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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些忐忑地问道:“爸爸妈妈,我……我睡在哪里呀?”

韩相带着她走到一间收拾干净的房间,“我帮你收拾一下,你就睡这里,好不好?”

林安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

韩相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被褥和枕头,很快就铺好了一张看起来温暖舒适的小床。

小孩伸出小手摸了摸平整的床单,又摸了摸蓬松柔软的被子,仿佛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林颂走过去,伸手轻轻理了理她发黄的头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以后你就叫林安吧。”

小孩,不,林安,抬起头,看着林颂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她重复了一遍:“林……安?”

“嗯。”林颂肯定地点点头。

林安嘴里无声地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那点最后的不安仿佛被这个名字彻底驱散了。

她用力地、像是向全世界宣布什么重大事情一样说道:“我叫林安。”

林安抱着黄豆的脖子,小声请求:“我可以和黄豆一起睡吗?”

得到了允许后,她心满意足地搂着毛茸茸的黄豆躺在属于自己的小床上。

也许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所谓的“爸爸妈妈”,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韩相轻轻带上门,回到卧室。

“睡下了?”林颂问。

“嗯。”韩相应了一声,在她身边躺下。

过了一会儿,他侧过身,面朝林颂,低声说道:“这孩子,没有失忆。”

林颂自然也看出来了:“恐怕之前过的很不好。”

韩相沉默了片刻:“你给她起名字……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起名字这个行为本身就暗含着赋予身份的意味。

这可不像林颂的作风。

无论是亲情、工作,还是婚姻,韩相都觉得林颂随时可以冷静地抽身离去。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真正牵绊住她。

林颂没有立刻否认。

她其实很想要个女儿,但她并不打算自己生。

“先看看陈警官调查的情况。”

“我都听你的。”韩相握住她的手。

他清楚林颂对生育的排斥,他们救了这个孩子,也算有缘分,如果真有机会,他们也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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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韩相醒来,准备去喂鸡时,惊讶地发现,鸡已经喂过了,水也添了。

林安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听到脚步声,林安回过头:“爸爸,早。”

她有些不安的说道:“我听到鸡咕咕叫,可能是饿了,就喂了它们。”

韩相看她这副样子,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林安真能干。不过这些活儿我来做就行,你还小,可以多睡一会儿。”

林安却用力摇了摇头:“我不困。我想帮忙。”她渴望为这个新家做点什么,渴望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韩相没再坚持,只是说:“那下次我和你一起。”

这时,林颂也起来了。她走到院子里,目光扫过明显被整理过的院子,最后落在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的林安身上。

“妈妈,早。”

“早。”林颂目光落在她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和小脸上,让她去洗漱。

林安立刻迈着小步子跟林颂去院子专门洗漱的区域。

洗完脸后,林颂拿出一个小圆盒,打开盖子,用指尖蘸了一点,示意林安抬头。

林安乖乖仰起小脸。

林颂轻轻地将雪花膏点在她的额头、脸颊和鼻尖:“自己抹开。”

林安抹开后,闻了闻小手:“香香的。”

林颂又拿起一把梳子,给林安扎头发。

林安的头发有些打结,林颂的动作很耐心,遇到打结的地方,就用手先慢慢理顺,再一点点梳通,没有扯痛她。

梳顺之后,林颂将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揪揪。

又对做早饭的韩相喊道:“家里没头绳了,你记得去供销社买一个。”

韩相正打着鸡蛋:“好。”

第86章 收养

陈警官原本以为找到了小孩的家人, 事情就能顺利解决,不料那对夫妻矢口否认家中丢过孩子。

“陈哥,这他娘叫什么事儿。”年轻警员回想起那对夫妻刻薄又蛮横的嘴脸, “为了省那口粮食,连亲骨肉都能不认?那夫妻俩还是不是人?良心被狗吃了吗?”

陈警官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他办案十几年,人性幽暗的一面见得不少,但对自己亲生骨肉的失踪表现出如此直白的庆幸, 饶是他这个老公安,心底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

既然那户人家如此斩钉截铁, 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们的, 陈警官对年轻警员说道:“光靠嘴说没用。做一个血型比对吧。科学证据摆在那里,白纸黑字, 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他倒要看看,等铁证如山摆在面前, 那对夫妻还怎么撇清关系。

年轻警员立刻领命去办。

他带着从林安那里采集的血样, 又费了些周折, 才让那对满脸不情愿的夫妻去了卫生院抽血。

然而,几天后, 当血型比对结果出来时,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血型不符。

年轻警员拿着那张化验单,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陈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问过好几家邻居,所有人都证实, 那孩子确确实实在那家生活了四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说不通啊。”

他想起一位邻居大娘偷偷把他拉到一边:“公安同志, 那孩子,唉,命苦啊……从小就干活,喂鸡、打猪草、稍微慢一点就挨打挨骂,饭都吃不饱,瘦得跟个小猫似的……我们这些邻居看着都心疼,可那是人家家里事,我们也不好管。作孽啊。”

陈警官面色也凝重起来,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于是,带着这个令人困惑的结果,再次找到了那对夫妻。

那对夫妻在听到“血型不符”时,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他们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对孩子身世产生的疑惑或担忧,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看吧,看吧,我们就说不是,公安同志你们搞错了。”

“这下可跟我们家没关系了,太好了!”

看着这对夫妻几乎要欢呼雀跃的样子,年轻警员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他真想冲上去打他们一顿。

“陈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办案讲究证据,眼下这情况,既无法以遗弃罪追究那对夫妻的责任,也无法为孩子找到真正的生物学父母。”

陈警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只能先将孩子定性为找不到直系亲属和明确来源的孤儿进行登记了。”

陈警官带着年轻警员去了一趟六五厂,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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