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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不太舒服,段青时就没强行要求他多吃,只是在上午和下午还不到饭点的时候,交代玛格丽特送来一些清淡的餐食,并发信息过来,嘱咐他胃里别空着,能吃一点是一点。

钟知意勉强吃了一些,拍了照片给段青时看。

【吃过啦,但只吃了两个素蒸饺/可怜/可怜】

段青时可能在忙,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信息过来。

【乖,晚上去接你】

段青时到环港楼下时钟知意还没开完会,他便让给段青时发信息让他先去办公室坐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钟知意回到办公室,把领带和手里的文件往沙发上一丢,扑过去抱住段青时,在他嘴唇上亲了亲。

“哥,我难受……”

段青时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哄小孩儿似的,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怎么了?”

“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头也晕,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段青时早就发现他对钟知意的担忧大半来自于在这方面知识的空白,因此花费了不短的时间进行了仔细的研究。

钟知意的病程进行到哪一步,接下来会经历什么阶段,可能会出现哪些反应,以及他要如何应对,笔记记了几十页,都在笔电上存着。

钟知意在不断成长,他也不能原地踏步,如果还要要求钟知意去顾及他的情绪,就是辜负钟知意当时向他坦白一切的勇敢。

钟知意说他不舒服,段青时现在只有心疼。

“那就不上。”段青时亲了亲他的下巴,“把环港卖给序时算了,以后都不用上班。”

“想得美!”钟知意不让他亲了,从他腿上跳下来,把沙发上的文件收好锁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而后站在办公桌后瞪着他,“小人!”

段青时双腿交叠,靠进沙发里,嘴角带着一点笑。

钟知意在谈判桌上才会看到段青时这么笑,于是指着他说:“序时的破财报都藏着掖着不给我看,是不是早就打我们环港的主意了?”

“怎么这么生气?”段青时问。

“我说我要买序时,你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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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有本事你就买。”段青时脸上笑意渐深,“我可以给你打工。”

钟知意在心里盘算了下序时的市值,又算了算环港的,顿觉他俩就是纯闲得无聊在这儿互相打嘴炮,便又走到段青时旁边坐下,面朝着他闭上眼睛,“不要说这些屁话,继续亲我吧。”

钟知意最近没定型喷雾和啫喱用了,头发又恢复蓬松和柔软。段青时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把和斯贝斯酒店的补充协议给我看看我就亲。”

钟知意立刻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拿的是斯贝斯的补充协议?”

段青时说:“那么大的字,我又不瞎。”

钟知意瞪他,“今天看了补充协议才给亲,明天就要看我的财报,后天是不是就要从我兜里掏钱了?!”

“抠得你。”段青时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走吧,吃饭。”

让段青时这么一打岔,钟知意之前的情绪接不上了,也发现他对段青时的担忧其实没有必要。

段青时很会调节自己,他的疾病也不应该成为他们继续靠近彼此的阻碍。

药物戒断反应在一周后彻底消失,钟知意又恢复了往常的生龙活虎。

段青时还是像一节只有半格电的电池,早上钟知意得哄他半天他才肯睁眼,睁眼了也不起来。等钟知意准备好早饭,他才磨磨蹭蹭走进浴室洗漱。

饭桌上,钟知意拿着把小勺敲了敲碗沿,“肃静!开早会了!”

一阵叮叮叮的动静,吵得段青时脑仁疼,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屁放。”

钟知意剥好一颗水煮蛋蘸了酱油丢进段青时手边的盘子里,“这周末我想去一趟津川。”

段青时动作一顿,继续喝着碗里的粥,“去几天?”

“周五去,周天回。”钟知意说,“哥你想陪我去吗?”

段青时放下汤勺,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看这周的日程安排,周末有场会,但可以推掉。他先给云安琪发了条信息,而后打开航司官网,问他晚上七点飞时间是不是合适。

钟知意点点头,“可以。”

周五两人一起飞了津川,一路上,钟知意都没说几句话,段青时也没打扰他,在一旁安静地陪着。

上次段青时去花塘村,是基金会安排的车,从津川一路到花塘村所在那座山的山脚下。

跟着钟知意,钟知意不让他订车,让他坐三十块的大巴。

段青时在大巴上被隔壁那个中年男人带的两筐红薯砸到了脚,下了车,钟知意又带他去吃路边摊上的炸糖糕。

“我不饿。”段青时臭着张脸,站在满是油污的台阶下。

钟知意把一个冒着热气的糖糕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尝尝尝尝……”

段青时躲,钟知意举着糖糕就是不肯放过他,他只好咬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那锅不知道炸了多少只糖糕后变得焦黑的油。

潦草吃过早饭,钟知意带他去客运站门口找了辆三蹦子,段青时看着已经包浆的垫子,彻底无语。

钟知意让他坐大巴,现在还让他坐三蹦子。

跟着钟知意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但在三蹦子欢快的突突声里,风吹起钟知意的额发,他笑着和开车的大叔大声聊天时,段青时又不觉得这样的体验不好了。

这些重塑了钟知意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组成他人生的重要部分。段青时在多年后,才切身地陪他一起去经历,如果在最初……

没有如果,段青时不再去想如果。

到了山下,钟知意照旧付给大叔一笔钱,请他帮忙带路。

三年了,山路拓宽,但仍然不太好走。整个花塘村依旧像嵌在绿色山林里的泥点,冯晨阳坟头上的荒草又长起来了。

钟知意除干净了荒草,只是这次怎么找都没找到油漆桶,因此没有烧纸钱,只是问段青时要了支烟,插在坟头的土里。

正午时分,阳光很刺眼,段青时从包里翻出顶鸭舌帽扣在钟知意的脑袋上。

钟知意找了块砖头垫在屁股底下,坐下后,他先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道:“晨阳,我来看你了。”

“上次我来的时候,其实没想过还能有再来看你的一天。那时候我觉得我得背着这些一直走下去,不认为我还值得有更好的生活,但你看到了……”钟知意指了指段青时,“我哥让我觉得我是个很好的人,值得被爱,值得很多很好的东西,也是他让我发现其实过去我做的很多事都是有意义的。”

“从前我觉得我过得好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对你,对很多人的背叛,但现在我又不这么想了。我已经能接受这个世界的复杂了。这是个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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