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谈判会特意定在三点开,就是为了在结束的时候卡上饭点,顺理成章地留下序时一行人吃晚餐。
晚餐定在距离环港不远的一间私房菜馆,独栋小楼,环境很不错,冬天的景色也并不凋敝,满园暗红色的山茶花,搭配着小桥流水,很是雅致。
钟知意让金玥怡订了间二楼的包厢,视野很好,能俯瞰整座园子的景色。
进了包间,众人推让了一番,让业主代表钟知意坐在了主座,他没再推辞,交代金玥怡先去点菜,特别强调了让她准备足量的白酒。
饭桌上,烟酒都少不了。服务生先开了瓶两瓶白酒,按照人头数将分酒器倒满,酒转到钟知意跟前,他刚要伸手拿,坐在他旁边的段青时就把他的那杯端走了。
钟知意笑了下,凑过去和段青时说小话,“不让喝啊?”
段青时将小杯倒满放在一边儿,语气淡淡道:“谁管你了。”
钟知意扫了一圈桌上的人,无奈地说:“我哥管得严,不让喝,今天抱歉了各位。”又指着他们法务部的副总监,“这是个酒蒙子,今天一定把大家陪好了。”
钟知意当着众人面说段青时是他哥,这饭局就不单单是商务性质了。除去两家单位的法务团队负责人年纪稍微大点,剩下都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间。酒喝到位了,管他什么业主方乙方,全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哥啊姐的喊上了。
气氛热闹着,钟知意没加入,转过头,支着下巴去看段青时拆螃蟹。
这是家以蟹为主题的餐厅,他选这家餐厅完全是为了照顾段青时的口味。
他和段青时一样爱吃螃蟹,不过他懒,没人给他拆他就不吃。从前段青时在吃螃蟹的最佳时节总会买回来许多,用姜片蒸了,一只一只拆好,直到他吃得腻味。
但是今天早上他偷了点儿懒,没吃早饭就吃了药,反胃反了一整天。因此晚上他不仅没动螃蟹,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动,刚刚叫来服务生,单独点了一碗红汤面。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套蟹八件,基本上没人用,只有段青时一个,拿着把剪刀,正在慢条斯理地剪蟹腿。
段青时动作很熟练,修长的手指捏着把小勺,先把蟹黄刮了下来,又剪开螃蟹,拿起手边的刮刀去刮蟹肉。
浅黄色的光线穿过竹条编织的灯罩,在段青时身上投下温柔的光影,钟知意盯着他看了会儿,说:“哥,给我拆一只吧。”
“凭什么给你拆?”
“我都叫你哥了。”
段青时睨他一眼,“叫哥我就得给你拆?”
钟知意笑着说:“那叫什么才给拆啊?”
段青时拆完最后一个蟹腿,摆在蟹肉上面,他用食指点在蟹壳边缘,嘴角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叫段老板。”
钟知意面色一僵,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儿,嘻嘻哈哈地想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干嘛当真?”
段青时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看你不像闹着玩。”
这声段老板钟知意没叫,但段青时还是把拆好的螃蟹往他这边推了推。
“没了你我怎么办啊哥。”
钟知意一感动,什么话都往外说,让段青时又抓住话头上的把柄。
“过去三年怎么办就还怎么办。”
钟知意被他噎得一句话都没敢再说,闷头忍着反胃把螃蟹吃了,但还没等到他的面上来,胃酸就反到嗓子眼儿了。
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他白着张脸,强装平静地说了句“去趟洗手间”就往门外走。
包间里其实就有洗手间,但他没敢去,出了门,抓着路过的服务生问了句外面公共的洗手间在哪儿,就朝着楼梯拐角跑了过去。
把胃里所有的食物都吐得一干二净,酸水都吐出来了,喉咙连着鼻腔全是又酸又苦的味道。
他抽了点纸巾擦干净眼泪,又摁下冲水键,站着缓了会儿,小声骂了自己一句:“让你嘴贱,吃什么螃蟹?这滋味好受吗?”
长长舒了口气,钟知意推开了隔间门。
“你怎么了?”
钟知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转过头,看见段青时背着灯光站在隔间门边上。
他刚吐完,眼前还是花白一片,只觉得段青时黑色的瞳孔像两个漩涡,快要把他吸进去。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于是段青时又说:“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è?n?Ⅱ?〇?2????????????则?为?屾?寨?站?点
【作者有话说】
知意宝宝你听我的,以后可别在卫生间里瞎念叨了,就念了两回,全让哥逮着
第51章 不确定的问题才会问出来
钟知意被段青时的目光牢牢锁着,他下意识地想撒谎,掂量完后果,又不敢了。
走到洗手台拿起一小盒漱口水,认真仔细地漱了口,等口腔里的酸苦味道消失,他才转过头,嘴角向下撇着对段青时说:“如果我和你说身体不舒服,晚上还能和你见面吗?”
段青时在原地站了几秒,抬脚走到钟知意面前。
他出现在洗手台的灯光笼罩范围之内,钟知意眼前的视野变得清晰,他靠着洗手台支撑着身体,抬眼直直注视着段青时眼中出现的两个暖色光点。
段青时曲起手指,抹去他眼角一滴还未蒸发的眼泪,又用食指和中指按着他的两边嘴角往上扯了扯。
“出息。”
钟知意顺从地随着他的动作笑了下,“我追你呢,见不到面怎么追啊?”
“我只是下午喝了一杯冰咖啡,很快就会好。”钟知意咽了几口唾液试图去压那阵还未消失的反胃感,“你干嘛追出来,在关心我吗?”
段青时没说话,转身朝外走,钟知意跟在他身后出了洗手间。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段青时叫住了从包厢里出来的服务生,加了一道清淡的素羮。
“给我点的吗?”钟知意问。
段青时瞥他一眼,“给狗点的。”又说,“不确定的问题才会问出来,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追你当然需要确认你对我的态度了。有奖励才会有动力,序时不是用这个试图让我同意5%的最低投资回报吗?”
“以后有什么话最好直白地说出来,不要等我问了。比方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吃我做的早饭,如果没有反馈,等我把我会的那些都做完一遍,你就会再次吃到小热狗。”
段青时冷冰冰地回:“你先学会别撒谎再来要求我吧。”
又哪里撒谎被发现了。
钟知意坐在位置上苦恼地思索了好几分钟,才想起他上次和段青时说过他已经不再喝咖啡。
看来他很需要用备忘录记下所有他对段青时说过的话,还要经常复习,以免突然被抽查到,坐实他是个撒谎精这种严肃的指控。
钟知意刚想解释一句,序时的商务部副总监就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