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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
忌口那么久有点痛苦，他拿回去望梅止渴也是好的。
“等到不用忌口的时候，我再陪你过来买。”
闻樾牵着他的手，将人带出泡面区。
许霁云很乖地跟着他走开了。
“对了，刚才你问的那个问题，我还没回答你。”许霁云没有忘记这事儿，“过去的三年，我每次过年都是在剧组里。”
“剧组里？”
“对。”
“那很热闹吧？”
“是吧，人挺多的。”
虽然人多，但是许霁云和他们不熟，这些年来，他也没有交上几个真正的朋友。
不过一群人过年比一个人过年强多了，哪怕是虚假的热闹，也足够让人挺过这个难挨的春节了。
“导演会给你们发红包吗？”
“……会，不过就是意思一下。第一次收到红包的时候很开心，上一次给我红包的还是我爸妈。”
许霁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收到红包了，能给他红包的长辈都走了，剩下的那些亲戚也断了往来。
有看他成名之后主动联系他的亲戚，都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他不喜欢打点这种人际关系，尤其是目的性很强的人际关系。
闻樾的眼神淡了几分，没有就这个话题和对方继续聊下去。
只不过在快要结账的时候，他偷偷塞了一包红包进去，单独结了账。
结账的时候他拜托许霁云帮忙拿别的东西，对方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
二人在外面吃了午餐，回到家中已经是两点钟。
因为除夕要准备的菜式比较多，所以他们开始得很早。
两点半就开始做饭，一直到五点钟才忙完。
人类吃饭之前要先喂狗。
“康康，新年快乐。”许霁云把精心准备的狗饭端到了康康的面前。
“吃吧。”他揉了揉狗狗的头，又帮康康的耳朵绑了起来。
此时闻樾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他唤许霁云：“霁云，该洗手吃饭了。”
许霁云：“好。”
抬头望向窗外——五点钟，天还没黑。
忙活了一下午的两个人都有点饿了，这一顿饭吃得很静，不是常人眼中的“热闹”，但是很温馨。
许霁云很满足了。
比在剧组过的那三个年好多了。
最爱的人和最喜欢的小狗在身侧，还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吗？
……
除夕夜要守岁，但是闻樾不敢让许霁云熬太久。
他们要保持健康的作息，哪一天都不能例外。
晚上十点钟，二人都上床了。
二人看了一会儿春晚，没多久就困了。
许霁云先睡着了。
在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闻樾关掉了电视。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现金掏了出来。
本来想塞个一万块钱进去，但是没想到那红包竟然被撑破了。
亏他专挑的硬壳红包买，他还以为这个很结实的呢。
闻樾思考了一会儿，数出了52张，又拿了张新的红包，塞了进去，放到许霁云的枕边。
希望对方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这个小惊喜。
闻樾回到床上，想要调个闹钟，刚伸出手，余光就瞥到了枕边的一抹红色。
——竟然也是个红包。
在那一瞬间，闻樾以为自己偷偷买的红包被许霁云察觉了。
但是细看发现不是。
他买的红包比这个要厚一点。
这个是……许霁云专门为他准备的红包。
闻樾的指尖都开始发抖，他屏住呼吸，将那个红包拿起来，仔细地察看了几秒钟。
下面还贴了一张便利贴：
“闻樾，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会更加爱你。
——许霁云留。”
红包里也有很多钱，闻樾没有细数，而是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到柜子里。
重新回到床上后，闻樾将那张便利贴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片刻之后，又将其卷了起来，塞到床头柜中。
转眼瞥到了许霁云熟睡的脸上，他的心软成一团。
闻樾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印下了一个吻。
他在心中默念：
新年快乐，宝贝。
我也会爱你，一直一直爱你。
第86章 老夫老妻
四个月过去了，许霁云的身体算是基本康复了。
胸口的伤疤淡去了很多，摸着不疼也不痒，骨头也长好了，比他预想中的快——他现在和正常人无异。
许霁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他快要长蘑菇了。
徐智明和他说，如果暂时没有想法的话，就先回店里上班，许霁云听到之后，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不过他还是附加了一句：“我也想开一家书店，接下来要开始筹备了，可能没法儿在你那待太久。”
如果换成旁人，大概要把这句话当成是“未来同行”的挑衅。
但徐智明不是旁人，他是个不缺钱花的乐观富二代，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心中最惋惜的是以后不能和许霁云一起工作了。他还挺喜欢和朋友一起上班的。
许霁云开书店的初衷和徐智明略有不同。
虽然都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是前者是掺了几分热爱的。
他喜欢看书，喜欢和书待在一起。
赔本也没有关系，他的存款败不光。
……
这天，许霁云从徐智明的书店下班回家，发现闻樾已经到家了。
家里被布置过，晚餐的摆盘比以往都要精致，墙上还绑着气球和彩带。
许霁云身子一僵，脑海中搜寻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恋纪念日？不是。
复合纪念日？不是。
闻樾的生日？不是。
他自己的生日？也不是。
总不能是国外的什么特定节日吧。
许霁云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想要查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一边心虚地偷瞟，一边寻找闻樾的身影。
字还没打完，就听见了闻樾的声音：“你回来啦？”
闻樾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解开围裙，他拿小臂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奶油：“刚才挤奶油的时候溅到脸上了。”
还做了蛋糕。
许霁云心中更慌，他可是什么都没准备。
他往后退了一步，抵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为什么要做蛋糕啊？”
闻樾的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令人惶恐的问法。
许霁云阖上眼睛，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依旧没有想到。
四月份有什么？
四年前的四月份他们还没在一起吧？
好像只是刚刚认识。
刚刚认识……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