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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毫无睡意。他翻了个身,趴在段青时身上,说:“哥,我想看杀面包。”

“现在?”

“嗯,现在。”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一家有切面包机的超市。钟知意在橱柜里挑选了一个最大的全麦面包,举双手托着举到段青时面前,“这个砸头可疼了。”

“你砸过?”段青时问他。

钟知意说:“对啊,之前惹我姐生气,她就拿这个敲我脑袋。”

段青时无语,他站在切面包机边,看钟知意动作虔诚地把面包放进去,拉上盖子,又在屏幕上选择好厚度。

面包机有节奏的咔嚓声响起,钟知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哇……好爽。”

切完了,钟知意冲着面包机比了个大拇指,“牛!”而后指挥段青时用塑料袋把一堆面包片装了起来。

“回去你自己吃。”段青时说。

钟知意龇着牙笑,“留给姐姐吃。”

在柏林停留了两天,第三天,他们飞去了巴塞罗那。

这次在柏林与钟苒予道别,钟苒予没有像上次一样说希望他开心,只是抱了下他,又抱了抱段青时,说:“生日快乐青时,祝你们幸福。”

人会在一次又一次短暂或长久的分离中成长起来,钟知意这次离开柏林,心中只有对和钟苒予下一次见面的期待。

到达巴塞罗那不到两点,他们去酒店放了行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提比达波山。

Tubidabo这个名字来自拉丁语,意为我将给予你,钟知意很喜欢这个解释。

从圣心大教堂左侧乘坐电梯登顶,刚走到旋转楼梯的台阶上,钟知意的帽子就被风吹跑,他“哎”了一声,跑去捡,但最终也没能追上。

钟知意扒着围栏往下看,确认帽子找不回来了,他转头拧着眉对段青时说:“我的帽子!”

山顶寒风呼啸,段青时走过去,解开风衣的纽扣把他裹住,“刚刚我是不是说了让你把绳子系好?”

钟知意抬头看着他,“说了吗?没有说吧。”

“又耍赖。”

段青时站在温柔的日落霞光里,目光也变得沉静温柔。钟知意环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哥,我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和你再来这里。”

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中被拉得很长。身后蜿蜒曲折的海岸线,巴塞罗那的城市风光一如往昔,在彼此眼眸中映下的完整倒影,也同七年前一样。

时间的风吹散他们曾在这里留下的灰尘和脚印,但爱又将他们带来了这里。

深一层浅一层的金色出现在遥远的天际,太阳在海平面上缓缓下坠。钟知意靠着段青时的胸口,耳边的风声消失,只听得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钟知意有点想哭但努力忍住了,他说:“其实三年前我自己来过一次,那天天气和今天一样好,风也很大,但没有人提醒我戴帽子,也没有人抱我,回到柏林我就感冒了,很多天都没好。那个时候我想,也许那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了,我的承诺和我的告白就像山顶的风一样,来过又走,什么都没有剩下。”

段青时注视着远处几乎已经沉入海平面的太阳,几秒钟后,钟知意握住了他的手,将一个冰冷的圆环套在他的手腕上。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等我。”

段青时低下头,手腕上多出一枚满圈翠绿的镯子,在落日余晖下闪着透亮的光。

钟知意和他十指紧扣,像七年前一样吻他,一样许下承诺。

“生日快乐段青时,我永远爱你。”

段青时看他很久,低声说:“Eresmimedianaranja.”(你是我的半个橙子)

钟知意缩了缩肩,又伸手抓了抓耳朵,“啥意思?为什么要在这种浪漫的时刻卖弄你的西语?!”

段青时眸中笑意更深,他捏了捏钟知意的脸,“骂你是猪。”

钟知意抓着他的肩膀来回地晃,“啊啊啊段青时!我刚刚说了我永远爱你啊!”

“听见了。”段青时被他晃得头晕,握住他的手腕塞进风衣口袋里,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也说了。”

人生面临的许多选择都是多选,唯有爱是单选,段青时则是唯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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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哥和知意永远幸福,小宝们也是~

感谢一路陪伴的老朋友和新朋友,不知怎样用语言表达感激和感动,只好多写几篇番外啦(拍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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