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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刘书记的意思,配套的家属区计划参照苏式小洋楼的样式来设计,每家都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
他规划道:“等那边盖好了,咱们申请一套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林颂惦记着院子里那几只下蛋的母鸡:“鸡能搬过去吗?”
韩相夹着她脚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带着点委屈和无奈:“在你心里,那几只鸡就这么重要?”
“嗯,重要。”
林颂说完,看着韩相的眼神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又慢悠悠地补充了后半句:“你的、也重要。”
韩相眼睛里的光唰地一下就重新亮了起来,刚才那点失落立刻烟消云散,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林颂看着他这瞬间阴转晴的样子,伸出手按上他结实的胸膛。
韩相被她这动作弄得有些痒,又有些疑惑,低头看着她。
“韩相同志,”林颂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过了这个年,你就要二十五岁了。你知道吗,男性从这个阶段开始,某些方面的生理机能会开始呈现递减趋势。”
“而相反,”林颂顿了顿,“女性的需求却会逐步走高,进入一个相对活跃和旺盛的时期。”
韩相:“……”
他先是愣住,随即猛地收紧小腿。
他把林颂的双脚连同她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更紧地箍了一下。
他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又暗含决心:“你放心,我一定加强锻炼,保证……不掉链子。满足得了你未来的任何需求。”
自那晚之后,韩相便开始了他的强身健体计划。
天刚蒙蒙亮,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先在院子里做上一套舒展筋骨的动作,然后便开始绕着厂区跑步。
起初,黄豆对这个新活动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只要看到韩相出门,她便立刻摇着尾巴,兴奋地跟在他脚边,偶尔还会对着清晨的雾气“汪汪”叫上两声,精神头十足。
可没过几天,黄豆就发现这事儿有点不对味。爸爸跑步的路线固定又枯燥,不像去后山那样充满趣味。
而且,爸爸跑起来心无旁骛,根本顾不上跟她玩闹,她只能傻乎乎地跟着跑,累得直吐舌头。
尤其是过年那几天,山里寒气重,早晨更是冻得狗鼻子发凉。
黄豆看着外面冷飕飕的天,再扭头看看屋里暖烘烘的炉子,她做出了选择。
于是,当韩相准备出门时,她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象征性地摇了摇尾巴,然后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炉子旁她专属的毯子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下,把鼻子埋进蓬松的毛里。
这个苦,你自己吃吧。
第92章 搬家
来年开春, 林颂和韩相将林安送去了厂里的幼儿园。
幼儿园在家属区边上,是几排整齐的红砖平房,围出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子里装了木头滑梯、铁制跷跷板和两个秋千。虽然简单,但在孩子们眼中已是乐园。林安很快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
一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滑梯。
林安排在队伍里, 看着前面的小朋友一个个“嗖”地滑下去。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指着林安对旁边的小伙伴大声说:“她不是她爸爸妈妈生的, 她是捡来的。”
这话大抵是他在家里听父母闲聊时提起, 被他记在了心里。
周围几个正在追逐打闹的孩子瞬间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着林安。
“林安, 真的吗?那你原来的爸爸妈妈呢?”
“他们为什么不要你了呀?”
林安正满心欢喜地等着玩滑梯,听到这句话, 小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一股混合着委屈、愤怒和难堪的情绪涌上来, 鼻子有点发酸。
但紧接着, 她想起了妈妈对她说过的话:“你以后会遇到一些让你觉得困难的事。躲避和沉默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学会直接面对它。”
那小胖子见林安低着头不说话,更加得意起来, 双手叉着腰,声音更响亮了:“你听见没有?你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你是被捡来的,野孩子。”
林安抬起头, 目光直视着那个得意洋洋的小胖子:“对,我以前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
这话一出, 不仅是那小胖子,连他身边那几个原本跟着起哄的小朋友都愣住了。
啊?她……她怎么就自己承认了?
林安没有理会他们的错愕,她挺直了小身板, 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我现在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了。我叫林安,平平安安的安,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
小胖子彻底懵了,像个鼓足了气却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攻击下去。
旁边其他小朋友看看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林安,又看看憋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的小胖子,顿时觉得林安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对这个话题瞬间失去了兴趣,又各自玩各自的去了。
小胖子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带着点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讪讪地跑开了。
林安看着小胖子跑开的背影,心里那点被刺到的不舒服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好,该轮到她玩滑梯了。
下午,林颂和韩相准时来接她,林安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进他们怀里。
回家的路上,她把下午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完后,她仰起小脸问林颂:“妈妈,我今天算是直接面对困难了吗?”
林颂低头看着林安清澈明亮的眼睛,肯定地点点头:“对,你做得很好。”
林颂从未想过要将林安密不透风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林安有林安自己的人生。她要做的是教会她如何认识这个世界,学会与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
韩相目光落在林颂和林安身上,他看得出林颂对林安独立探索世界的鼓励和放手。
而林颂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高要求、严标准。
这种强烈的对比,非但没有让韩相感到半分委屈或被苛待,反而让他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了。
这一认知让他从灵魂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甚至带着点隐秘欢愉的确认感。
韩相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沉在喉咙里,带着胸腔轻微震动。
“爸爸,你笑什么?”林安转过头,眨着眼睛好奇地问他。
“没什么。”韩相一把将林安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爸爸就是觉得,今天天气真不错!”
他近来锻炼成果显著,别说肩上坐一个林安,坐三个林安都可以。
林安望了眼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她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低空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