
这位贾老板是李大娘的熟人,也是他当初给了李大娘第一批树苗,才有了后山的一片桃园。
他跟霁雨晨说了些嫁接的注意事项,让伙计帮忙把树苗搬上车,结了款,祝他们万事顺利。
两人没在镇上逗留,考虑树苗保养,直接开车回家。路上霁雨晨饿得肚子咕咕叫,在路过的村子边上找了个小摊吃早点,吃完后才继续出发。
他们从镇上回前塘村的路有两段,前面是铺装整齐的水泥路面,过了分叉口便进入通往前塘村的土路,没有沥青铺装,走起来坑坑洼洼的。徐闯将车速放缓,顾忌快了颠了九儿又要晕车,便想着也不着急。
两人不紧不慢的往村子开,后面传来鸣笛声,透过反光镜可见一辆黑色轿车不停地冲他们闪光,按喇叭。
霁雨晨皱眉道:“干嘛呀...这么着急...”
徐闯也颇为不解,从没见过有人在这山路上开那么快,那么急的,更何况还是辆高级轿车,在他们这甚为少见。
徐闯记得那牌子的车怎么也要几十万,不知道来前塘村是有什么事。
他稍微加快速度想到前面的宽阔路段把车让过去,黑色轿车却不满意,不停地猛按喇叭,惊得飞鸟掠过山林,耳边尽是汽车的鸣笛声。
山路蜿蜒颠簸,拐过几个弯,徐闯将车驶到一段较为宽阔的路面。靠近山体一侧上下空间有限,由于山体向外倾斜,货车高度很容易碰头,徐闯只能将车驶到外侧,让出一段空间。
后车还在不停催促,徐闯估计着安全距离缓慢行驶,最后将车停在道路外侧。
黑色轿车一脚油门想要穿行而过,轮胎被地上凸起的石块颠了下,方向盘打滑不知怎么就向他们的方向驶了过来。
霁雨晨所在的副驾一侧距离轿车比徐闯更近,转头之时已见躲闪不急。他在受到撞击的前一秒被猛地拉进怀里,护着头,小货车在外力冲击下往外滑了半截,轮胎碾过路面,带起一阵石子滑落的“咔啦”声。随后路基坍塌,一车树苗连同运载它们的小货车、和其上的人一同沿山体方向坠落,发出摩擦地表的剧烈声响...
——轰隆隆!——
山谷回音久久不绝于耳,如同大地也在为之震颤。
轿车司机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发抖,他回头看向后座雇主,语无伦次的问他该怎么办。
男人端坐于后座,墨色短发被一丝不苟的梳拢于耳后,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合上手中电脑,说下去看看。
空旷山林间已再次归于平静,飞鸟略过头顶不知飞向何处,两人从山崖望下去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只被滑下的车辆碾出一道隔离带。
男人让司机打120,然后报警,司机颤颤巍巍的拨通电话,报了地址,也就是通往前塘村的乡道,就这一条路,具体方位在岔道口拐进来20分钟车程。 W?a?n?g?阯?f?a?b?u?Y?e?í?f???????n????????????????ō??
他挂断电话浑身打颤的问雇主:“咱...咱这不算杀人吧...我不是故意的呀...这车子打滑我也没办法...”
镜片后扫来凌厉目光,语气不容置喙:“别咱,是你。”
...
眼见雇主没有承担后果的意思,司机崩溃大喊:“是你让我开快点,一小时内到前塘村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开那么快!也不用跟他错车!说起来都是你的错!...”
他急于撇清关系逃脱罪责,男人不想跟他理论,看着手表估算时间:再找一个司机过来要多久,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他站在路边打电话,中间见人想跑,劝他别那么做,自己会将这里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告知警察。
事后消防和急救先一步到达,展开救援工作,公安民警到达后询问了两人具体情况,据悉司机是当地镇上跑车的,清早接了个急活儿,一小时内带人到前塘村,车是现成的,报酬顶他半个月工资。
他想都没想便接了下来,随手签了合同,看都没看。他想着即便时间超了也不至于分文没有,顶多克扣点,比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跑单子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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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想着快点到,前面货车挡路,眼看就要赶不及,只能拼命按喇叭催促。
司机找理由开脱,说雇主一直就在车上,也没跟他说能慢点,他一着急便没把好方向,实属无心之失。
男人言语冰冷,只在警察询问时例行阐述:自己是合法雇佣,协议中有免责条款。
司机起初不服,听过警察对免责条款的解释以及事态分析后吓得不敢说话,大冷天的汗珠扑簌簌的往下落。
他一个劲儿的问:“他们没有死吧?死了也不是我害得啊!...”
在场无人能告知答案,只能共同等待。
救援队时隔一个多小时才把人从山崖下救上来,用担架抬着。受害者为两名男性,一高一矮,全身上下均有不同程度的外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由于山路险峻,事发地点多车辆聚集,雇主只得等事情解决妥当方能离开。
他见消防员和医护人员将伤者抬上救护车,从后座下来看了眼情况。
隔着不远,担架上的人影瘦弱单薄,男人在车门被关上的一瞬抬手抵住,望着里面喃喃低语:“晨晨...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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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兄弟
仲夏的傍晚,管家带来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孩,十六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
他没有半分稚气,站在庭院里跟管家说了几句话,进门、行礼,恭敬的叫自己的父母:爸爸、妈妈。
——这是霁博远最为年长的儿子,却不是他第一个儿子,从众多孤儿中精挑细选,通过层层考试来到霁家。他不姓霁,却被外人称为最像老董事长的一个,因为两人同样冷血,杀伐果决,没人猜得透镜片后的双眸在想些什么。
霁雨晨梦到了很多人,自己的父母、长兄,还有两年前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二哥、以及那位接替自己母亲入住霁家的女人。他想要快点醒来,查明事实真相,惩治不法之徒,守护需要自己守护的东西。
在坠落的一刹那,记忆如时间洪流中的碎片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拼凑成完整画面,然后交叉重组,连成记忆纽带。霁雨晨的脑海中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