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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我永远都不会替知意做选择’,他的原话,我记到今天。”
钟知意笑了下,“是他会说的话。他一直都这样,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没要的东西,他也双手捧着送给我。”
徐润清挑了挑眉,“现在又能提他了?”
弯月形状的建筑顶端挂着暗金色的“下弦月”三个字,钟知意看着楼顶明明暗暗的景观灯,说:“妈,都过去了,过去了就没什么不能提的。”
序时酒店集团旗下共有十二个酒店品牌,其中下弦月与玛格丽特在品牌矩阵中处于金字塔塔尖的位置。而荣市的这家因处在集团的大本营,从环境到服务都是全国九家下弦月中的佼佼者。
从大厅到电梯厅,再到宴会厅门口,铺着纹路不一的化石地砖,钟知意一路都在看地板中嵌着的鹦鹉螺和贝壳类生物,再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宴会厅门口的段青时。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内里搭配着件斜襟的珠光白衬衫,灯光柔柔地从斜上方铺下来,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边缘的位置恰好落在钟知意的脚边。
段青时朝他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钟知意知道他今天会到这儿来,意味着他在等或者在赌自己会不会出现,出现了又会不会真的把那些将他从里到外伤透了的话再说一遍。
钟知意走过去,走近了,他停下脚步,抬头,笑着问:“哥,在等我吗?”
【作者有话说】
哥:你还真敢来╰_╯╰_╯╰_╯
第24章 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徐润清觉察到两人有话要说,接过钟知意手里的纸袋先进去了。
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脸上带着或虚假或真诚的笑意。钟知意很久没来过这种场合,瞬间就感到厌倦,目光懒懒地扫过周遭经过的宾客,重新落回段青时的脸上。
“要在这儿说吗?不太合适吧。”
段青时从徐润清离开后,就一直看着他,看见他竭力掩饰,但没能掩饰住的疲惫和一些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很沉很重的情绪。
钟知意是明亮的,活泼的,生气时炸起来的毛也是蓬松柔软的。
成熟和强大并不是每个人必须要到达的阶段,他把知意捧在手心里怕他疼怕他哭,可为什么知意没有一直很简单很开心地活着。为什么会有一些人和一些事来伤害他,为什么他总是撒谎不肯说一句真话,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人又为什么一定会被时间改变。
段青时不想聊他们之前在电话里谈过的那些内容,这会儿只想和他说“你是不是没睡好”,“放下那份不该由你承担的责任了吗”,还有“想哭可以哭一下”。
但他又必须即刻得到答案,他想如果钟知意当着他的面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么他会当做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他愿意原谅,反正两年前已经原谅过他一次,也不差这一次。
停顿几秒,段青时道:“就在这儿说。”
钟知意张了张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段青时的脸在一片明亮的灯光中也变得模糊暗淡下去。
“说不出来?”段青时问,“为什么?”
一连两个问句压得钟知意难以支撑身体,他靠着墙壁抬起头,“没什么说得出来说不出来。”剩下的话就在嘴边,一个字一个字却吐得艰难,“我不……”
“爱”字没说出口,严迪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揽住钟知意的肩,对段青时说:“不好意思了青时哥,我找知意有点急事儿,你俩等会儿再聊吧。”
积攒起来的一点儿勇气在严迪出现后全都散了,钟知意勉强冲段青时点了点头,顺从地被严迪带着往宴会厅里走。
两人的身体交错,他用余光瞥向段青时的手腕,他的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袖口和外套的下摆把什么都遮住了。
宴会厅布置得温馨,以粉蓝两色为主调,灯光也柔和,钟知意跟着严迪往长桌那边走了几步,问他:“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我站那看你半天了,你脸色很差啊,我好心救你来着。”严迪从桌上端了杯酒递给他,“你俩聊什么呢?” w?a?n?g?阯?f?a?b?u?Y?e?????μ?ω?è?n?2?????????????ō?M
钟知意没喝那杯酒,拿在手里转着玩,“刚打了个招呼你就过来了。”
“那你俩这招呼打的时间可够长的。”严迪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儿,才接着说,“跟你说个八卦。前天,青时哥把秦弋阳打了。”
严迪说话的声音在钟知意耳边嗡嗡嗡地响,他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便转过头问他:“谁把谁打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青时哥,前天晚上,把秦弋阳打了。”
前天,醉酒,钟知意“哦”了一声。
严迪震惊,“你这什么反应?渣男啊你!刚你脸色那么难看,青时哥是不在说你呢?说得好,我看你就欠他教训。”
严迪脑子里通的还是2g网,钟知意说:“分手了知道吗?”
严迪说:“知道啊。可青时哥为啥揍秦弋阳呢?还不是因为那个瘪三儿嘴上没把门的说了你两句不好听的。你这之前也又躲又藏的,谁看不出来你俩藕断了,丝儿还连着呢。”
钟知意扭头就走,严迪在他身后拽他的衬衫,把衬衫从裤子里都给揪出来了,“哎哎哎,你走什么啊,聊会儿呗。”
钟知意拍开他的手,把衬衫重新整理好,对他说:“你和你前边那些对象分手的时候,不少人哭着求你别走吧,你看他们一眼了吗?不也是躲着不见吗?”
“我跟你不一样,你俩那是正儿八经谈恋爱,我那是什么啊?还有,你这……你小子别这么作类比吧,你把青时哥当什么了?”
钟知意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和你没什么不一样。”
严迪还没琢磨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钟知意就离开了。
徐润清这会儿正扎在人堆里逗小孩儿,钟知意挤过去凑热闹,轻轻捏了捏小朋友的手,对严萌说:“萌姐,俏俏和你长得太像了。”
严萌笑了,“是吗?我觉得她比较像她爸爸。”
随便聊了两句,钟知意就打算溜了,严萌叫住他,“上次你让你姐问我那事儿有后续了,你想听吗?”
钟知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就听她继续说:“当时青时被泼脏水,他一声不吭地认下是在和段叔叔打配合呢……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先让他赢,再让他死’。高层重新洗牌,股权调整,他们以后高枕无忧了。”
钟知意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我问的啊?”
“你姐烦他,不会问我他的事儿。”严萌说,“她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但青时不应该这么草率地跟你在一块儿,这对你对他自己都不够负责任。但感情本来就是件不理智的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