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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这才发现,原来这房子里还有输液架。
正常人应该不会准备这个,闻樾是经常生病吗?
还是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容易生病?
医生叮嘱了一些寻常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随后就拎着医药包离开了。
闻樾检查了一下那些输液袋上的信息,然后放了回去。
“他就这么走了?”许霁云问。
“你还希望他留多久?”闻樾总是不喜欢好好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喜欢用反问的句式,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察觉到,这种句式听起来很有压迫感。
“不是,”许霁云抬了抬胳膊,“这个……盐水谁来换?还有针头谁来拔?”
“我会。我给你换。”外人走了,闻樾将自己的领带也扯开了,“我不喜欢家里来人,所以叫他离开了。”
许霁云的心滞了一下,旋即用自然的语气问道:“你是给别人换过吗?”
闻樾眯了眯眼睛。
他想说没有,还想说谁配得上他来服务对方。
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嗯。”
“你家里人吗?”
也不知道这种小问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闻樾答:“家里人身边有住家医生。”
想象过闻樾家里有钱,没想到那么有钱,这跟皇上身边养御医有什么区别。
他咳了咳,又想开口说话,却被闻樾提前堵住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这么照顾过前任?”
太直接了。
许霁云有些愕然。
“你觉得呢?”闻樾轻轻地冷笑。
又是反问。
许霁云干脆不说话了,他阖上眼睛,作休息状。
闻樾拍了拍对方的脸,将人拍醒了。
虽然他没有包养过小情人,但是他知道一定没有小情人敢像许霁云这样敷衍自己的金主。
聊着聊着就装睡,这算怎么回事?
闻樾本来是想要刺激一下对方,见对方不往下问,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不乐意了。
许霁云不想理会他。
也不是耍脾气,就是单纯地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小情人和金主聊到前任,算是一种诡异的调情方式。
他和闻樾算什么。
“闻樾……”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睫不停地颤,他脸色有些发白,不似伪装,“手疼。”
闻樾听到这话,目光瞬间移到了对方的胳膊上,针头扎过的地方也没有肿起来,应该是输液速度太快的缘故。
他调小了流速之后就出去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许霁云已经睡着了。他皱起的眉头舒展了许多,还发出了几道梦呓声。
闻樾取了一个热水袋过来,刚才是在充电。
他将热水袋垫到了输液管下面,将冰冷的药水加热了一下。
害怕对方睡着了之后翻来覆去,压住输液管,闻樾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也没有走开。
他看了对方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傍晚时分。
睡着了的许霁云比睁眼时还漂亮,闻樾恍惚间想起自己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就是在娱乐公司的休息室,对方在睡觉,脑袋枕着手,因为不是很舒服,所以眉头皱得很深。
很漂亮的侧脸弧度,见惯了美人的闻樾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当年分手闹得惨烈,闻樾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一定会羞辱对方,驱赶对方,然后再找各种手段折腾对方。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只做到了第一点,而且不算是太过分。折腾也是有的,不过都是在床上。
闻樾想……许霁云这张脸真的很讨厌。
但是也真的很漂亮。
漂亮到高傲如自己,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为对方打破原则。
第11章 我嫌麻烦
晚饭是外卖,闻樾选了一点清淡可口的小菜,配上青菜肉粥。
许霁云输液还没有结束,因为流速调低了,所以超过了医生的预期结束时间。
他平静地躺在床上,朝着天花板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闻樾却偏偏听见了,他放下了手机,站起身,将输液架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样方便他观察什么时候需要换药。
“晚饭到了,你要现在吃吗?”他问。
许霁云的身子往下移动了几分,半张脸被被子掩住了,他说:“暂时……不想。”
闻樾点点头,没有逼着对方现在就吃饭,他知道病人状态不好,没有胃口。
他想往后退回沙发上,却被人叫住。
许霁云也是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才开这个口的:“闻樾,我想上厕所。”
输液太多,他又被闻樾逼着喝了很多热水,身子真是受不住了。
闻樾才注意到对方的神色:“你憋很久了吗?”
许霁云喉结滚动,很轻地回答:“嗯。”
“憋尿对肾不好,以后及时说。”
以后哪里还有这个机会,许霁云想。
闻樾将输液袋拿了下来,轻松地举高,许霁云掀开被子下床,走在前面,朝着厕所的方向走过去。
他走进厕所之后将门掩上了,留闻樾在外面,探出半个脑袋询问:“你能不能在外面等等我?”
“不能。”闻樾叩了一下门,“你先估算一下距离,我家厕所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小,输液管长度不够。”
那确实,他家的厕所还挺大的,门口到马桶的距离太远了。
许霁云低下头来,他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有些僵硬。
算了,让人进来吧。
“你能不能闭上眼?”他又问。
闻樾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他的要求多,但是闻樾一个都没答应。
唉。
许霁云不再和闻樾讨论有的没的,因为他快憋不住了。他转过身,想要忽视身后这个人。
许霁云的睡.裤很宽松,轻轻一拉就掉下来了,他背对着对方,短短的十几秒钟,比把他架在火上烤还煎熬。
他是个很保守的人,至少在他自己眼里是这样的。
现在这幅样子,搞得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似的,他怀疑自己刚下去的体温又回升了。
想要早点结束,偏偏他方才摄入太多水,一时半会儿排不干净。
“闻樾……”他弱弱地唤对方。
闻樾这才走上前来:“干什么,不会还要我帮你提裤子吧?”
许霁云摇头:“纸箱里,没有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运气不好,这接二连三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很尴尬。
闻樾瞥到了对方拼命想要掩藏住的东西。
他觉得好笑,虽然二人不开灯,但通常也会留一盏小灯,他能看清对方的脸,也能看清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而且二人中途开灯休息的时候也是全裸的。
这人在害羞什么。
闻樾从抽屉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