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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又将钱挪了挪位置,塞到徐闯怀里,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小伙子,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东西,记得跟姐说,姐保证给你个好价~”
徐闯木讷的“哎”了声,收了钱准备递给旁边,霁雨晨看的上火,钱都没要,扭头走出去好几米远。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女的就是瞧上徐闯了!打一开始就跟人眉来眼去,两人还留了电话!他不知道从昨到今两人有没有联系,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徐闯该不会中意这种成熟挂的吧?之前看着一点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会儿都能跟人谈价了?看来也要分人。
他气哄哄的往外走,货车司机跟他打招呼,霁雨晨理都没理。徐闯着急跟司机大哥结了钱,说改天请他吃饭喝酒,才又转头追上去。
他在批发市场外面的街边拦住九儿,问他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等等自己。
霁雨晨转头就想冲他喊:见色忘义的家伙!早知道不喜欢了!怎么就瞎了眼,能看上品味这么差的!
他一肚子火被临阵浇了个透,徐闯将那一沓纸币塞到自己手里,笑嘻嘻的说:“走那么快也不知道收钱,这钱我点过了,没错!你拿着一会儿看看想买点什么好东西!”
他说着让人把钱塞进口袋,别放手上不安全。霁雨晨稍显迟钝的“哦”了声,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他浑浑噩噩收了钱,听徐闯在旁边感叹,说了了一桩心事感觉真好。霁雨晨在心里盘算:他跟李大娘商量的是利润五五开,可李大娘不乐意,坚持说挣了的都归他俩,霁雨晨算下来这单挣了一千二,如果李大娘不要,他和徐闯一人能拿六百,可他现在把这一千二、包括李大娘的那份都交到自己手上算怎么个意思?不是昨儿个还说要攒钱呢吗?
霁雨晨没睡够,脑子也跟着不灵光,路过街边的馄饨摊被勾起馋虫,暂时将徐闯的奇怪举动抛诸脑后。
他觉得自己能吃下好几碗,起手就点了大份,徐闯去前面付钱,拿从家里带来的纸币,霁雨晨也没反应过来,安安稳稳的坐在小马扎上等。
热乎飘香的小馄饨很快出锅,撒上点葱花,鸡汤汤底飘着一层油光,霁雨晨开始大快朵颐。他吃了小半碗就饱了,等看徐闯将自己那碗喝的连汤都不剩,又将自己这碗推过去。
两人吃过早饭,徐闯要带他去医院检查,霁雨晨也没拒绝,随便挂了个最便宜的号。
医生摸了摸骨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不放心可以再拍个片子看看。
徐闯听罢要去交钱,被霁雨晨拦住。他如今知道了赚钱不易,更不想浪费,一百多块钱够他们小半月的饭钱,拍张片子太不值当。
徐闯在这件事上异常执拗,最终还是交了钱拉人在拍片室的门口等。
霁雨晨又开始犯困,排队的功夫还小眯了会儿,从里面出来又要等着看结果,两人决定去镇上转转。
除了昨天来这寻买家,霁雨晨上次来镇上还是刚到前塘村的时候,那天又是医院又是派出所,自己走路都不利索,也没捞着好好逛,他想着今天时间够,索性买点生活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在镇上的一家小超市买了打折的剃须刀和洁面泡沫,又买了霁雨晨想要的搓脸油,还有支护唇膏,他自从入了秋就觉得脸上发干,洗完脸和戴了层面具似的,一笑都觉得疼,徐闯说他们这地儿就这样,等过阵子再一烧炕,屋里都要放盆水,不然嗓子干的说话都费劲。
从超市出来时间还早,霁雨晨又去隔壁市场上买了些糕点,还有厚实的棉衣棉鞋,徐闯家里那些他穿着大,又挑款式,走了好几家才找到合心意的,跟老板砍了半天价。
等零七八碎的东西买完,医院也出了检查结果,片子看来恢复良好,未见明显异常。霁雨晨拿着报告单在徐闯面前晃晃,就让他不要乱花钱,对面憨笑两声,也没说别的。
他们打算等回了家再吃饭,就不在镇上花钱下馆子,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往车站走,路过一处寺庙,香火烧的很旺。
徐闯问他要不要去庙里拜拜?听说这里的菩萨很灵。
霁雨晨觉得封建迷信不可信,更懒得爬台阶,于是申请在门口等。
徐闯让他在原地哪都别去,自己一会儿就回。
霁雨晨点头答应,将包往地上一放,表示自己就跟这儿不动了。
晌午日头足,穿着棉衣容易冒汗,霁雨晨将衣服脱下来搭在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扇风。镇上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流往来络绎不绝,他坐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碰上有人搭话也不觉得稀奇。
来人是个穿着长袖汗衫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袋米,还有个礼盒装的小磨香油,问霁雨晨幸福小区怎么走。
霁雨晨本来在这也人生地不熟,更不知道男人说的幸福小区是哪。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要往里走走,这边已经出了镇中心,再往外一段就要进村了。
男人笑着谢过,说想找个派出所问问,他没带手机,在这也不认路。
霁雨晨心想这个我熟,刚刚路过还跟徐闯提起,民警同志到现在也没帮他找到亲人。
他从台阶上跳下来给男人指路,说过了这个路口往右一拐,看到大广告牌的地方左拐进去一条小巷,走到头就是了。
男人顺着他的方向小声复述,像是没记住,很是抱歉的道:“哎呦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这年纪大了也记不住你说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带我过去,我帮你拎东西。”
男人面相和善,看样子是来城里走亲戚的,一时找不到路。霁雨晨想带人往前走一段,等到了路口向右就能看到广告牌,从那往里不多时就能到派出所。
他说去拎下东西,男人跟过来帮忙,徐闯下楼梯的功夫见人拎着东西要走,抬手将人叫住,
“九儿,你干嘛去?”
他将手里的小布袋塞到口袋里,三两步行至身前,霁雨晨回头说:“这大叔想去派出所问路,不知道怎么走,我带他到那边路口就能看到了。”
徐闯顺手接过霁雨晨手里的袋子,一点都不让他拎,继而抬眼打量面前的人:男人四十多岁,平头,身量不高,眼尾眯起来压出几条褶儿,他笑呵呵的问好,感叹说:“哎呦,你们这是兄弟俩呀?”
霁雨晨笑了笑没说话,徐闯问他:“您要去哪?我或许知道,也省的去派出所问路。”
许是正午天热,男人额头上渗了些汗珠,略显局促的挠头,“幸福小区!我刚问这小兄弟幸福小区怎么走呢,他说不知道,我就想去派出所问问...”
徐闯回头看九儿,对面眨着眼睛模样不似说谎,他跟人道:“幸福小区有点远,您从那个车站坐3路车,司机会告诉您在哪下,下来对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